“怕什麼？”連偽裝都懶得在傅沉面前偽裝，江暖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她懶洋洋的靠在門口的柱子上，臉上掛著的張揚的笑容不達眼底。

一雙燦若星子的眼眸明亮烏澤，卻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轉變，就好像是冷漠的機器，沒有靈魂。

太陽的光輝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的臉上，斑駁的像是一部古老的油畫，越襯托出她五官的精緻和高貴明豔。

傅沉看著這個樣子的她，突然之間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江暖如此不同。

大概是同種特質的人總會相互吸引。

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天真爛漫，不諳事實。但要實際論起來，可能九暮都不及她的涼薄。

“喂，說話。”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又現對方的視線像是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又像是在放空，江暖攤開了手掌在傅沉面前揮了揮。

眼前掠過的殘影和耳邊少女清脆的嗓音相互對應，傅沉的瞳孔收縮，又恢復到往日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表情欠揍的在江暖的身上流連了一番，然後靠近她輕聲說道“因為你害怕，成為已婚婦女。”

“放……無聊。”差一點就爆粗口，江暖握緊了拳頭在他的面前揮了揮，開口威脅“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打得過再說。”

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傅沉轉身開啟了車門，乾脆利落的上了車，只留給還有站在門口的江暖一個側面。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江暖長舒一口氣，冷靜了片刻這才繞了個彎坐到了他旁邊的副駕駛座“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女人。”

她對著傅沉蹙起了眉頭，小女兒憨態可掬的姿態展露無遺。

只不過傅沉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欣賞者，他忍住手癢想要捏江暖臉的衝動，雙手按在方向盤上，冷冷的回道“很期待。”

江暖……

感覺自己和傅沉之間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 而這堵牆剛好還能夠替傅沉擋住自己所有的攻擊，江暖焦灼的舔了舔唇，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想法。

……

民政局門口，在拿到了兩個紅本本之後，程九暮總算是趕上了時間。

他不停的喘著粗氣，把手中的檔案一式兩份分別遞給男江暖，順便還貼心的遞上了筆“諮詢過律師，沒問題。”

“連合同都準備好了，看來早就在這等著我了，準備的還挺充分嘛。”

接過程九暮遞來的協議，江暖快的掃了幾眼，除了財產分割之外其他著重注意，眼神一直停留在後半部分的條例上。

相信程九暮的辦事能力，而且本身也有能力讓這份契約無效，傅沉隨意的掃了幾眼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等到簽完之後才現江暖的慎重，他輕笑一聲，主動開口“怎麼，擔心合約有問題，被我一直拘著？”

江暖臉上的表情未變，斜著眼睛剮了他一眼，手上一動，潦草的幾乎讓人看不清寫了什麼的簽名就落在了簽名處。

程九暮……

全程圍觀這場快而且沉默的婚前協議簽訂的吃瓜群眾程某表示傅沉這麼多年沒有物件這麼一看到也顯得正常了呢。

所以，為什麼連貼心的話都能夠被他說的如此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