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暮摸了摸下巴，再度抬起頭來一看，卻現傅沉人已經走遠，連忙兩步並做一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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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這樣真的好看嗎？”

鏡子面前的江暖拘謹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裙子，臉上的表情羞澀，不知何時爬上了一抹粉紅。

江苒滿眼怒火的看著她身上的那一套裙子，再想一想自己卡上的餘額，氣得心肝脾肺都在冒火。

可是當江暖回過頭來的時候，又不得不面露微笑，向她展示自己的友善。

“那肯定好看啊，我就說這雙高跟鞋很配你的形象，要不然你就直接穿著出去吧！”江苒挽著林佳佳的手，用盡力氣維持自己的姿態。

林佳佳和她捱得近，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無奈的聳了聳肩。

自從江暖說完那話之後，她對這個以前的好姐妹就總是提不上勁兒，更不要說在衛生間裡對江苒的試探得到的結果也不滿意。

“何必呢，就為了整她一次花這麼多的錢，那條裙子28,ooo呢。”小聲的貼在她的耳邊，林佳佳比了個手勢，表情有些糾結。

她們這樣的家庭，雖然有能力供給兒女們的花銷，但大部分都花在了學習和培養能力上面。

日常衣服這種一個季度就換一批的花銷額度並不大。

看江苒咬牙切齒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從她的私房錢裡拿出來的。

“佳佳，你不懂。我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這次能夠整到她花再多的錢，我也心甘情願。看著吧，到時候她在外面一定會顏面全無的。”

想起自己卡上的餘額，江苒的心都在滴血，看著江暖背影的眼神也越兇惡。

江暖聽不清他們的話，只能隱約聽到某幾個詞，可也無法串成句子。

她偏過頭，剛好在鏡子裡看到江苒還未來得及轉移的視線，心下一動，“江苒，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等我再練習幾天，我不會穿高跟鞋。”

江暖抬起前腳掌，用後腳跟在地上晃了晃，透過腳底的觸感大致推算出這雙高跟鞋還能撐多久。

至於她嘴裡說的不會穿高跟鞋無非是騙騙江苒而已。

腳底下這玩意兒，她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穿膩歪了。

不說能夠穿著它進行馬拉松長跑，至少登山短跑沒什麼問題。

聽到她想要退縮的話語，江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暗自吐槽道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穿所以才出這一招，否則哪用給你買這麼貴的衣服。

“沒事兒啦，就是要經常練一練，否則我幹嘛專門給你買一雙啊？”江苒走了兩步到她的身後，把手搭在江暖的肩膀上。

若是不知道她們兩個人之前的嫌隙，怕是會誤以為這兩人的關係好到不行。

盛情難卻，江暖有些糾結的又朝前走了兩步，結果身子一歪，差一點摔在沙上。

林佳佳手疾眼快的迎了上去拽住她的胳膊，看江苒目光掃過來，板著一張臉，冷嘲熱諷道“看路啊，蠢死了！”

聽到她這話，提心吊膽的江苒放鬆下來。

她還以為林佳佳要出賣自己，結果只是想要譏諷江暖一句而已。

雖然不如看江暖摔倒在地那麼爽，但是也差不太多。

“江暖，佳佳不是有意的。不過你現在已經很棒了，再多走兩步，說不定到時候你就能正常走路了。”

慢慢悠悠地走過去扶住江暖，江苒感覺有些膈應，但是為了不讓這個野丫頭察覺到自己有惡意，她只好裝出一副自己很喜歡她的模樣。

江暖低頭嗯了一聲，見江苒還在不停的給自己上眼藥水，心中不禁嘆了口氣。

有這樣的毅力幹什麼不好，偏偏要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