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糖醋小排

作品:《傍住恩公不撒手

刀子就那麼瞧著小娘子喋喋不休,偏就不說話,到了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邊笑邊指著綿綿,哭笑不得道“你居然為了一口吃的不惜做到這等地步,不僅講道理,還詛咒我拉肚子,真是個小吃貨無疑了。”

劉貞娘也笑,一面搖頭,一面給她夾糖醋小排,柔聲道“囡囡吃,多吃些。看來是真喜歡這道菜,還能搬出這麼些道理來堵你哥哥的嘴。你呀!真是個小饞貓。”

刀子接話道“關鍵還挑不出你的理兒來,果然是伶牙俐齒。”

“那有理不在聲高,燈不撥不亮,理不辯不明。”綿綿慢悠悠地宣告道,“有道理的話,自然要說出來。”

“是是是,你什麼時候都有道理。”刀子乾脆將整盤糖醋小排都端到了小娘子跟前,大方道,“哥一塊兒都不吃了,這些都是你的,沒人同你搶,慢些吃,小心噎著。”

“謝謝哥哥。”綿綿很識相地道了謝,見好就收,將那盤子小心地往自己的身邊攏了攏,索性丟了筷子,拿手拈著。

劉貞娘滿臉笑意地瞧著兄妹倆友愛的畫面,欣慰地對刀子說“阿郎,明日為娘再給你做,想吃多少就做多少。”

刀子還沒回應,一旁的綿綿朗聲道“好耶!”

這是想當然地認為接下來的日子都有美食能夠享受了,也是很不客氣。

“有勞阿孃了。”本想拒絕的刀子順驢下坡,不好再與小娘子唱反調,於是便應了這個提議。

劉貞娘忙搖頭,表態道“不辛苦,不辛苦,你們倆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可喜歡了。”綿綿再一次搶在刀子前頭說話,甕聲甕氣的,嘴裡還在嘬指頭上的湯汁,嘖嘖有聲。

反覆被搶話的刀子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一種輕鬆自在的感覺,像是被解了圍似的,順著小娘子的話說“阿孃的菜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我自然是喜歡的,沒有人會不喜。若是可能,真想每日都吃到。”

刀子的話有些刻意,可貴在真誠,劉貞娘心中明白,回以溫柔的笑,算是一種安撫。

經過這一番交流,原本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一家人又恢復到了其樂融融的氛圍。

這頓飯,吃的人心思各異,胃口也是因人而異。

結果桌上的那碟四喜丸子幾乎全部進了刀子的腹中,而糖醋排骨則盡數填了綿綿的五臟廟。

至於劉貞娘,她一向吃得少,只是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綿綿和刀子吃,樂得合不攏嘴,似乎這樣就吃飽了。

到了最後,蓴菜鱸魚湯和酸辣湯還剩了些,蜜三刀本就是留著給綿綿當零嘴的,還有一些酸辣白菜。

“明日吃得素一些,可以嗎?”劉貞娘在考慮著明日的選單,想著這幾日的吃食比較豐盛,決定做一頓素食。

綿綿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她就喜歡,點了點頭,欣然同意“可以。”

刀子一聽就知曉孃親要做什麼,畢竟食材是他買回來,於是自覺地說“阿孃,我先去將豆子泡起來。”

這個豆子就是黃豆,做豆腐用的黃豆,明日劉貞娘打算做豆腐宴,聞言便說“好。”

晚飯過後,刀子自覺地承擔起了洗碗的重擔,可以說很自覺了,因為他深知這事兒最終定然會落在自己頭上,經過了昨日的習慣後,乾脆自己認了這個任務,反正也沒有特別複雜,很快就能完成。

而綿綿維持著享福的情狀,她吃得舒心,還舒服地泡了泡腳,美滋滋地吃了塊蜜三刀就準備就寢了。

劉貞娘卻還有事,她要去鄰居家借磨盤磨豆子,還要到村口的裁縫家借裁衣服的紙板,給她的囡囡做一身好衣裳。

這一去必然要費些功夫,畢竟不能說了事就走,總要跟人家聊聊天的,臨出門前不免跟綿綿反覆叮嚀,讓她早些睡。

綿綿連連應聲,十分乖巧,等她出門了,立即將刀子叫來,跟他說了在院子裡生的事。

刀子本來還是繃著臉地聽,到了後來已然壓抑不住怒意,怒氣衝衝道“這個老流氓,想不到他這麼喪心病狂!”

許雲跟綿綿說話的方式以及他說的那些話,可以說極其厚顏無恥,都具有相當明顯的誘導意味,根本不適合同一個這般年紀的小娘子說,況且他還在深夜邀約,這擺明了就是狼子野心,絕對不能姑息。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他就是想佔你便宜。”刀子語氣森寒,眼中欻欻地散著寒光,看得出他已然極端憤怒。

綿綿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暴跳如雷,不生氣也不害怕,根本不像一個被恐嚇的小娘子該有的反應,看著像是在認真地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刀子以為是小娘子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覺得她心裡難免有些介意,立即停住了話頭,小心翼翼地注意觀察她的神情,內心難免有些忐忑不安,費勁心思地思忖著該如何說才能消除她的恐懼和憂慮。

可事實與他想得截然相反,綿綿壓根兒不是在介意那個可惡的男人,即便他確實是挺討厭的。

刀子還在想怎麼開口安慰比較合適,卻聽見小娘子說了一句讓他驚掉下巴的話,她說“去!怎麼不去?”

綿綿說這話時,神色異常篤定,看樣子像是下定了決心。

這下,刀子覺得一瓢涼水從天靈蓋直直往下澆,腦子都被凍住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那麼怔愣在那兒。

“哥哥——”綿綿見狀,有些困惑,於是拖長了聲音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刀子被喚醒了神智,當即變了臉色,滿面嚴肅,一本正經地否決了這個提議“不行,你絕對不能去跟他見面。”

“我當然不去啊。”綿綿理所當然道,“我不喜歡他的眼神,像是蛇一樣,黏膩膩、陰惻惻、涼颼颼的。”

綿綿邊說邊渾身猛地哆嗦了一下,顯然是回想起那種眼神都覺得無比噁心。

聞言,刀子猛地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困惑,狐疑地問“那你方才怎麼說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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