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套麻袋

作品:《傍住恩公不撒手

話雖如此,可要就這樣輕易放過許雲,刀子覺得心頭堵得慌,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杌子,恨聲道“那要怎麼辦?就這麼放過那個混蛋?就讓他在我眼前噁心阿孃嗎?我不甘心。每回看到他那張猥瑣的臉,我都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綿綿笑盈盈地看著他,“釜底抽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聞言,刀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興味的神色,躍躍欲試地問“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痴心妄想。”綿綿眼中閃過一絲果決,面上卻仍舊是一副笑模樣,笑盈盈地問,“難道你想讓這個麻煩拉拉雜雜,拖拖拉拉的,糾糾纏纏,讓人心裡不舒服?”

“對,就得讓他記一輩子,讓他不敢再有歪心思。”刀子臉上現出狠厲之色,隨即虛心求教,“如何做呢?”

“打蛇打七寸,捉賊要拿贓。”綿綿心中早有主意,“眼下沒證據,就算去找他算賬也會被他賴過去,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畢竟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敵人在明,我們在暗,不好做什麼,若是等他下回露出狐狸尾巴,那就會陷入被動,不如轉被動為主動,讓他自己掉到陷阱裡,到時候就是百口莫辯的事了,讓他無從抵賴。”

刀子聽得連連點頭,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你是說給他下套子?”

綿綿微微笑了一下,狡黠得跟只成了精的狐狸似的。

“怎麼做?”刀子興沖沖地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許雲吃癟。

“找個由頭騙他主動再來一次這個屋子,偷偷摸摸的那種。”綿綿似乎也沒想好具體如何作為。

“什麼由頭?你該不會打算事到臨頭再信口胡謅吧?”刀子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小娘子,忽然覺得她不怎麼靠譜。

“什麼樣的藉口都不重要,只要他有那份心思,尾巴難藏,早晚會露出來的。不過——”綿綿欲言又止。

“說得對,狗改不了吃屎,許雲那噁心的德性,恐怕死也改變不了。勾勾手指就能將他招引來,跟只偷腥的貓似的,一點點甜頭就能上鉤。”刀子贊同地點了點頭,說起許雲一臉鄙夷,同時又心存疑慮,“不過什麼?”

綿綿本想提醒一下刀子話中的歧義,畢竟他一不小心居然將自己母親也給罵了,後來見他自己完全沒意識到,也就不多此一舉,只是解釋道“他今日被我打破了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是會消停一段時間,近來不可打草驚蛇。”

“就打破了頭,真是太便宜他了。”刀子憤憤不平道,“如果我在,一定打斷他的腿。”

“死性不改,他可不會因為身體受到傷害就偃旗息鼓。”綿綿不認為武力能使許雲屈服,有的人本就在泥濘之中,根本不在乎下沉,在無底線無原則的人看來不過是低和更低的區別罷了,對付這樣的人要比他更無賴,以惡制惡。

刀子仍舊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惡氣,惡聲惡氣道“我如今就想找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套上麻袋,打他一頓。”

他說這話其實只是想過過嘴癮,並沒有打算真的去行動,卻聽綿綿贊同道“可行,做得乾淨麻溜些,別留破綻。”

“你覺得可行?”刀子喜出望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綿綿,裡面滿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氣多傷身,還是洩出來好些。”綿綿坐在睡鋪旁,晃著雙腿悠悠然道,“對這種人,仁慈都是有罪的。”

“沒錯。”刀子說風就是雨,說幹就幹,躍躍欲試道,“不如就定在今天晚上怎麼樣?”

“行,我替你打掩護。”綿綿自告奮勇地說要替刀子隱瞞,興沖沖地做“幫兇”。

刀子興奮地兩眼放光,手指頭捏得咔咔響“就這麼說定了。”

“做事幹淨麻利些,讓他悄無聲息地吃了這個啞巴虧。”綿綿再次強調不留後患的重要性。

“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定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教訓。”刀子一想到能讓許雲吃癟,心頭就不由熱血沸騰,似乎看到自己將許雲報答一頓的情形,回應綿綿的話便說得有些敷衍了。

“你可悠著點,稍微教訓一頓就好了,可別把他給打殘了,不然後頭的戲就沒得唱了。”綿綿幽幽地提醒道。

“放心,我有數。”刀子自信滿滿,忽然想到什麼,有些猶豫地問道,“這事要跟阿孃說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同她說,省得她心煩,也怕她心軟。今日的事一併瞞下來,不然她見我在裡頭,不忍我受委屈,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找你那個二叔算賬,到時候面對那一家子的無賴可能被欺負。”綿綿否認了這個提議,並提出另一個想法,“這幾日儘量將她支出去,別讓她同你二叔碰面,最好在計劃實施之前,一面都不要讓他們見。”

對於前面的話,刀子能理解,後面的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他直接問“為何?”

“求不得則心焦,心焦則自亂陣腳,心亂則失智,要的就是他自掘墳墓。”綿綿淡淡地說,心裡早有成算。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刀子不禁對小娘子有些刮目相看了,佩服地說“妹妹,你真厲害!”

“過獎。”綿綿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讚,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刀子失笑搖頭,心中卻有些好奇小娘子如何能有這般縝密的心思,還能如此不顯山不露水的。

當真應了那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趕緊收拾,不然要露餡了。”綿綿催促著愣神的刀子幹活。

“好好好。”刀子一邊應和著,一邊清理地上的碎瓷片,順帶用塵土掩蓋地上那幾滴血跡,瞧著當真沒什麼痕跡。

綿綿想了想,還是出聲道“把那沾血的瓷片收好。”

“你想做什麼?”刀子老實照做,將那碎瓷片用破布條包了,藏在自己屋子的隱蔽處後迴轉,卻又心有困惑。

“沒什麼,就是以防萬一,多一點證據,到時候也好多一些把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綿綿思慮周全。

刀子朝著綿綿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真心實意地誇讚道“你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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