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些微線索

作品:《傍住恩公不撒手

春媽媽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被揭穿心思的小廝也不辯解,只是呵呵地傻笑,撓撓後腦勺,討好地看著春媽媽。

“得了,媽媽我就去見一見這位貴客吧。”春媽媽理了理鬢角,揮著深紫色的絲絹手帕,施施然地下樓去了。

小廝趕忙在後頭跟上,到了季鬱榮跟前還不忘跟他介紹道“貴客,這位便是春風樓的主子。”

春媽媽閱人無數,練就一雙慧眼,從季鬱榮不凡的儀表以及周身的貴氣中意識到這位來頭不小,收斂起輕慢的態度,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聲細語道“不知客人大駕光臨春風樓,所為何事?”

“找人。”季鬱榮的回答簡單明瞭。

聽到這個答案,春媽媽自然而然地以為這是來尋歡作樂的,撲哧一笑,揮動一下手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對輕輕地調侃道“客人未免太心急了些,奴家這春風樓要夜晚才營業呢。青天白日上門的,你可是頭一位。”

“少廢話,你這兒有沒有來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季鬱榮懶得理會春媽媽的調笑,直接進入正題。

春媽媽又笑了,端的是風韻猶存,風情萬種,悄悄湊近道“呦!看不出來客人還是位急性子。”

“快說。”季鬱榮不想跟春媽媽繞彎子,神色語氣間已然隱隱現出不耐煩來。

“客人你別急,要說這十三四歲的姑娘,我們樓中還真不止一位,不知客人喜歡什麼樣的?”春媽媽盡力舒緩氣氛。

季鬱榮後退一步,厲聲呵斥道“莫裝傻,我說的就是今天送來的那個姑娘。”

春媽媽眸光一閃,隨即回應道“客人說什麼?奴家聽不懂。今日哪有送來什麼姑娘啊?”

“我已打聽清楚,你無需狡辯,趁早將那姑娘交出來,那不是你能藏起來的人。”季鬱榮的耐心已然耗盡。

聽了季鬱榮的警告,春媽媽無所謂地一笑,隨即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到底是哪個嘴碎的?叫姑奶奶知曉究竟是誰敢汙衊春風樓,姑奶奶饒不了他,保準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季鬱榮隨手將腰間懸掛的錦囊取下,信手扔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

“嘭”的一聲響,這是錦囊砸在桌案上的聲音,響聲不輕,料來裡頭裝著的銀子不在少數。

小廝一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桌上的錢袋,他可沒忘記方才自己得的兩錠銀子就是從那兒來的。

春媽媽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伸出一隻纖纖素手,用兩個手指頭拎起那錦囊,隨意放在手中掂了掂。

見眼前的老鴇拿起了錢袋子,季鬱榮就當他已然收下了銀子,臉上不耐煩的神情緩和不少。

扯開錢袋口的繩子,春媽媽拿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驚呼道“喲!客官出手倒是闊綽得緊。”

季鬱榮本以為她已然拿了銀子,下一刻便會說出綿綿的下落,可沒想到春媽媽接下來卻把錢袋放回桌上,用手帕抿了抿嘴,淡淡地說“這裡可有不少錢,誰不愛錢哪。不過奴家還是想告訴客官,對於貴客說的那件事,奴家愛莫能助。”

陡然間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季鬱榮狠狠愣了一下,他如今的情緒已然趨近煩躁,見春媽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都說不通,也不為金錢所動,情急之下,決定動用武力,使出了利刃。

一道森寒的光芒閃過,季鬱榮不動聲色地欺近春媽媽。

當冰涼的匕貼在脖子上,饒是方才還鎮定自若的春媽媽也不禁慌了神,一旁的小廝更是又喊又叫。

“客官,你手下留情,千萬不要衝動啊。”小廝見季鬱榮動了刀子,驚慌失措地勸他冷靜。

倒是春媽媽,從最開始的慌張,慢慢地鎮定下來,警惕地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刀子,輕聲輕氣地說“客官,凡事好商量,刀劍不長眼,客官可千萬拿穩了。奴家在這春風樓內若出了什麼事,你也逃不了,客官可千萬要想清楚啊。”

春媽媽看季鬱榮非富即貴,想必是世家子弟,這樣高門貴族的公子哥,仗勢欺人還行,但真逞兇鬥狠又是另一回事。

季鬱榮沒像春媽媽料定的那般,瑟縮了手腳,反倒嗤的一笑,匕沒有遠離,而是更加逼近了。

“雞蛋碰石頭,你大可試試,看我今日殺了你,能不能囫圇地走出春風樓?”季鬱榮臉上現出兇相,惡狠狠地威脅。

“啊——”

脖子上傳來痛意,已然現出一道血痕,嚐到厲害的春媽媽驚呼一聲,臉色煞白,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流了個乾淨。

小廝咋咋呼呼地開口“貴客,你悠著點,凡事好商量,千萬別傷了春姨。”

季鬱榮不為所動,對小廝的話充耳不聞,匕又往裡壓了壓,春媽媽脖子上那道傷口立馬加深,血又流出來些。

這一下唬得春媽媽和小廝都不敢動,連吭一聲都不敢,渾身戰戰兢兢的,抖得跟篩子一樣。

春媽媽也算見過世面的,什麼樣的無賴混子,惡棍狠人沒見過,可大白天來樓裡鬧事的,季鬱榮還是頭一個。

樓中的保鏢護衛大都沒來上工,可用之人也就只有像旁邊小廝這種軟弱可欺的。

如今春媽媽的處境,真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靠自己周旋“客官,你想知道什麼?我說,通通都說。”

季鬱榮卻並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只是重複了方才的問題“人在哪兒?”

“人——人——”春媽媽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吞吞吐吐的。

“快說!”季鬱榮的耐心已然告罄,厲聲催促春媽媽。

“她被一位貴人帶走了。”脖子上的痛意加劇,見季鬱榮眼中那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恨意,春媽媽不得不吐露實情。

“什麼貴人?說清楚!”季鬱榮顯然不滿意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執拗地偏要讓春媽媽說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那貴人是誰。”春媽媽連忙為自己辯解,“當時那丫頭被帶到這裡,我看她模樣長得不錯,可惜眼睛看不見,本沒打算收,可正巧那位貴人路過,給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就把人給領走了,連面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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