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實在沒有那種心思

作品:《傍住恩公不撒手

“壽宴?怎麼可能?休要在此信口雌黃。”華容夫人不敢相信春嬌的話,怒斥了一句。

“奴婢不敢說謊。”春嬌趕忙跪下,一字一頓地保證道,“確確實實是相爺親口所說,小姐也是親耳聽見的。”

“這個月小姐是什麼來頭?居然讓姐夫如此看重。”華容夫人一眯眼,語氣有些陰沉。

沒得到命令的春嬌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老老實實地應了一句“奴婢不知。”

“爾等在此守著,誰都不許放進去。今日之事,膽敢洩露半句,叫老爺知曉半分,本夫人扒了你們的皮。”華容夫人狠厲的目光從院子中的僕婢身上一一掃過,語氣嚴肅,一聽就不是在說笑,最後狠狠地問了一句,“聽清了嗎?”

“是。”僕婢們深知華容夫人的厲害,不敢違逆半個字,起身應和。

華容夫人一甩袖,往屋內走去,打算親自詢問林玉柔相府生了何事。

沒到門口,便聽見房內傳來響亮的“哐當”聲,顯而易見,屋內之人氣還沒有消,仍在拿瓷器茶盞撒氣。

“柔兒,孃親進來了。”華容夫人大聲提醒了一句,而後推門而入。

毫不意外地,地上狼藉一片,到處散落著碎瓷片,博古架上的瓷器所剩無幾,大部分都慘遭林玉柔的毒手。

“母親。”林玉柔見自家孃親進門,暫時消停,舉著一個瓷瓶站著,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華容夫人目不斜視地朝著自家女兒走去,不顧滿地的碎片,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像是見過無數次一般。

“莫要累著了。”接過林玉柔手中的瓶子,隨手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極為清脆。

林玉柔似乎被這一道聲響喚回了神智,看向自家孃親,收起臉上的怨憤,露出委屈的表情,喊了一聲“母親。”

“孃親在。”華容夫人輕輕應了一聲,拉著林玉柔坐到繡榻上,將她的兩隻手攥在手心,柔聲問,“生何事?”

親孃就在眼前,林玉柔終於有了訴苦的機會,急急忙忙地開口“母親,姨夫和表哥都幫著那個臭丫頭。”

“臭丫頭是誰?”華容夫人循循善誘,極力想要弄清楚綿綿的身份。

“好像叫什麼月。我也不清楚。”林玉柔被問住了,皺眉想了片刻,卻現自己根本沒有弄清楚綿綿的名字。

“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跑回來瘋鬧,還砸了這許多東西。柔兒,為娘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華容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瞥了林玉柔一眼,一把甩掉她的手,眼神中滿是責備,譴責道,“若是被你父親知曉,你可知會有怎樣的後果?”

一提到父親,林玉柔有些慌了,不安地看向華容夫人,露出祈求的神情。

“放心。”華容夫人也就是嘴上嚇唬一下,心裡還是捨不得女兒捱罵的,見林玉柔一臉懇求,還是勸慰了一句。

見狀,林玉柔吁了一口氣,衝華容夫人撒嬌道“就知道母親最疼我了。”

“你呀,總是這麼沉不住氣。”華容夫人沒好氣地伸出保養得宜的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女兒的腦門。

“母親,你是沒看見。”林玉柔不服氣地辯解道,“姨夫和表哥就像中邪了一樣,對那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言聽計從。不僅讓那丫頭住進臨月閣,還要讓她參加季老侯爺的壽宴。你說這不是等於直接承認那丫頭的身份了嗎?”

“什麼身份?”華容夫人眉頭一挑,幽幽地問。

“母親,你不是告訴我說,臨月閣是姨夫給表哥未來妻子準備的嗎?姨夫讓那丫頭住進臨月閣,他的打算還不夠明顯嗎?這難道不就等同於宣稱那丫頭的身份了嗎?”林玉柔反問華容夫人,不明白她為何明知故問。

“就憑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相當相府的少夫人?她還不夠格。”華容夫人嗤笑一聲,言語間滿是鄙夷。

“可是——”林玉柔還想說話,卻被打斷。

“柔兒,為娘同你說了多少回了?稱呼桀兒時無需如此生疏,你與他本該比這世上任何人都要親密。”華容夫人沒繼續之前的問題,反倒提醒林玉柔注意她對楚桀的稱呼,認為她如今的稱謂太過疏離,還要親近一些才是。

“母親,我按照你教的,三天兩頭去找表哥,可他對我仍是不冷不熱的。我實在對他親近不起來,他有時候看起來挺可怕的。”林玉柔想起楚桀今日看她的神情,心有餘悸地感慨說,“我是真的很怕表哥,無法同他談笑風生。”

“桀兒有什麼可怕的?”華容夫人不明所以,勸慰說,“除了性子冷了一些,這孩子還是挺不錯的。”

“母親,你沒聽過淮京城裡的那些傳言嗎?他們都說,表哥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呢。”林玉柔想起那些可怕的傳聞,眼中流露出驚懼,顯然是信以為真了,“還說他殺人不眨眼,一生氣起來,輕則斷人手腳,重則要人性命。”

“你從哪兒聽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華容夫人眉頭一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感慨林玉柔的天真。

林玉柔連忙辯解道“才不是亂七八糟的呢。淮京城裡的人都這麼說,那些夫人小姐們也是。”

“柔兒,為娘同你說了多少回了,莫要以貌取人,那些傳聞聽聽就算了,何必當真?桀兒只是看上去兇了些,心腸極好,將來定是個疼人的。”華容夫人沒好氣地糾正林玉柔的想法,讓她不要因著市井傳言誤會楚桀的為人。

“可我對錶哥實在沒那種心思。”林玉柔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閉嘴。”華容夫人見林玉柔怎麼都不開竅,忍不住怒喝一聲。

這一聲怒斥嚇得林玉柔打了一個哆嗦,她實在鮮少見自家孃親對自己生氣。

見狀,華容夫人放緩了語氣,又說起了綿綿“桀兒待那個丫頭怎麼樣?”

林玉柔還有些氣悶,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表哥對那丫頭極為縱容,有求必應,連不喜歡吃的甜食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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