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4頁)

作品:《穿到六零變寡婦後媽

白露回答:“我離職了,我的工作原本就是因為你的關係,政府補貼我的,現在你醒了,我自然不能再繼續享受這個特照了。”

顧琛陽道:“也有道理。”但是,內心卻沉了幾分,連工作都辭職了,她是打算想幹什麼?

白露頓了一下,她現在連吃飯都沒有胃口,她一直不是一個心急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心急不急的問題,至少現在,懸在她頭上的事情如果不解決,她就沒有心思吃飯。

顧琛陽看似在大口大口的吃飯,但一直在觀察白露,注意她的細節。她很不安、很著急。這是顧琛陽觀察出的第一個結論,通常不安和著急來源於一些事情,顧琛陽不知道今天她發生了什麼,至少昨天還沒有這樣的狀態,那麼不安和著急下,她會幹什麼?

白露又吃了幾口,忍不住道:“待會兒我們談談?”

顧琛陽道:“好。”

見他同意,白露鬆了一口氣,三兩下把飯吃了。吃好飯,白露就乾坐著,看著顧琛陽。

顧琛陽:“……”

等一家人吃好飯,白露要起身收拾碗筷時,顧琛陽道:“你坐著,我來。”

白露:“不用,我來吧。”她坐不住。

顧琛陽:“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休息一下。”

白露:“那行。”現代人,沒有必須女人做家務的想法。於是,白露就乾坐著,坐到顧琛陽拿著一瓶洗潔精出來問,“這個怎麼用?”

白露:“……擠半個拇指那麼長一團放在水裡兌開,然後洗碗……還是我來吧。”白露起身,接過他手中的洗潔精。

顧琛陽跟著進去看,看她把這個洗碗液擠進水裡,然後水起了泡泡,她開始洗碗。他拿起她洗過的碗研究了一下,不得不說,洗的非常乾淨,摸上去非常的光滑,一點點的汙垢和油脂都沒有了。雖然說這個年代的人捨不得吃油,也很難買到油,所以菜裡都幾乎沒油,更何況碗裡?但是時間長了,總會留下一些汙垢和油脂,摸上去有些黏黏的。而現在……“這個洗碗液真好用,回到到了部隊,我跟後勤推薦一下。”

白露心一晃,拿著的碗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顧琛陽眯起眼,但是說出去的話卻透著濃濃的關心:“怎麼了?手不舒服嗎?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我看看。”說著,他牽起白露的手。女人的一切都是和男人不同的,她們的身體、她們的手,都是柔弱無骨的。而此刻,他手中的這隻手,更是柔軟又白嫩。圓潤的指甲,修理的非常漂亮,飽滿的手指肚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這是非常有福氣的。便是顧琛陽不懂這些說法,也知道這雙手是不常幹活的。

白露抽回手:“沒事,剛才沒拿穩。”她拿起碗,繼續洗。心跳有些快,被顧琛陽嚇的。什麼洗碗液,這是洗潔精,而且目前的這個年代有洗潔精嗎?白露不知道。她那個年代的人,又不會去研究洗潔精是什麼年代出來的。

顧琛陽道:“對了,這洗碗液是哪裡買的?如果我們部隊大批次的採購,這價格應該可以談談吧?你也知道,部隊後勤非常注重衛生,因為吃飯的人多。”

白露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我買的,是我同學寄給我的,同學說她媽媽買來的,因為我們玩的好,她媽媽對我也好,所以給我寄了一瓶,用了就沒了。”

顧琛陽只沉沉的說了一個字:“哦?”那聲音低沉不說,彷彿還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味兒。

而白露,越來越慌張了。她意識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而危險的來源是這個男人。不行,得趕快離婚,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洗好碗,白露道:“咱們去談談吧。”

顧琛陽道:“不急,一時半會兒也談不好,先給孩子們洗澡,然後再談?”雖然商量,但是語氣上卻不容抗拒。

自然,白露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因為顧琛陽考慮的對,一時半會兒談不好,孩子們洗好澡可以先上床睡覺。

顧琛陽帶著孩子洗澡的時候,白露在外面站在,她想靜下來想一想,可是腦子一團亂,根本什麼都想不出來。

等顧琛陽抱著兩個洗好澡的孩子出來,白露猛地轉過身:“洗好了?”

顧琛陽道:“嗯,你去我房間等著。”

白露:“好。”

顧琛陽的房間白露進過無數次,這裡是孩子們的學習園地,她在這裡陪著孩子一起玩過,也指點過王有望的功課,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樣坐立難安。她站不住,只能坐到書桌前的凳子上,凳子的對面是床的側面。

顧琛陽進來的時候,隨手關了門……反鎖。

頓時,白露全身繃緊了,她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狼窩裡。心跳,有些難以控制。那一聲聲的,跳的有些快。

顧琛陽走了進來,到床的正面坐下,正對著白露。他坐下的時候,床發出吱的一聲,白露的心頭又是一跳。顧琛陽坐下的時候,雙手擺在雙腿上,看坐姿非常的嚴謹:“你要跟我談什麼?”

兩人面對面坐著,白露的坐姿是乖巧的,她雙手微微握拳,雙腿緊靠,像只待宰的羔羊:“關於我們的婚姻你應該知道吧?有呂旅長可以為我證明,我們是協議婚姻,當時說了,照顧孩子十年,我們就可以離婚,現在你醒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離婚了?”

顧琛陽的眼神沉了沉,離婚?她要說的就是這個?

見顧琛陽沒有回答,白露又道:“我這裡協議宣告都有的,顧同志你是軍人,應該不會欺負我這種小老百姓吧?”

顧琛陽笑了一聲:“小老百姓?你?”

在白露聽來,那笑聲有些諷刺:“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答應?我可是有證據的,你們軍人不會這樣不講道義吧?”她瞪著顧琛陽,幾乎不敢相信。

顧琛陽看著她,看著她憤怒的眼神,像是冒火似的。“你確定要跟我離婚?”

白露:“當然。”離婚後立馬走人。

顧琛陽雙腿微微張開,人向前傾,雙手搭在白露坐的凳子兩邊,剎時,一股醇厚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白露人向後倒去,但後面是桌子,擋住了她,讓她無路可退。這時,她聽到顧琛陽道:“軍人養父、善良的同學、從首都來的、帶著地地道道的南方口音、說的還是山丹縣的方言……”

隨著顧琛陽的話,白露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快,她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褲子,她看著顧琛陽,男人深不見底的雙眸中,倒映著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自己。

“拼圖上不屬於我們國家的色料、衣櫃裡高檔的面油、面油上寫著我不認識的字母、還有那能把碗洗的乾淨敞亮的洗碗液……”

白露覺得,這是魔鬼的聲音,是惡魔的聲音,她聽著,覺得自己被拉入了深淵裡,而她即將面臨的,是……死亡。白露低下頭,她不想看顧琛陽,明明之前還覺得英俊的臉,現在看起來讓她覺得好可怕。她錯了,她早該落戶王家的時候,就該帶著介紹信遠遠的離開這裡的。她不該答應趙秋萍,不該看著年代文中掌握的東西,以為嫁給軍人很安全就嫁給了顧琛陽,企圖換來十年的寧靜和安心。她不該自以為是,不該以為這個時代的農村人見識少,就把未來的東西拿出來用。她不該認為軍人安全,就想用軍人養父的身份來保護自己。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下來,滴在她的手上。但是,白露咬緊了下唇。她不會示弱的,也不會向他投降的,左右不過死而已,怕什麼?穿到這裡,跟死也沒區別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這個世界上最高興的事情,不就是死亡之後的解脫嗎?

“你偽裝成王家的女兒嫁給我,有什麼目的?你是特務嗎?”

“你知道對待特務我會怎樣嗎?我會把他們關在永不見天日的牢房裡,把他們的手腳都用鐵鏈綁起來,然後用鞭子抽的他們滿身是血,再在傷口上撒鹽。”

“我……我不是……特務。”白露道。她的聲音很輕,像蚊子叫似的。

“我沒聽清楚,說重一點。”顧琛陽伸手,扣住白露的下顎,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入眼的是淚流滿面的臉,下唇是一排很深的牙印,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裡,一顆顆的撒落,如同不要錢的珍珠似的。顧琛陽欲言又止……她哭了。他的心有著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