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嬰咒(第2/3頁)

作品:《凜冬之棺

“關你什麼事?我搞這些礙著你了?踩到你尾巴了?”陸哲南不甘示弱。兄弟倆就這樣莫名其妙吵了起來。

“嘁,敗家子。”

“誰敗家子?你再說一遍,娘娘腔!”陸哲南氣得臉頰通紅。

“就說你怎麼了?敗家子!家裡剛出事,都死人了,你還有閒心看演唱會玩模型,你還是人嗎?”陸寒冰也激動起來。

“死人了日子就不用過了?有本事,你去把殺害陸伯伯的兇手抓來啊!”

眼看爭吵愈演愈烈,葉舞倏地站起身,也許是不想被這場戰爭波及,獨自默默地上了樓。

其實在陸家,陸哲南和陸寒冰的針鋒相對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兩人時常有事沒事就突然掐起來,根本毫無徵兆。這種緊張的關係主要源自上一代,陸哲南的父親陸義與陸寒冰的父親陸禮就關係不和,長久累積的“不和”亦導致兩人的兒子互相看不順眼,令兩家矛盾升級。

每次鍾可見到兩人爭吵都十分尷尬,但又不能像葉舞那樣一走了之躲得遠遠的。她試圖勸架:“淡定淡定……你們別一見面就吵起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

“誰跟他一家人。”陸寒冰嫌棄地甩了下手,也離開了餐桌。

“什麼人啊真是!”陸哲南朝陸寒冰的背影嗆了一句,但又覺得自己在鍾可面前過於失態,便努力剋制住憤怒的情緒,對鍾可說道,“不好意思鍾可小姐姐……總是讓你看笑話。”

“沒關係。”鍾可並不想管這等閒事,便立馬轉移話題,“對了,你說要去檢視陸伯伯的被害現場?”

“嗯,一起嗎?”陸哲南又忽然換上昨晚在車上的神情,“一會兒跟你講個事。”

<h3>3</h3>

距陸仁被害已經過去兩週多,陸家宅西北側的地下小屋周圍攔著幾根黃色的警戒線,但那裡並沒有警衛看守。警方已經在第一時間儘可能採集了所有的現場相關證據,也對陸家全部成員進行了詳細的盤問。但現如今,警方的偵破工作似乎一直沒有新的進展,連嫌疑人都沒有著落。

陸哲南和鍾可站在地下室的臺階前,鍾可探著腦袋好奇地向下觀望著,臺階下方是地下室緊閉的門扉。

“陸伯伯就是在這裡遇害的嗎?”鍾可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這是她第一次面對真實的案發現場。

“嗯。”陸哲南揣著一把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下臺階,推開房門。鍾可也跟著走了下去。

黑漆漆的地下室裡彷彿還留有腐敗的空氣,原本地上的空酒瓶都已經被警方帶回去進行檢驗,地板上只有用粉筆畫出的屍體輪廓。鍾可小心地邁著步子,不想踩到屍體曾經躺過的地方。陸哲南開啟手電筒在地下室內照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對了,警察有沒有問過你關於抽水機的事?”陸哲南突然問道。

鍾可回憶了一遍警方的問話過程,隨即答道:“啊,好像是問過,那個警察問我有沒有聽到抽水機的聲音,我說沒有。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也問你了嗎?”

陸哲南點點頭:“也問我了,好像陸家所有人都被問了這個問題,但貌似沒有人聽到過抽水機的聲音。”

“警察為什麼要問這個呢?”鍾可歪著腦袋,百思不解。

“嗯,據說那幾天這間地下室的入口一直被雨水淹沒,陸伯伯是死於入口被淹之後,而且案發後這裡的地板是乾的,這樣一來就表示門沒有開啟過……”

“啊?那陸伯伯的屍體是怎麼進來的?”

“這就是一直困擾著警方的問題,所以警察才會懷疑雨水是不是曾經被抽水機抽走過。但問下來,陸家沒有一個人聽見抽水機的聲音,就又解釋不通了。”陸哲南簡要說明了一番當時的狀況,“這麼一來,陸伯伯的死就成了密室殺人。”

“密室殺人?”鍾可對這個名詞並不陌生,她平時也看一些推理小說。“對哦,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哎……太不可思議了。”鍾可感覺這個案子又被籠罩上一層厚重的迷霧。

隨即,陸哲南走到南側的小窗前,抬起頭檢視著窗戶的位置。

鍾可也仰起頭,問道:“不會是從這裡把陸伯伯的屍體塞進來的吧?”

“不可能啊,視窗這麼小。”陸哲南搖搖頭。

在地下室這種地方待久了,就會有一種與現實脫離的感覺。陸哲南的腦海裡浮現出溫子仁的恐怖電影《招魂》中的某個場景,不禁打了個冷戰。原本想模仿偵探的樣子來調查案發現場,可現在不但什麼線索都沒找到,身體還被某種莫名的恐懼感所支配。兩人決定馬上離開這裡。

走上臺階後,陸哲南徑直向右側走去,他來到通風窗的外面,指著窗框上的一個鉤子道:“鍾可小姐姐,你有聽說臍帶的事嗎?”

“臍帶?”鍾可一頭霧水,“胎兒身上的臍帶?什麼情況?”

“嗯,當時,小羽在這裡玩耍,看見這裡掛著一根東西,就撿起來玩,後來才知道是根臍帶。”陸哲南的神情有些異樣,“你覺得這裡為什麼會有一根臍帶?”

“什麼?!真的假的?掛著一根臍帶?哪裡弄來的臍帶啊?好可怕,是兇手乾的嗎?”鍾可第一次聽說案發現場有臍帶,感到十分震驚。

陸哲南再次臉色一變。“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h3>4</h3>

即將走回宅邸時,鍾可突然看見陸寒冰和葉舞往宅子的後方走去,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鍾可順著他們行走的方向徑直望去。看到就在胎湖湖畔的位置,有三間奇怪的小屋,懸在離地兩米多高的地方,彷彿擺脫了重力的束縛。

“鬼鬼祟祟的,準沒好事。”陸哲南也看見了那兩個人,嘟囔了一句。

“對了南瓜,我一直想問,那邊那三間屋子是什麼呀?特意吊起來的嗎?”鍾可指著遠處的屋子問道。

“哦,那是吊屋呀。”

“吊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