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菜。

姜南楚點了一隻鵝，就將選單推給了洛晴。

洛晴噼裡啪啦點了一堆，隨後抬起頭現雲揚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臉上有花嗎？”

“你點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她現在最好少吃的東西，再吃關節就要長痛風石了。”雲揚解釋道。

“呃……剛剛都劃掉，他來點。”洛晴光潔的額頭露出了幾條黑線，她有些尷尬地將選單遞給了雲揚。

“除了鵝。沒有其他想吃的嗎？”雲揚雖然沒有選擇困難症，但是這不是他的主場。

“看著點吧。”

……

“你帶著她去吧，我在這等著。”雲揚指了指不遠處的殘障人士衛生間。

“你覺得我能抱得起來楚楚？”洛晴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揚，這麼好的機會，你讓給我，你丫丫是鐵樺木嗎？

“不需要抱起來，她可以單腳踩地，你扶著她就可以了。”你以為我喵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對不起，做不到，要不你讓楚楚尿褲子吧，搞不好，到時候楚楚一不開心，又給你來一個投訴。”

……

三個呼吸，雲揚推著姜南楚離開這家店，只用了三個呼吸，看著雲揚極其麻溜的身影，洛晴氣得咬牙切齒。

“你是要像上次那樣，還是我這次說的那樣。”殘障衛生間的空間挺大的，不過馬桶的一邊，離牆不遠，還有著扶手。

“我試試吧。”姜南楚的臉頰有些泛紅，她掀起毯子放在了一側，抓住了雲揚伸出來的胳膊，他手臂真粗，而且好有力量，竟然能夠紋絲不動……

雲揚要是知道姜南楚所想，肯定會糾正這是腰腹力量，和胳膊沒有關係。

“好像不行……腿有些脹……”姜南楚現自己能站起來，但是左腳根本就動不了，站立之下，右腿又快地漲了起來，那種酥麻，差點讓她鬆開了扶著雲揚的手。

見到了姜南楚的難處，雲揚還是彎下了腰。抬手將姜南楚重新放回了輪椅上。

雲揚彎下腰，抓住姜南楚的右腳，往上一抬。

那種血脈活絡的感覺差點讓姜南楚呻吟了出來，就像是堵塞的經脈被全部衝開一樣。

“好了？”雲揚轉過頭，卻是現姜南楚美得不像話的臉頰紅的就像是天邊的紅霞，美的通透。

“嗯。”姜南楚有些不敢看雲揚的眼睛。

“那還像上次一樣。”雲揚點了點頭，將馬桶圈換上了新的一次性坐墊，再次將姜南楚抱了起來，然後緩慢的放下。

“還像上次那樣，左腳接觸地面後，用點力量，右手扶著你右邊的護欄，保持好平衡。”雲揚一邊說，一邊抽出雙手，見姜南楚穩住後，他匆忙離開殘障衛生間，關上了門，走開。

雲揚看見了遠處那家鵝店中的洛晴正拿著手機，似乎在拍照，手機遮住了她的面容，雲揚看不清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真是造了孽了。

更造孽的是，衛生間傳來的輕聲呼喚，雲揚是一點都沒有聽見。

等雲揚回過神時，開啟門現姜南楚坐在馬桶上，雙手放在併攏的雙腿中間，一臉溫怒地看著自己……

她是真的生氣了，雲揚一眼就看了出來。

得，估計又得來一個投訴，雲揚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剛剛在想心事，沒聽到。”雲揚有些歉意的看著姜南楚，該來的解釋還得是有的，不過此刻雲揚腸子都悔青了，芽兒喲，怎麼遇見她就沒啥好事呢？

“腿。”姜南楚聲音很冷。

雲揚彎下腰，將姜南楚重新放回了輪椅上，將她腿好好抬了一會，這又現姜南楚的臉更青了……

又出神抬忘記了……

雲揚不知道是怎麼推著姜南楚回到那家鵝店的，反正腦袋有些空洞，推著推著就到了……

看著面前滿桌子的菜，姜南楚是一口沒動，只是沒一會就夾一隻鵝塊……

“這些你都不吃嗎？”雲揚看著姜南楚，突然現她冷著小臉咀嚼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