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 賤賤的二叔(第1/3頁)

作品:《最愛你的那個男生

二叔急急忙忙來到荀歡的家裡。

他就那樣搓著手,眉毛拱成兩把倒豎的擦子,嘴巴固執地緊抿起來,眼睛看著地上。彷彿地上有個救世主。

出什麼事了嗎?荀歡看二叔那一臉的複雜表情,問他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二叔苦惱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荀歡以為二叔來借錢,於是給他打預防針說怎麼啦,二叔,要借錢我是真的沒有,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還給他了,包括老家的房子,還有卡。

二叔聽了荀歡的話,彷彿一萬把刀子戳進自己的心臟。讓他陣痛難忍,他誇張地立在原地,頓足錘心道你這個孩子,怎麼把二叔想得這麼壞,你二叔是那種眼裡只有錢的人嗎?你怎麼就覺得你二叔掉進錢眼裡了呢!

不是嗎?荀歡彷彿現新大6一樣,奇怪地問你們不都是掉進錢眼裡了嗎?還有我爸爸。

荀歡,二叔走到荀歡的面前,眯縫著一雙眼睛結巴著說你爸爸可能有點小貪財,但是,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他們給我的每一次禮物,我都退了回去。

為什麼呢?她們家的禮物可不便宜。荀歡笑起來,一點也不相信地望著二叔。難道嫌棄他們給少了,沒有給一座城?

你可拉倒吧,還給一座城。這下好了,他們昨天被媒人介紹了一個物件,好像昨天已經相過親了,今天在家裡擺酒呢,排場做的很大。

誰家相親,排場好大?荀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你那個劉湘年呀,怎麼,房子也退回去了嗎?二叔低聲說著話,臉也低垂著,完全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荀歡完全被二叔的話驚到了,根本就不能相信。昨天還在要死要活說愛自己的男人,一轉眼就被說成是訂婚辦酒,這也太狗血了吧。

你沒事吧,叔叔關心地問。

怎麼會有事呢,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像我們這種貧民窟的孩子,怎麼可能奢望愛情能光顧呢,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連謀生都要拼盡全力,那還有心思去談情說愛的。

二叔不相信地望著荀歡,明顯感覺到荀歡的肩膀在抖,下巴在動。他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坐下來說孩子啊,叔知道你心裡苦,有啥事你就哭出來吧。

荀歡沒有哭,反而安慰二叔說其實,二叔,我挺對不起你們的,讓你們攀不到這樣的富豪,讓你們過不上好日子,我真的有罪。

二叔蹲坐在地上,不相信地問荀歡你們都那麼多年的感情了,怎麼說沒就沒了,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嗎?你可以去求劉湘年呀,讓他不要離開你呀。你們幾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他們才見了一面。荀歡呀,不是叔叔我說你,你這麼窮的家庭,嫁給這樣有錢的家庭,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呀,你倒好,還弄個什麼青梅竹馬的王丁出來,你爸爸說,王丁就是一個不服正業的理想主義者,你如果跟了他的話,一定會貧窮一生,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聽說他上次弄一個什麼公益跆拳道,不但把自己的獎金和父母的存款搭進去了,自己還欠一百多萬的負債。你說,你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不就是嫁給了一個二百五嗎?怎麼生活呀,怎麼過日子呀,你看看,現在這個社會,買房買車養孩子,哪樣不需要錢。沒有錢睡橋洞呀。

所以呢,你們都不喜歡王丁,覺得他沒有出席,不能讓我衣食無憂,不能讓我吃飽飯,不能讓我穿好衣,是不是?荀歡說出他們的疑惑,也說出他們共同的心聲。

難道我們擔心有錯嗎?我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我是怕你不懂得人情世故,傻濛濛的就自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二叔說完準備起身,若有所思地說你爸爸進醫院我還沒有去看他,走吧,帶我去看看他吧,幾十歲的人拉,說不定哪天掛掉就掛掉了,我們兄弟一場,沒有感情有過程。他也算是勞累了一世,本以為老了可以享享清福,誰知這事情辦的,又得喝稀飯水了,這天生的稀飯水的命啊。

荀歡低頭跟在後面,任憑二叔在前面嘮叨。

李玉婷昨天沒有贏回一局,心裡很是不悅,她穿著一件價錢昂貴的貂,換了一輛車,靜靜地坐在車子裡等候。

見荀歡跟她二叔出來,在裡面使勁地招手荀歡,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知道你沒有車,就想著送送你。

二叔對車有種天生的熱愛,雖然自己沒有車,但是什麼車型什麼牌子在腦瓜子裡背的滾瓜爛熟,看到李玉婷的車,立馬著了迷一樣奔過去。荀歡在後面緊張地喊二叔,你要幹什麼?

二叔頭也不回,摔給荀歡一句話坐車呀,為什麼不坐車,又省幾塊錢。

荀歡搖搖頭,只好跟著二叔坐進李玉婷的車。

荀歡坐上去才現,李玉婷今天換了一輛新車。而且是一輛豪車。

二叔坐上車後,頗為自豪。忍不住問美女,看著你的年紀跟荀歡差不多大,本事真大呀,開這麼好的車,是你自己賺錢買的還是男朋友送的。

李玉婷一眼就瞧見了荀歡的二叔是一個農村來的土老冒,心裡很是看不起,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扳倒荀歡的機會嗎?

李玉婷撩撩頭,假惺惺地說大叔呀,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車,哪有什麼本事喲,像荀歡考上h大學那才是真本事,我呀,就是腦子靈活,不想花時間去死讀書,讀死書對我來說,行不通,我就喜歡琢磨著怎麼樣賺錢。

聽完李玉婷的話,二叔立馬把身子靠近李玉婷椅子的靠背,賤兮兮地說美女這麼會賺錢,有機會也帶帶我們荀歡吧,你看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也是怪可憐的了,只要你帶一帶她,她應該很快就會學會的,她很聰明的。

荀歡把頭壓得低低的,她知道她勸阻不了二叔,他對金錢的敏感度已經越了親戚關係。

李玉婷更會作,她慢條斯理地說大叔這話就見外了,你們家荀歡很多男孩子追,自己都不用奮鬥,就可以輕輕鬆鬆擁有別墅轎車存款。不過,話又說回來,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別人想要回去的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二叔彷彿找到了知音,順著李玉婷的話說那是,別人有,隔雙手,哪有自己有的那麼強呀,自己有永遠是自己的,別人有肯定是別人的。二叔開啟了話匣子,估計一時停不下來。

李玉婷關心地問大叔,你對你們家荀歡的婚姻大事有沒有什麼看法和意見嗎?

二叔擔心地瞟了荀歡一眼,又看了看李玉婷,嘆口氣說我們都喜歡劉湘年那小孩,多好呀,有錢有貌,待人接物真誠可靠。一點也不喜歡王丁,像個傻子二百五一樣,一天到晚就想著做公益,誰嫁給他誰倒黴,估計連飯都吃不上口。

李玉婷聽到大叔這樣說,突然把車停住,吼道統統給我下車,度,快!再也不想見到你們這種家庭裡面的人,還有,你剛才的話,我已經錄音了,等下我就會去放給王丁一家人聽,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從胸口捅一刀是什麼滋味,好好地資助你們這一家白眼狼,最後卻還是被反咬了一口。

說真的,二叔的話很過分,腦子裡想事情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嗎?

二叔被推下車,一臉懵逼,站在馬路中央半天回不過神來。抓住腦袋使勁扯那幾天沒洗的頭,不服氣地問荀歡我難道說錯話了嗎?

荀歡抬頭望天,冷冷地說你沒有說錯,是我投錯胎了,所有的人,對我的人生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每天給我幹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我沒有說錯呀,她又不認識王丁?她生什麼氣,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二叔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這個世界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明明自己錯得離譜,還一個勁地在那裡怪罪別人。

她肯定不認識王丁,她怎麼會認識王丁呢!荀歡順著二叔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