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失控的原因

源稚生沒有哭多久，他很快從繪梨衣的懷中起身，接過矢吹櫻遞過來的手帕擦乾眼角的淚，目光平靜得像是俯瞰人間的神靈。

“其實很久之前我就在懷疑橘政宗，只是出於信任，我並沒有問過太多。”源稚生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自從上次聽到繪梨衣那樣說，我回國後忍不住去問了他。

“他和我講了一些上一屆大家長的事情，他說上一屆大家長是個混蛋，不明智地動了戰爭，臨走時還瘋燒了神社，燒燬了很多資料。

“家族的人將上杉越當作恥辱，羞於提起，所以他也沒有同我多講。

“我勉強相信了他的話，暫時停止了私下的調查，畢竟我在家族可以依靠的人並不多。

“橘政宗是拯救家族的人，家主們信任他過我，所以我想等到你回來再說。

“可沒想到，你還沒回來，就生了這樣的事，龍王級的言靈試圖改寫一切。

“如果不是……路明非贈予我的鍊金道具，恐怕我也會被洗腦。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輕輕嘆息“其實言靈被阻擋之後，我已經認為橘政宗不可信了。繪梨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源稚生口中問道，卻沒有讓繪梨衣回答的意思，繼續自顧自道“那天你脖子上甚至還綁著紗布，橘政宗說是你無法控制力量傷到了自己。

“我看著你瘦弱的身軀心中莫名心疼，因為那時候我剛剛失去弟弟，需要一個人填補我的內心，所以從那天起我就決定對你好。

“對不起，那時候你只是稚女的替代品。”

他說到一半忽然道歉，上杉繪梨衣輕輕搖頭“這與你的出點無關，我是一個既得利益者。更何況，你確實在真心對待我。”

源稚生自嘲的笑笑“我真傻，真的。橘政宗也好，家族的老人也罷，他們都說我是皇，是家族神官本紀中的神。

“可實際上那些記載中的皇每一個都比我強，我是家族歷史上最弱的皇，連稚女都比我強。

“而你明明有著比我還恐怖的力量，我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的血統，我輕而易舉相信了你身體不好的鬼話。”

“然而變化後的記憶卻說你從小到大身體都很好，我非常震驚，也很害怕，我不敢和任何人講。

“我甚至害怕你們也忘了這一點，所以剛才我才會想要試探路明非，可路明非竟然變成了一個……”

上杉繪梨衣輕笑道“變成了一個躲在師姐背後的衰小孩。”

“對。”源稚生點點頭，語氣突然輕鬆了許多，不同於他以往的聲線，“好在我現在知道了那只是偽裝。這一次，我終於不是孤身一人。”

“老大！”烏鴉和夜叉連忙叫道，“還有……”

他們來還想說還有他們，但是一想到源稚生面對的對手，他們這種a級中的佼佼者，似乎根本沒有上戰場的資格。

矢吹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伸出手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

“看來哥哥依舊不知道橘政宗到底做了什麼。”上杉繪梨衣雙眼微眯，“就由我補充一下吧。師父研究過卡塞爾的資料，也從昂熱那裡知曉了一些秘辛。

“師父推測白王血裔天生精神力強大，所以即使過血繼界限也不會有事。另外白王賜下的聖盃並不簡單，它不符合混血種遺傳理論。

“混血種與普通人婚配是會稀釋血統的，可下五家卻有那麼多血統不穩定的人，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哥哥，難道蛇岐八家都是內部混血嗎？”

源稚生輕輕搖頭“雖然家族以往不乏內部聯姻，但無論是上三家還是下五家，似乎都沒有很在意這一點。”

上杉繪梨衣點點頭“上三家和下五家唯一的區別就是精神力量，言靈·審判是序列號111的極危言靈，甚至比上杉越的言靈還要危險，說明我必然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