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來一次(第1/2頁)

作品:《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向默抽走淮煙的手機,把那個虛擬號碼記在心裡,刪掉所有噁心人的簡訊,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

“不看了不看了,噁心人,我們睡覺。”

睡覺前向默又開啟窗簾看了看,周圍一切正常,這裡的安保措施是最高階的,他不用擔心。

燈一關,淮煙的手機又叮的一聲響,向默先拿起來看了眼,還是虛擬號碼的恐嚇簡訊。

“我等著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向默直接把電話打過去,那頭卻不接,等他再打,那個號碼就已經打不通了。

“他不會接的,”淮煙把手機調到靜音,“電話一接就能查到他現在的大體位置,所以他不會接,而且還會換新的虛擬號碼。”

向默把號碼拉黑:“你說他之前就給你發過騷擾資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跟我說說。”

淮煙往向默身邊靠了靠,枕著他胳膊,算了算時間說:“是在我們公開關係之後,結婚之前的那段時間。”

淮煙那樣惹眼的一個人,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他跟祝城淵的關係公開之後,有的人知道自己徹底沒希望就放棄了,有的人一直都只是仰頭遠遠看著,連靠近都不敢,白月亮懸掛在天上時才最讓人心動,他們想碰也夠不著,擱在心裡的角落,偶爾拿出來看看就夠了。

但有理智的,自然也有不理智的,甚至是心理扭曲變態的狂熱分子。

鄧景榮就是其中之一,他患有先天性精神分裂,有嚴重的暴力破壞傾向,從小到大進過不少次局子,小時候是打架,偷偷帶走好朋友的狗然後虐殺,還把虐殺狗的影片發給朋友看,長大了更是變本加厲,好幾次差點兒鬧出人命。

但每次鄧景榮進去,都能被他那個有點兒權利的父親給撈出來,他父親把他關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他還捅傷過一個護士,半夜偷跑出去。

偷跑出去是為了見淮煙。

淮煙知道鄧景榮,是從他大學同寢室的舍友口中聽說的,舍友跟他們講小時候班裡的一個神經病,把他的寵物狗殺了,還把影片發給他看,時不時就舉這個例子出來,還大罵鄧景榮不得好死,詛咒他全家,還說那人眼角有疤,戴著眼鏡。

從那之後,淮煙就記住了鄧景榮這個名字,更像個代名詞,還知道他眼角有疤,戴著黑框眼鏡。

鄧景榮第一次見淮煙是在電視上,記者進大學校園採訪,籃球場上的比賽到了最後關鍵時刻。

淮煙起跳扣籃,動作一氣呵成,風跟陽光在他身上都有了具體的形狀,少年迎著光跳起又落下,裁判吹了哨,他們贏了。

少年撩起衣服擦汗,背對著夕陽,光影交錯裡鄧景榮看傻了,從那之後他改變了以往的所有目標。

他的目標變成了淮煙。

那時候鄧景榮還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很多年後醫生診斷他已經好了,可以出院。

鄧景榮從精神病院出院的那一天,跟醫護人員握手告別,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直到他在新聞裡看到淮煙跟祝城淵的八卦新聞,電腦顯示屏被他一拳砸碎,他給淮煙發了第一條恐嚇資訊。

“煙,你怎麼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

淮煙沒把那條資訊當回事兒,直接刪了,一個星期之後那人又發了一條資訊。

“煙,我很想你,你在哪兒?我要去找你。”

淮煙在洗澡,那條資訊正好被值班一週終於回到地下城,想著晚上能抱著淮煙好好睡一覺的祝城淵看見了。

明顯的曖昧資訊,祝城淵以為是淮煙身邊哪個追求者發的,氣得牙根兒直癢癢,直接把那條資訊刪除,順帶拉黑了那人的電話號碼。

淮煙還沒洗完澡,就被祝城淵翻了個身壓在了冰涼的牆上,祝城淵衣服都沒脫完。

從浴室到臥室,那天晚上祝城淵翻來覆去沒完沒了地折騰淮煙,好像在確認什麼。

淮煙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他還能感覺到祝城淵的情緒,閉著眼含含糊糊問他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還是遇到了什麼事。

祝城淵頭髮上的汗滴在淮煙鼻樑上,淮煙皺著眉搓了搓發癢的鼻樑,祝城淵用力抱著他吻著他,說了句“沒事兒”。

都已經後半夜了,祝城淵才抱著淮煙去浴室洗了澡,換好乾淨的床單跟被套,摟著淮煙睡覺,說他看見資訊了。

淮煙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聽見祝城淵說的話,後來祝城淵又說了不少,淮煙早就睡著了。

那天之後,祝城淵總是有意無意觀察著淮煙身邊的人,尋找那個發資訊的可疑人,最後確定他身邊的朋友都很正常,發資訊的人可能不在淮煙身邊,直到他接到淮煙電話,說自己在警局。

淮煙發現有人在跟蹤他,用祝城淵教過他的反跟蹤技術,把人抓了扭送到安防局,那是淮煙第一次正面見到鄧景榮。

很瘦很高,佝僂著背,腰永遠都挺不直,臉上是病態的蒼白,身上還若有若無帶著刺鼻的藥味,陰鬱的眼被寬厚的黑框眼鏡遮著,他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淮煙,閃閃躲躲。

他右眼眼尾有條猙獰的疤,一直延伸到太陽穴,給那張陰暗的臉又新增了一些恐怖元素。

因為沒有造成實際傷害,安防局的人警告了鄧景榮之後就給他放了,鄧景榮的父親來接他,認出了淮煙,那是他們惹不起的人,鄧景榮又被他父親關進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