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以為你又不見了(第1/2頁)
作品:《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打斷向默跟淮煙的好事,安諾感到十分抱歉,這段時間他不是跟著淮煙就是跟著向默,今天回來給花花草草澆水,又給小烏龜皮皮餵了食。
安諾剛從花房出來就聽到客廳門口那頭有聲音,那聲音不太好描述,很輕很碎很膩,他還以為家裡進了賊,撈起立在花房門口的鐵棍就出來了,一聲吼之後撞上吻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
安諾瞬間收起舉得高高的鐵棍,快速轉身想要離開,但淮煙已經看見他了,推開向默,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水漬:“安諾,你去哪兒?”
安諾秉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原則,背對著他們:“先生跟祝先生還沒吃晚餐吧,我去準備一下。”
淮煙還有些喘,輕咳兩聲說:“辛苦安諾。”
安諾:“應該的。”
晚餐做好端上桌,安諾避得遠遠的,淮煙覺得好笑,他們正在吃飯呢,不可能什麼場合都不分就吻啊。
他剛想完,就感覺到桌子底下向默的腳尖勾了勾他的腳踝,兩個人挨在一起坐在餐桌一邊,向默小腿還蹭了蹭他的小腿:“安諾不在。”
“所以?”
向默給淮煙夾了一塊紅燒小排:“所以你多吃一點。”
嗯,吃飯就好好吃飯,夾菜就好,你動什麼腳?
淮煙忘了,祝城淵雖然記憶不在,但他本性不變。
兩個人最近都在處理迷尹街地震後的事,基本上沒睡過一個整覺,今天難得,吃過飯看看那盆蘭花跟皮皮,早早就躺下了。
在一個房間,一張床上。
上一次他們在一張床上睡覺,半夜地震,今天晚上又接上了。
向默在睡覺前特意查了一下新聞跟各個頻道的地質災害預警資訊,除了關於迷尹街地震跟難民營的事還在持續報道之外,其他一切正常,看起來今晚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但兩個人也僅限於親親蹭蹭,睡前安諾又給向默掃描檢查了一遍他之前骨折的肋骨,雖然給他用的藥都是最好的藥,但他恢復得不算太好,還是需要用胸帶外固定著,而且不能做劇烈活動,只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因為有向默在身邊,淮煙覺得很安心,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向默一開始跟淮煙一樣平躺著,肩膀挨著肩膀,還能聽見淮煙的呼吸,躺了一會兒就側了個身,臉朝著淮煙。
他睡不著,想多看一會兒。
床頭的小夜燈不算太亮,朦朦朧朧的光鋪過來模糊了淮煙的側臉,好像無意間被打翻的水霧暈開的畫卷一樣。
地震裡向默想起了的一些不連貫的畫面,那是他現在的記憶裡沒有的,都是小時候的事,向默知道那些才是真實的。
這段時間向默時不時就會想想,很努力地想要記住那些細碎,再一層一層努力拼湊出少年的模樣,跟眼前朦朧的青年逐漸重疊。
向默想找出更多的可以跟淮煙重疊的畫面,但不管他多努力回憶,都沒有了。
現在他就躺在淮煙身邊,那些凌亂無序的,關於小時候的碎片記憶又一次衝了上來,甚至沒給向默準備的時間。
少年眼裡的堅韌跟青年眼裡的堅定又一次重合,向默慢慢閉上眼,等了半天,以為會有更多畫面自己衝出來,但他很失望,除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向默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直到太陽穴隱隱作痛,一開始痛感很輕,很快痛感逐漸加重,好像有人拿著冰錐在一下下鑿他大腦一樣。
被炸藥炸過一樣的疼向默都經歷過,所以這種疼對向默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他小心掀開被子下了床,從自己衣服兜裡找出陸醫生之前給他開的藥,倒了杯水仰頭趕緊把止痛藥吃了。
陸醫生開的止痛藥成分很溫和,對身體沒有副作用,所以起效也沒那麼快,向默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怕吵到淮煙睡覺,赤著腳出去了,下了樓。
安諾就在一樓:“祝先生,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你需要什麼嗎?”
向默深吸一口氣:“不需要什麼,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安諾看著他一腦門的虛汗,又對向默的身體掃描了一遍,發現向默心跳很快:“你不舒服?”
“有些頭疼而已,”向默走到沙發邊坐下,閉著眼捏了捏太陽穴跟酸脹不止的鼻樑,“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吃了止痛藥,淮煙在睡覺,我怕打擾他就下來了。”
安諾沉默一會兒說:“先生醒瞭如果發現你不在,他可能會害怕吧。”
害怕這個詞安諾一說出口,向默心裡咯噔一下,轉身又快速上了樓,一推開臥室門,就聽到正在衣帽間找人的淮煙慌慌張張的聲音。
“向默,向默你在嗎?”淮煙的尾音顫顫悠悠,他在害怕,“你去哪兒了,祝城淵?祝……”
“淮煙我在呢,”向默走進衣帽間,從身後抱住淮煙,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不停吻著他的肩膀跟脖子,“我沒走,沒走。”
淮煙僵直的後背一下子沉了下去,聲音也啞了:“你剛剛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