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1/2頁)

作品:《山海紀之龍緣

澹臺修換上官服

樂慶宮前,求見樂王。

澹臺修猛地驚,睜即刻進皇城,徑直到少頃,小宦官引澹臺修進了正殿,行禮完畢,卻見樂越正站在書案邊,案上擺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卷軸舊黃曆等物。這幾天送上來的奏摺卻被堆放在一角。

澹臺修道:“殿下,這幾日的摺子應早些批覆較好。西南大早,東南沿江汛期又至,朝廷應早撥糧餉。”

樂越一驚,拍拍額頭:“抱歉抱歉,如此重要的摺子,我竟然沒看到。我還以為這兩天送來的都是那種擬議封號之類的摺子。”立刻去那堆奏摺中翻找,有幾本被翻得跌落在地。不等小宦官上前,樂越就立刻彎腰撿起來.還攥著袖頭在奏摺封皮上擦了擦,吹吹灰。

翻了半晌,方才找出那幾本參奏此事的摺子。樂越三下兩下掃讀完畢,問澹臺修:“請教澹臺丞相,如果調撥糧餉的話,要調撥多少7”澹臺修道:“這件事,樂王殿下應該傳召戶部尚書議定。”

樂越立刻喊人道:“快去請戶部尚書來一趟。”戶部尚書叫什麼來著,他背過百官名冊,但這兩天事情太多,忘了。

澹臺修告退離去,他沿著宮牆慢慢地走,迎面看見一個小宦官抱著一疊卷軸匆匆跑來,向澹臺修拖禮時,卷軸嘩啦跌落在地。小宦官連忙去撿,澹臺修瞄見展開的卷軸上依稀是宮殿的圖樣.便問:“這是什麼,”小宦官道:“是樂王殿下吩咐取來的鳳乾宮圖紙。樂王殿下好像打算在鳳乾宮中改建一個大而深的池子,而且裡面要四季清水,沒有任何雜物,也不種荷養魚。”

澹臺修皺眉看著小宦官抱著卷軸離去,矗立半晌,終於迴轉身,步履堅定地向皇城門走去。

出了皇城,他命轎伕一路急行,到了刑部天牢外。把守天牢的兵卒都知他的身份.立刻讓他八內,獄吏帶路,將他引到一問偏僻的石室前。

澹臺修道:“本相要密審此犯,你等先退下。”

獄吏帶著獄卒們離開.石室中的重華子拖著鐐銬緩緩抬起頭:“丞相大人見貧道所為何事?你等背叛太子,反助孽龍,來日定然粉身碎骨,悔之不及『”澹臺修的右衣袖幾不可見地抬了抬,一枚鑰匙和一個錦袋被拋進牢房。重華子的眼中霍地射出炙熱的光芒,膝行兩步,將兩物壓在自己的破爛衣衫下。澹臺修冷冷道:“妖道,你尚有多少同黨7統統供出來,本相或者可以保你不受極刑之苦。”

大理寺又送來一箱安順王府的證物

越翻開半日,依然無所得。他苦思冥想t1口Q些零碎的線索難以拼湊在一起,令他有些煩躁。樂越靠進椅中,閉目揉了揉額角。頭上沉重的金冠揪得他頭皮處的髮根隱隱作痛。

今天上午,他將綠蘿夫人安排到某宮院中居住時.她的一席話給他敲響了警鐘。

“樂王殿下,我知道你是個心地純正的人.所以方才斗膽提醒。樂王殿下平日有些舉止,在常人看來,可能有些詭奇。在這世間,不管哪個地方,都會有流言和非議,樂王殿下即將登基,言行更要格外留意。”

樂越睜開眼,推開桌上的證物,伸手去取奏摺。他本以為有些奏摺拖一天沒關係,卻不想耽誤了救災的大事。樂越終於稍微體會到了做皇帝的艱辛,真的一不留神,就變成昏君了。

殿內忽然有種莫名的涼意,樂越疑惑四顧,昭沅和他兄長竟然不知何時都不見了。

殿內空蕩蕩的只有他自己。

樂越再一轉頭,竟看見九凌站在帷幕前。

他這次裝束十分素簡,只是一襲白衫,樂越下意識問道:“你的氣色怎麼如此差,是不是病了?”

九凌的表情有些奇特,走進桌案前:“樂越,如果本君告訴你.那條龍會害死你,你信不信?”

樂越皺眉:“鳳君,挑撥離間這種事,就免了。”

九凌的目光變得苦澀:“你果然不會信,也是,你憑什麼不信他,你憑什麼會相信本君。你不信,這根血契之線就不可能斷。那你”樂越正待說話,九凌突然到了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樂越只覺得九凌的手指比千年寒冰還要

陰寒,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就被塞進了什麼東西.順著喉嚨滑進了腹中。

眨眼間,九凌又回到了桌案對面。樂越拍案而起:“鳳君,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々”九凌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會害你。本君不想把你當棋子,也不會讓你做任何人的棋子。我希望你能成為皇帝,按你的意願在人間建立一個太平天下。”

樂越張了張嘴,卻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九凌的聲音似乎到了很遙遠的地方:“九頌也長大了,本君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等到你登基的那一天,親眼看著你坐上皇位”樂越再張張嘴,卻死也發不出聲音.突然一個激靈.睜開雙眼。

他正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安順王府的證物擺在面前,那疊奏摺堆在一旁,還沒有動過。

昭沅憂心地看他:“剛剛你打了個盹,是不是夢見了什麼々”樂越揉揉太陽穴:“沒有”昭沅略微放下心。昭漓挑眉瞧了眼樂越,一言不發。

內宦來報,定南王爺求見。

片刻後.杜獻帶著杜如淵疾步進來。

此是非常時刻,杜獻未穿朝服,而是一身鎧甲,做武將打扮.單膝行禮,向樂越稟告這兩日皇城的防務及最新戰報。

昭漓目不轉睛地望著定南王:“原來如此。”

昭沅疑惑:“啊?”

昭漓低聲道:“沒什麼,我本來在疑惑,為什麼這個和氏的後人連個為他懷孩子的女人都沒有。明明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現在才明白”昭沅更加疑惑了:“大哥,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昭漓微笑:“原來你沒看出羆’也難怪。你還和他連著血契線。總之,肯定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