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看著他們曖昧湧動的氣氛，滿懷欣慰，撞了一下身側淡漠的賀喻。

她側點頭，示意他瞧上一眼，滿臉姨媽笑。

賀喻賊聽話，瞟去一下，頷，似乎在說不錯，便沉溺於給自己老婆夾菜的路上。

陳蘭邊吃邊問，“曼曼，那個玩偶對你是不是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平白送給賀唯。

姜曼曼轉頭道，“嗯，那是媽媽送我的14歲生辰禮物，希望它能帶給賀唯好運。”

她曾向它許願，祝身邊的人都能平安幸福，把它送給賀唯，也是希望那個願望保他平安。

“天啊，那得你好好保管”陳蘭放下筷子，瞧著賀唯道，“玩偶在你那吧？等下還給曼曼。”

姜曼曼擺手，“不用，我們住在一起，放他那裡也可以的，而且前陣子他也送了一個差不多的給我。”

遊樂場的小熊玩偶。

“嗯哼，他這是搶了你玩偶，送的彌補禮物？”陳蘭打趣道。

姜曼曼抿唇低笑，“算是吧。”

“哈哈哈”

二人對視一眼，同聲笑開。

……

夜已深沉，暴雪已停，寒風呼嘯席捲而來。

二人侃談半天，陳蘭提出歸程。

“母親，你們要不在莊園住下，家裡房間這麼多，且外面大雪攔路，回程不安全。”

姜曼曼挽著陳蘭的手，瞧了眼屋外的積雪，憂心勸道。

“家裡太久沒回去了，想的很。”

陳蘭明白姜曼曼的擔心，握著她的手，寬慰道，“放心，你父親在停雪前，吩咐下屬把回去的路道都清理了一遍，不會出事的。”

隨後，她捏了一下姜曼曼的手指，調侃道，“況且我們在這裡，不是打擾你們小兩口二人世界嘛。”

姜曼曼面上的溫度疾攀升，“母親，你笑話我！”

語氣含羞。

陳蘭暢言大笑，“哈哈哈，母親的錯，我不說了。”

曼曼真可愛，便宜自家木頭兒子了。

姜曼曼瞅她彎下的細眉，知道她內心肯定在打趣自己，裝作不知，手挽手和她一起出門。

她在客廳外沒見到賀唯他們，問一旁傭人，“老爺呢？”

傭人接話，“在書房和少爺談話。”

“派人通知一下他，該回去了。”陳蘭吩咐。

“好的，夫人。”傭人應下走去。

陳蘭拍了拍姜曼曼的手背，道“我們在這賞會夜景，等等他們吧。”

“好，母親。”

黑沉沉的夜，莊園燈火通明照亮整座山。

像是被大雪冰封的書房，響起一絲聲氣。

“你催眠了姜曼曼。”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肯定。

賀喻兩指夾著高斯巴雪茄，含吐一口濃醇的煙氣，說著駭聞的話，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賀唯雙手握緊，凝望沒有一點光芒的天空，聲線緊繃，“是”

“未來打算怎麼辦。”賀喻毫無波瀾的問起。

“瞞她一輩子。”賀唯目光幽暗地說。

賀喻毫不意外瞟他一眼，他們都是同款人，偏執癲狂。

“你知道不可能。”

“我會做到的！”賀唯猛地轉身，兩眼血紅，猶如一隻瀕臨死亡的困獸，張露尖牙，黑黝黝的雙眼，威脅的盯著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