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大放厥詞

作品:《重生之再世毒妃

齊睿被段如瑕冷嘲熱諷的態度氣的滿臉通紅,嘴裡還不饒人“你別得意!你以為你段家還能風光幾日!你不過仗著段如華是太子側妃,你是世子未婚妻才敢如此囂張!那世子一個繡花枕頭,懂什麼領兵什麼打仗,恐怕不出一年要和那群莽夫一起死在戰場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寡『婦』如何在京城立足!”

清荷瞳孔微縮,一個抬腿一腳踢在齊睿的臉,齊睿登時像個翻了殼的烏龜癱倒在地,鼻子地下兩管鼻血泱泱流出,清荷氣急,踢完了才敢回頭去看段如瑕的眼神,心口跳的十分厲害。

旁人不知道,但是她跟在段如瑕身邊這麼久,她到底是什麼心情清荷還是能猜出來的,即使她表面一點兒也不擔心容七在戰場的生死,可她和晴空都很清楚,關於這一點,段如瑕根本沒放下過。

這些日子與其說她待在房間是在閱讀兵書,倒還不如說是對著兵書呆,一呆還是一整天,她心在想什麼二人猜也猜得出來,因此兩人也儘量少在段如瑕面前提起容七,更不要說戰場的事。

可齊睿偏要往這火口去撞,段如瑕面無表情的看著癱倒在地的齊睿,提步朝他走去,半蹲下身子,強迫的扼住齊睿的下顎,齊睿被清荷方才那麼一踢踢得內傷,也擺脫不了段如瑕的桎梏,只得用眼神憤憤的看著她。

段如瑕看不出一絲憤怒的模樣,可是因為那一臉漠然,讓在場所有人的脊背涼,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

“一想到我北涼無數英雄好漢在戰場以命拼殺,護的是你們這些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半點不知道感恩的鼠輩,我便替我北涼將士心寒!”段如瑕揚手將人甩在地,眉宇間帶著抹不去的戾氣。

“既然這張嘴說不出好聽的話,別要了。”段如瑕直起身,一腳踩在齊睿的五指之,“只會照搬旁人,肚子裡半點沒有筆墨的廢物,要這一雙手拿來何用!來人!”

守在周圍的侍衛紛紛跪在地,各個都覺得渾身熱血難平。身為男子,都有保家衛國的一顆心,即使他們不是抗戰蠻夷的將士,可對他們依然是飽含著崇敬之情的,可現如今齊睿對那些將士的鄙夷和冷嘲熱諷,無疑是引起了眾怒。

齊謙站在一旁,對於段如瑕的聰慧感到咂舌,其實仔細想想,齊睿縱然是存了看不起那些泥腿子的心思,可他嘴主要罵的其實是容七一人,段如瑕在盛怒之還能想到給齊睿安這麼一個罪,此番心計不輸男子。

齊謙算是想給齊睿求情也求不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段如瑕吩咐下面人取了能將人毒啞的『藥』,看著段如瑕執起齊睿的下顎將一碗都灌了進去!

直到將『藥』碗最後一滴毒『藥』倒完,段如瑕才起身將『藥』碗狠狠擲在地,陰沉著說道“今日本郡主替北涼戍邊的將士出氣,誰敢不服,來找本郡主理論,本郡主等著!”段如瑕瞥了一眼齊謙和齊妙,語有所指。

齊謙吞了口口水,俯身作輯“草民不敢質疑郡主。只求郡主能饒了家兄一雙手,便是看在我們兩家遠親的份兒。”

“齊二少爺竟然還是個以德報怨的聖人吶。”段如瑕勾唇嗤笑了一聲,“可惜本郡主不想認你們這群遠親。區區一個連功名都還沒考的庶民,不但敢辱罵我北涼將士,還敢在本郡主面前自持身份大肆辱罵,一個人不去替北涼分憂,反而整日做舉的夢,這種廢物要這一雙手作甚。”

段如瑕聽也未聽齊謙的求情,直接喊人將昏過去的齊睿拖了出去,挑掉了一雙手筋大咧咧的扔在了段府的門口,過路的百姓紛紛來看熱鬧,齊家的下人方才全被段家的桎梏在一旁,現在看自家大少爺變成了這般模樣,好似也看到了自己以後的下場,紛紛面如土『色』手忙腳『亂』的想把人搬到馬車去。

齊睿的貼身小廝想著都到了這般田地,決不能平白便宜了段府,好歹要將功補過一般。如此想著,搬抬齊睿的手一鬆,緊跟著跪倒在地,大聲哭嚎道“我可憐的大少爺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大少爺本是好心來看段老夫人,誰料到段家竟然狠心至死——”

圍觀的百姓聽到他這麼說,紛紛議論了起來。

“聽他的意思,這齊家大少爺好像是被段家的人弄成這副模樣的?”

“你沒看那大少爺滿手都是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小廝在眾人面前一跪,“大家評評理啊,這段家的三小姐憑什麼如此囂張!我家大少爺聽聞段家的老夫人風病倒,特地來探望,誰知道那三小姐竟然把我家少爺毒啞,還生生斷了我家少爺的手筋啊!”

小廝哭天抹淚“我家少爺明年要參加科舉了,這……這廢了少爺的嗓子和手等於要少爺的前途盡毀啊!這段家自己沒教出一個好兒孫,害的舉家三年不可入仕,和我家少爺有何干系!他們因為害怕齊家來年出了個狀元壓了他段家去,竟然讓那段如瑕把我家少爺害成這般模樣!”

齊妙剛被齊謙扶馬車聽見小廝這一番哭鬧,臉『色』登時白了下去,“哥,你看這怎麼辦?這事恐怕是要鬧大了,我們可要繼續救齊睿麼?”

“方才在段府給她求情是為了不讓柳氏抓住我們的把柄,現在宣揚出去是個好事,齊睿被挑了手筋恐怕這輩子都拿不起筆來,要是我們這麼回去柳氏才會來找麻煩,要是能讓段如瑕趁勢廢了她,對我們也有好處。”齊謙自從齊雨的事情過後,便決定要好好給全家謀個出路。

以往為了母親在柳氏面前裝孫子已經裝的夠久的了,現在揚眉吐氣的機會快要來了,自然要抓的牢牢地。

百姓不明事情的經過,只看到齊睿那滿手的血,便不自覺把心偏向了他。

“段三小姐真狠啊……”

“這挑人手筋廢人嗓子斷人前程,這般心如蛇蠍的女子,真是人神共憤!”

圍觀的群眾裡也有幾個讀書的書生,看到這般場景眼睛都紅了,感同身受似的,叫嚷的聲音極大。

段府門口的侍衛都是知道齊睿為何會落到這般下場的,但是主子沒出來他們也不敢『亂』說,落在那惡人先告狀的小廝身的眼神越憤怒和鄙視。

齊謙見那小廝演戲演的忘乎所以,擔心齊睿這麼流血身亡,乾脆去喊人請了個郎過來,當著眾人的面給齊睿診治了一番。

那郎折騰了一陣子,才抹了把汗唏噓道“唉,可憐啊可憐啊,這啞『藥』『藥』效實在是霸道,這公子傷了嗓子,恐怕是說不出話來了,這手筋斷的太徹底,老夫要將人帶到醫館才能救治,可算救回來了,這拿個筷子都費勁,別提要讀書寫字了,唉,可憐可憐!”

圍觀眾人的心頭更加憤怒,不知哪個賣菜的『婦』人拿了把白菜丟在段府的門前,像是開了閘一樣,漫天的爛白菜爛菜葉丟在段府的門前,門口的石獅子和階梯不一會兒佈滿了一片。

要說雞蛋什麼的只有扔了兩三個,畢竟雞蛋還是值錢的,再說了段家也是將軍府,要真做的那麼狠,保不齊段家人要找他們算賬。

人們一邊扔一邊罵段如瑕蛇蠍心腸,還有些讀書人罵的更狠,直接牽連到了段如瑕的未婚夫和段府的眾人。

幾個讀書人湊在一塊,為的罵道“不愧是莽夫家出身的小姐,身沒有一點書卷氣味,做事竟然這般狠辣,和那群莽夫沒什麼兩樣——”

他這突然這麼一說,圍觀的幾個百姓覺得不大對味兒,可一想都是同仇敵愾不喜段如瑕的,便將那不對味的都丟到了腦袋後頭,倒是跟著他的一個斯人皺著眉輕聲說道

“罵人罵人,切莫連累他人,戍邊的將士怎能稱之為莽夫……”

“你懂什麼!”那人說話聲音小,邊的百姓沒聽見,可為的人卻不幹了,“莽夫只會喊打喊殺,這要一國安平都是官的功勞,那群只會打殺之人,不稱莽夫稱什麼?難不成還稱英雄麼?哈哈哈。”

跟著他的幾個讀書人贊同的點點頭,可也有兩三個看他們的眼神閃爍了些許,也默默退後了幾步,離他們遠了一些,也是表明了內心對他們所言的不贊同。

那為的人似乎覺得所有人都改和他的想法一樣,故而說的十分大聲,連周圍百姓的叫喊聲都壓了一下去,一時間,段府門前安靜了下來,百姓們看那幾個讀書人的表情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在這時,剛剛因為被砸爛菜葉關的段府大門被退了開來。

段如瑕穿著郡主冠服,闊步走來,落在那讀書人臉的神情帶著怒意和諷刺

“爾等口口聲聲說戍邊將士乃莽夫,治國只是官之事,可爾等好好想想,沒有這群‘莽夫’,何有你們這些人安安穩穩的在京城長篇闊論!”

“況且。”段如瑕頓了頓,冷笑了一聲“連功名都考不,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此辱罵戍邊將士,若真讓娘們這群人成功入仕,我北涼的前朝要被你們禍害成什麼模樣!”

“齊睿和爾等敢對當朝將士大放厥詞,本郡主今日便要進宮面聖,給我北涼的將士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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