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輕咳兩聲將屋內嚴肅的氣氛沖淡了一些，看著一臉冰冷的林城，程名尷尬地笑了一聲，道“那個……好吧我承認，燕京地下研究所的確是大部分是由我督促建造並執行的，但研究所內絕大多數研究專案其實都是上面的命令，我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傳話的人罷了……”

“哼，你承認就行！”

見這傢伙還算識相，正打算上手段的林城這才冷哼一聲，“我找你只問幾件事，只要你老實回答，出不出的去這個門先不說，但最起碼你這條命暫時就能保住了。”

“你……你問吧！”

聞言，程名臉上一陣猶豫不決，理智告訴他對方接下來的問題絕對很不簡單，可直覺又告訴他，自己接下來若是不老實交代的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在痛苦的折磨之下，自己最終十有八九還是要老實交代，倒不如受苦之前老實回答算了。

見程名妥協了，林城也沒磨蹭，直接問道“第一，燕京研究所之前明明在地面上，可為什麼在末世還未徹底爆的時候卻提前就在地下修建好了地下研究所？這是不是代表著，在末世降臨之前，你們就已經提前得知末世會到來的情報了？”

“啊？”

聽到林城的問題，程名頓時大眼一瞪，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問自己那些人體實驗的事情，卻沒想到問的竟然是這件事，直接就把他剛剛想好的措辭的給打亂了。

見程名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林城冷眼一瞥，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不是不是！”

被林城冷冷一瞥，程名心裡頓時一個哆嗦，連連擺手道“我只是……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在末世爆前一個多月吧，我突然接到上面的通知，讓我立刻組織人手在原本的燕京研究所下方修建一座秘密地下研究所，雖然這個命令讓我有些不解，但軍令如山，況且我也沒資格多問，就直接組織了一批工人日夜不休的修建起地下研究所。至於你剛才說我們是否是因為提前得知末世會爆才修建的那座研究所，這我就真的不清楚了！不過……”

說到這裡，程名微微喘了口氣，見林城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便接著道“其實只要想想就能明白，我們若是真能提前預料到末世降臨的話，肯定早就提前開始往城外轉移了，也就不會出現之後那麼慘重的損失！所以，上頭究竟有沒有提前察覺到末世會降臨我不清楚，但我個人覺得，高層或許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應該也沒預料到末世會爆的如此突然，不然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通知各個地區提前做好防災準備的。”

“是嗎？”

聽完程名的回答，林城搓了搓下巴，思索片刻後又問道“可我怎麼聽說，燕京很多高層在末世還沒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向城外轉移了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聞言，程名卻再次搖了搖頭，“雖然我是軍部的總秘書長，但能夠知曉的絕密資訊也是極為有限的，要知道，就連我自己都是在末世爆之後才隨著大部隊轉移到平城來的，那些高層為什麼會提前轉移，這件事根本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可以知曉的……”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不會是覺得我好說話，就什麼都推說不知道吧？”

見這個程名對自己的提問完全是一問三不知，林城的耐性漸漸被他消磨殆盡，他一路順著線索找到平城來，就是為了探尋末世降臨的真相，而在此之前，程名所做過的事情無一不說明他跟這些事情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的，沒想到今天終於抓到本人了，得到的答案卻是一問三不知！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眼看林城的表情再次陰沉下去，程名也有些急了，“高層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小秘書哪能知道？我明白，你一路尋著我留下的線索找到平城來的確很不容易，雖然不清楚你究竟想幹什麼，但你剛才問的那些問題真的已經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了，你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了也沒用啊！”

“千刀萬剮？你太小看我的手段了！”

在程名說話的時候，林城一直緊緊盯著對方的神情，現對方並不像是在撒謊，這才冷哼一聲道“行，這兩個問題暫時可以先略過，但我接下來的問題你若是還說不知道，就準備交代後事吧！”

說罷，不給程名爭辯的機會，林城快接上一根香菸問道“高層做出的各項決定你不清楚，但關於啃食者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誰都瞭解吧？據我所知，燕京研究所的啃食者全都是經你的手運過去的，而你更是在末世降臨前一個月就向那裡的研究員提出了一個名為‘a’計劃的實驗，我沒說錯吧？”

“沒……沒錯。”

見林城竟然連a計劃都知道，程名心裡頓時猛地一沉，忽然意識到，燕京的研究所應該已經被對方給徹底攻破了！

見程名的表情隨著自己的話語變的越難看，林城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表情不用這麼嚴肅，你猜的沒錯，燕京研究所裡的秘密我基本已經全部掌握，無論是這個所謂的‘a計劃’，還是那個神神秘秘的‘Boo1’！”

“什麼？！你你你……你見過‘Boo1’了？！”

聽到這裡，程名終於繃不住了，一臉震驚地向林城問道！

“是啊，見過，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對嗎？”

看著程名一臉震驚的模樣，林城嘴角一翹，吐了口菸圈後回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得到林城的確定，程名的表情忽然變的一陣失魂落魄，‘Boo1’的存在一直都是總部的絕密情報，甚至為了不被外人知曉、同時他們自己又久久無法攻破‘Boo1’身上秘密，他這才不得已將‘Boo1’暫時藏匿在燕京地下研究所，卻沒曾想到即便已經如此小心謹慎了，最終還是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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