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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深淵大BOSS

對付這樣一個瘋子,只需要一個幻術,就能輕鬆做到借刀殺人。

在發現巖輝已經瘋了的時候,有那倖存的黑傑克成員叫道:“快去找巖佐使!只有巖佐使能制止他……”

聽到“巖佐使”三個字時,巖輝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似乎有清醒的跡象。但有顧深緣在旁操控,怎可能讓他如此輕易的擺脫幻術?

所以巖輝只是停了一下,又繼續他的殺/戮之路。

而“巖佐使”這個不知道是名字,還是尊稱的三個字,第一次落進顧深緣的耳裡,“僅憑名字就能讓一個瘋子有反應,看來是很重要的人……”

伴隨著顧深緣的低語,是黑傑克成員死前反撲的嘶吼,以及巖輝癲狂的笑聲。

……

與此同時,阿蒂娜一行人趁著夜色潛進了角鬥場,沒費什麼力氣就解決了那些看守,找到了分別被關押在第三層及第四層的瓦剌肯及菲拉爾軍/人。

“動作快點!” 有人低聲催促著。

給傷者進行簡單的治療後,大夥不敢久留的有秩序的離開。

阿蒂娜一邊留意四周,一邊分神在救援行動上指揮:“分幾個人去其餘幾層做好撤退準備,等我們撤走後,毀掉所有的關押室,將關著的人全部放出來。”

這樣做,是為了混淆視聽,為他們的逃跑爭取更多的時間。而選在他們離開後才放人,卻是為了避免這些人裡有人會成為他們逃走的絆腳石。

他們這次深入敵人巢穴,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閣下,有情況。”有人過來彙報。

阿蒂娜:“什麼事?”

來者將剛剛聽到的角鬥場上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按他們所言,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阿蒂娜沉默一會兒:“……對方態度未明,讓大夥提高警覺,抓緊時間撤離!”

面上鎮定如昔,阿蒂娜內心卻不平靜。他們這次救援行動,在瓦剌肯只有她以及議員長事前知道,跟著她一起行動的人都是在出發前沒收了所有通訊裝置後才得知他們的行動目的。而菲拉爾……

似乎是聽到了阿蒂娜的心聲,菲拉爾的負責人索爾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輕聲道:“整個行動只有皇儲及我事先知道,其他人也是出發後才被告知目的地。”

阿蒂娜看了一眼索爾,兩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浮現同一個疑問:如果沒人說謊,那是誰洩露了他們的行蹤?

那個在角鬥場上暗中提點那些被俘軍/人的是誰?是敵是友?

阿蒂娜道:“不管對方是誰,我們都要加快動作了!這次行動太順利,總讓我覺得不妥。”

索爾點頭,他也有同樣的擔憂,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崗位,加快整個救援工作。

凌晨三點十五分,一行人溜出角鬥場。

角鬥場的防守出乎意料的鬆懈,以致所有人都覺得下一刻就會被那些海盜反包圍。然而,直到他們全部人都安全從角鬥場撤離出來,預想中的反包圍、陷阱等等並沒有發生。

正當阿蒂娜及索爾等人化整為零分開向星空港匯合時,阿蒂娜收到了來自議員長的第二個指示:救出被紅寡婦劫走的返祖人。

看到這個資訊,阿蒂娜當即就愣住了,示意其他人快走,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撥通了議員長的聯絡號。

如果換了其他人只能聽命辦事,但她身為5s卻有資格質問議員長:“什麼時候的事?還有哪來的返祖人?”

議員長:“黑傑克挾持人質的時候,我們本來是準備秘密接見幾個返祖人代表,他們來自人類聯盟,是為了尋求保護而來。但紅寡婦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半途將他們劫走了……阿蒂娜,為了瓦剌肯,請你務必要將這幾個返祖人代表救出來,這是他們的個人資訊……”

看完返祖人的資訊後,阿蒂娜將這個資訊銷燬,交代其他人一到星空港就馬上離開,只需要給她留下一艘備用飛船就可以。

關閉通訊後,阿蒂娜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隱藏在建築物的陰影下,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返祖人……”略帶自嘲的輕聲低喃隨風飄散,而她也轉身沒入了夜色當中。

再說韋爾從角鬥場逃走, 一口氣跑回了紅寡婦的勢力範圍, 僅僅是這樣他還覺得不安全, 憋著一口氣往老宅狂奔而去。

別看韋爾是爛泥扶不上牆,平時也是腦袋裝草的代表人物,但在涉及到自身生命安全的時候, 還是有幾分靈光的。他深知巖輝瘋起來的可怕,就算已經待在自己的老巢裡,到處都是自己人, 他也有種巖輝隨時會出現在面前折斷他脖子的感覺。唯一能夠救他除了他姐外, 也就只有那個地方了——

“這是吹了什麼風把你帶來了?”一踏進老宅, 一把女聲就似乎在耳邊響起般突兀的出現。若隱若現的帶著腥氣的甜味在空氣裡飄散。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韋爾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卻還記著自己的目的,壓下心裡的恐懼大聲叫道:“大姐!巖輝要殺我!!你看!”生怕對方不相信,他還扒下了脖子上的衣服,將脖子上那已經變成紫黑色的掐痕露出來。

周圍的空氣霎時一冷。

韋爾受不了的抖了一下, 卻換來女聲一聲呵斥:“站穩了!抖什麼抖?!你已經是5s了!怎麼還這副慫樣?”

反射性的韋爾抬頭挺胸收腹,雙手緊貼褲邊的直線上, 站得比軍姿還標準,十足等待檢閱計程車兵。只要忽略那顫個不停的小腿肚……

一個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樑小臉蛋, 五官立體漂亮的黑髮褐眼女子從老宅的深處走到韋爾面前。

看著韋爾脖子上的掐痕,女子很平靜,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現在越是平靜那脾氣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恐怖。

可惜眼前只有韋爾一人,他對女子足夠熟悉,同時也足夠陌生。一見對方除了平靜就沒有其他表情的臉, 立時覺得氣短胸悶,要不是女子積威甚重,他已經軟趴趴的趴在地上了。而被女子盯著的掐痕又讓他想起被巖輝掐住脖子無限接近死亡時的恐懼,那眼淚一下子就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女子,也就是韋爾口中的大姐安奈特瑪雖然對這個弟弟各種不滿挑刺,但有一點與她妹妹紅寡婦一樣的就是:誰也不可以欺負她的弟弟!

“哭?被打了你就只會哭?你是5s,巖輝只不過是4s,一個階位的差距你居然是被掐脖子的那個?!”安奈特瑪身形高挑,視線與一米八幾的韋爾齊平,發起火來眼裡蘊含的冷意卻讓韋爾打從心底的懼怕。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韋爾也覺得自己很委屈:“這個5s又不是我想要的!人人都說我是最弱的5s,個個都想從我身上找勝利感,我根本就不沒這個天賦,是你和二姐……”

“呵,你弱你還有理了?”安奈特瑪問道。

剛才那話,一說出來韋爾就後悔了。因為就是安奈特瑪一力促成他的5s,他說這話不就是當面指責安奈特瑪嗎?大姐的脾氣可不好,在二姐面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作天作地作死,但在大姐面前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