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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星際紀元

別看哥尼洛在碸眳和言非墨面前耍賴的樣子,事實上他的精神力已經在這線路圖裡和伊諾克交鋒了數十次。每次交鋒,伊諾克都能從中得到新的體會。而哥尼洛也從中發現不少奇思妙想。一個有天賦,一個有經驗。兩人是鬥得不亦樂乎!

不過,差距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伊諾克全神貫注,而哥尼洛卻還有餘力對著碸眳和言非墨兩人嚎啕!

沈書陌聞言,靜靜的看著伊諾克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這是少有的,他站在伊諾克身邊,伊諾克的眼睛裡卻看不到他的存在。

沈書陌有個不好的習慣,對於一些暫時想不清的問題,他很少去思考,會將問題扔到一旁。美其名順其自然。

只是當一段時間之後,問題仍然是問題的時候,沈書陌仍然會視而不見,繼續將問題扔在一旁,他還是那句,該解決的時候,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以沈書陌的性格,這樣拖沓一番,無論大小問題都會被他遺忘,自然就不需要再操心如何解決應對了。

但這個百試百靈的法子,這次在伊諾克和赫斯的問題上,陰溝裡翻船,失效了!

雜事太多,分了沈書陌的心。只是這本該被他遺忘的問題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不說遠的,就說昨晚,試驗機甲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沈書陌還專注在機甲上,只是後來也不知怎地,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滿腦子都是他和伊諾克的事,想著想著,這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然後當他回神的時候,就發現走神的時候忘記控制力度,導致重新整理了他最高的破壞記錄——一夜報廢135臺機甲。

讓沈書陌無語的是,他走神了一個晚上,腦袋卻依然是空空如也,一個解決的法子都沒有,甚至他昨天晚上究竟想了什麼,他也沒有一頂點的印象。

看著看著,沈書陌的視線不自覺的轉到伊諾克的胸膛上,沒看到那礙眼的月石墜子,但是沈書陌卻覺得他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轉,而且有逐漸向惡劣轉變的跡象——沒露在衣服外面,那就意味著伊諾克是貼身收藏著!

赫斯的遺物,伊諾克貼身收藏著!這意味了什麼?!

沈書陌覺得滿心的不是滋味。按照以往的經驗,伊諾克應該早早就跟他解釋或者無時不刻的粘在他身邊了!哪像現在這樣!自從那天之後,他們兩人就沒有單獨相處,雖然還沒有達到不說話的冷戰階段,只是這兩人的對話,也太平淡了!默契依然,卻少了一分親暱!以往他們兩人即使不交談,沈書陌也能感覺到伊諾克時時流連在他身上的目光。現在……

他就在伊諾克旁邊,伊諾克卻看不到他!

沈書陌也明白,沉浸在修煉中的人都是這副對外界不聞不問的樣子,他自己也是個中翹楚,沒什麼好抱怨的。但他就是心裡不爽!他就是心裡不舒服!偏偏沈書陌又知道他這是在無理取鬧,這兩相矛盾,沈書陌一時就糾結在這鬧心的情緒當中了。

……

或許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也或許是過了很久很久,沈書陌的耳裡突然響起伊諾克無奈又寵膩的聲音,“書陌。什麼時候你喜歡我的胸膛更勝我的脖子了?我記得,你一向喜歡看著我的脖子發呆,怎麼今次對著我的胸膛咬牙切齒?我穿的衣服得罪你了?”

沈書陌一回神,率先看到的就是伊諾克那雙淺灰藍色的眼睛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雖然倒映在伊諾克眼裡的自己似乎目露兇光,面色不善,——沈書陌卻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那種憋悶的感覺淡褪了幾分。

“肚子餓了?”伊諾克擔心的看著沈書陌,從昨天開始他就發現沈書陌的情況不對勁。沈書陌對俗事沒興趣,不代表他就對這種種俗事毫無所知,昨晚沈書陌那連連報廢機甲的異常行為,讓伊諾克特別上心。只是沈書陌一晚都一副若有所思不願意搭理旁人的樣子讓伊諾克無從問起。

和哥尼洛相鬥告一段落,伊諾克一看,就看到沈書陌盯著他的胸膛在發呆,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如果沈書陌是盯著他的脖子發呆,那伊諾克還能夠理解,這是沈書陌想咬他了。但盯著胸膛?這又是為了什麼?

沈書陌一聽伊諾克的問話,一抹不爽又爬上心頭,他在伊諾克心裡難道就是一個“酒囊飯袋”?!滿腦子只想到吃?!

沈書陌惡狠狠的眼神,伊諾克卻以為沈書陌真的是餓壞了,隨手扯開衣領,露出優美的脖子曲線,“我不是說過了嗎?餓了就叫我,不要忍著!雖然達到我們現在這個階段,一段時間不吃東西也沒問題。但是你本來就只靠鮮血為生,……餓壞了怎麼辦?”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將沈書陌攬入懷裡,調整雙方的姿勢,將脖子送到沈書陌嘴邊。

沈書陌卻盯著掛在伊諾克脖子上的銀白色繩子。銀白色在淺蜜色的肌膚上非常的顯眼,大小適中的繩子沿著微凸的鎖骨輕輕的起伏著。伊諾克的脖子上一向只留下沈書陌到此一遊的痕跡,此刻卻多了一個不屬於沈書陌的顯眼的東西!

“書陌?”見沈書陌久久沒有反應,伊諾克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你跟我說!這條月石項鍊!是赫斯的?”越看心裡越不爽,沈書陌從伊諾克的衣服裡將月石項鍊挑出來,在伊諾克眼前搖晃著。

伊諾克眼睛一暗,“嗯。是赫斯的遺物。”

伊諾克這個樣子,沈書陌開始磨牙了,“你貼身戴著赫斯的遺物!你還能說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到後面,沈書陌已經是貼著伊諾克的耳朵在吼了。

沈書陌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伊諾克如果還無法醒悟的話,那他就白擔這個天才之名了,“書陌你在吃醋?”

“吃醋?不!我只會吸乾你全身的鮮血!”沈書陌握緊了手中的月石項鍊,雖然非常想將這條礙眼的項鍊扯斷,只是理智告訴沈書陌,他這樣做是對死者的大大不敬,“說!那天你和赫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完伊諾克的講述後,沈書陌靜靜的看著月石項鍊,“你怎麼想?”沉默一會後,沈書陌問道。

“戴在身上。……”伊諾克頓了一下,“我想了三天,最後才決定將這條項鍊戴在身上。感謝他為我所作出的犧牲,……他的感情我無以為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伊諾克看著沈書陌手中的月石,眼神有幾分飄遠,幽幽的說道。

如果赫斯還活著,伊諾克絕對不會將這條項鍊戴在脖子上,沈書陌也不會允許。只是,這人已經死了,甚至在明知道卡拉狄加此行是必死的結局,赫斯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事到如今,沈書陌和伊諾克兩人還能說什麼?一個至死都在關心著伊諾克的人,無論是沈書陌還是伊諾克本人,他們都無法自私的漠視赫斯的存在。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沈書陌放開手中的月石項鍊,將心比心,沈書陌能夠理解,“不過,只准放在衣服外面!”對上伊諾克不解的視線,“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觸控你!其他的免談!”沈書陌一手指著伊諾克的心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