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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之星際紀元

眼前,突然閃過那天晚上,伊諾克的衣著,很簡單的裝束,雪白的襯衣,前三顆紐扣沒有扣上,露出了圓潤的鎖骨以及迷人的脖子,黑色的長褲,包裹著修長而有力的雙腿……沈書陌覺得身體一熱,混雜著之前殘留的□餘韻,有如電流般在四肢流竄,呼吸不覺加重。

伊諾克縮瑟了一下,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的可以用“色誘”來形容的行為,再想到剛才和沈書陌之間火辣辣的熱吻,蒼白的臉上突然燒起兩朵紅雲,“是。”回答的時候,聲音有幾分變調,因為沈書陌擱在他腰側的手突然使出旋勁,讓他通徹心骨。

“好!真好!真是真人不露相!有膽子誘惑我,卻又在最後關頭,……”想到剛才伊諾克在瞬間消退的慾望,沈書陌的臉黑了下來,聲音不免冷了幾分,這掐住腰側嫩肉的兩指間的力度也就不斷增加。

□勃發的兩人,其中一人卻在觸控另一人的身後秘穴的瞬間不舉,換了誰都會抓狂,沈書陌覺得他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伊諾克談話,他的心胸之廣已經非同一般。

“書陌,我是有苦衷的。之前是為了確定你為什麼對我的脖子特別關注,同時,也是希望能夠更多的引起你對我的注意,……”伊諾克牢牢的靠在沈書陌身上,“而剛才……是我,……”

只是,伊諾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緊跟在他們身後,來不及勸阻他們,倒率先要收拾他們兩人闖下的爛攤子的言非墨走過來打斷了,“你們兩個,要私語,要解釋,還是回去再說。”

看到狼狽萬分的伊諾克,以及陰沉著一張臉的沈書陌,言非墨大大的嘆了一聲,這兩個人為什麼鬧起情緒來就不分場合了?沈書陌也就算了,他對現在的情勢認識不深,再加上不可能在地球聯盟久留,恣意妄為是正常的事情。但伊諾克怎麼也跟著胡來?

對上言非墨責備的眼神,再看一下週圍的建築被破壞得七零八碎的樣子,伊諾克苦笑,“非墨大師,是我疏忽了,一會,由我去跟政府方面解釋……”

“解釋?!你覺得你自己血多流不完是吧?如果是,直接告訴我,我來幫你放血!”沈書陌一聽,火氣就上來了,強蠻的說道,“要解釋你也是跟我解釋!我在等著!其他人,有本事讓他們來找我!我才是元兇!只敢躲在背後指手畫腳的傢伙!哼!”

一聲冷哼,有如在耳邊響起的春雷一樣,震得那些躲得遠遠的警察軍隊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書陌!他們也是職責所在。”言非墨急急出言相勸。

瞪了言非墨一眼,沈書陌說,“我知道!否則,就不只是警告了!我要帶伊諾克去醫院,現在沒空!讓他們自己來找我談!”說完,自顧自的架著伊諾克離開。

對於沈書陌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言非墨也只能苦笑,沈書陌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可不行,雖然心裡有不少的疑問,不過,現在還是安撫眾人最重要。

於是,伊諾克在離開醫院不到半刻中又回來了。如果不是看在非墨大師以及j•利爾家的份上,醫院是絕對不會接收這兩個破壞蓮強的傢伙!

確定伊諾克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止血,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沈書陌將所有人都趕出去,而打算裝傻厚著臉皮賴著不走的金纓則被沈書陌點了身體的穴位,直接扔到醫院大門當門神去了。

貼上結界符,確保不會受到任何人打擾之後,沈書陌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伊諾克的床邊,“說!”雙手環胸,面色臭臭的盯著伊諾克說道。一雙眼睛上下狠狠的盯在伊諾克的脖子上,大有伊諾克的解釋不中聽他就撲上去咬幾口洩憤的趨勢。

伊諾克突然覺得此時的沈書陌非常可愛,不知為何,明明沈書陌的臉色難看得不得了,但是伊諾克卻覺得分外的溫馨,“書陌,你想先知道哪點?”

“先說你為什麼突然不舉!”沈書陌也不害躁,直截了當的說出這個讓他抓狂的事實。

“書陌。聽說過我13歲那年在巴林帝國的事嗎?”伊諾克已經有覺悟了,所以,要說起這段往事他還能心平氣和。

“略有所聞。但詳細情況不清楚。和那時的貴族‘邀請’有關?”沈書陌示意伊諾克繼續說下去。

“當時,……不知道那些貴族出於何種原因,或許是分贓不均,也或許是他們在享受這個‘狩獵’的過程,雖然被我用貴族挑戰這個堂皇的理由暫時牽制,但是貴族也有貴族的方法,他們舉辦了無數宴會,而這些宴會,我無法拒絕,一旦拒絕,這好不容易才維持的微妙平衡馬上就會破壞,……浮華之極的表象下,是最骯髒的交易,……宴會里,總能見到很多和我年紀相差不大的美麗女孩和男孩,他們來自三級或四級文明,他們在各自的國家以及領域裡都是天之驕子,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只可惜,在巴林帝國,他們只是脆弱又美麗的獵物,在他們努力的展現身上光彩的時候,獵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在宴會的最後,獵人會撕破華麗光明的表象,對著他們露出鋒利的爪牙,將他們的驕傲徹底撕碎……隨著幾乎永不停止的宴會,會有人慢慢改變,會有人消失,也會有新面孔出現,……每次宴會回來後,眼前總會縈繞著他們破碎的悲鳴,……這是巴林貴族對我的另一種施壓,一旦承受不了,那麼,下一場宴會的主角就會變成我,……後來,我才得知,這種宴會居然是為我專門設下的,所以,巴林貴族才蒐羅了無數和我年紀相差不大的天才,讓他們在我眼前隕落,以預示我未來的命運……

明白巴林貴族的意圖後,對於這種宴會,我是來之不拒,而且每次我都會待到最後,直到主人宣佈宴會真正結束才離開。有時候也會選擇在適當的時候示弱,保持那些貴族的興趣,那是一場意志的對抗,貴族為此開了一個賭局,賭我能撐多少天?我在一場宴會上能堅持多久才離開?……我的平安,是由那些同齡天才的隕落堆砌而來。

但是,這種把戲玩多了,就會引起貴族的不滿。當他們喪失耐心的時候,我還能做什麼?……那時候,服侍我的是一個年紀和我一般大的少年,我們的身影相似,臉型也有幾分相像,只要將他的頭髮染成黃澄色,穿上和我一樣的衣服,光看背影,完全分不出我們的差別。他是個普通的巴林少年,非常的崇拜我,……那場假面宴會,我能夠感覺到上一場宴會時,那些貴族已經失去耐心等不及了,所以,在宴會的中途,我和那個預先已經打扮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少年交換了,……為了不露出破綻,我還矇騙他讓他注射了可以暫時改變眸色的藥物,親手為他戴上了除非有我的指紋,否則不能除下的特製眼罩,還將他催眠,讓他無論遭到何種對待,都不會說出真相,……對那些貴族來說,那晚,是一次露天盛宴,……為了徹底瞞過那些貴族,我就躲在一旁,……第二天,非墨大師的無聲到達,讓知道自己被騙的貴族只能飲恨收手,……”伊諾克聲音平平的講述著,只是,隨著他的回憶,眼裡逐漸出現一種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