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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門老祖她翻車了

眼下,因為這仙姝宗的渡劫期修士不分場合的釋放威壓,還傷了許多要參加此次探花大會的未結金丹的弟子,已有門派之中帶隊的長者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滿。

若虛宗敢直接讓弟子自行參加探花大會,甚至不說大乘老祖一個沒有來,就連修為稍微高些的修士都不曾出面親臨現場,依仗的是若虛宗累是累年的聲名,和他們大乘期老祖自在感應天地,神識遍佈整個上清界的角落的實力。

於師兄敢放任韓三水和紀塵寰出頭,也是因為心知他們歸棠老祖雖然沒有親至,可是卻隨時觀察著他們這邊的動靜。

一旦有人對若虛宗的弟子出手,傷及門內弟子性命,這仙姝宗和若虛宗千里之隔,也不過是他們老祖一息一念而已。

其他宗門很少有大乘期的老祖,竟然就要派一些修為高的長者跟隨這些弟子而來,畢竟這些參加探花大會的弟子都是宗門未來的希望,沒有哪個宗門可以等閒視之。

此刻見自己門下小弟子受傷,這些宗門長輩們都表現出了幾分震怒,他們不像仙姝宗的人那般的不講規矩,幾道威壓同時散開,卻是避開了其他宗門的小弟子,直接向仙姝宗的那人碾壓而去。

這位仙姝宗的師叔祖只是年歲大而已,實力本也沒有多麼強勁,至少她還達不到以一敵百的程度。

此刻被四面八方湧來的威壓一起鎮壓,她也支撐不住,猛的吐出了一口血來。

這口血,恰恰的吐在她身前的那隻山雞上身上。這山雞是她的靈獸,此刻卻哪有半點護主的姿態。

山雞欣喜地啄食著渡劫期修士的鮮血,癲狂狂熱的就連著琢禿了自己的幾撮羽毛也並不在意。

這副醜態落在眾人眼中,明眼人分明的都多出了幾許鄙夷。

“鳳凰最是驕傲。非良木不棲、非仙果不食,又怎會是如此這般,就連修士鮮血都不嫌棄的要吞吃樣子?”

“對呀,我之前也有聽說過這仙姝宗的鳳凰得來蹊蹺。洪荒之後就不見的神獸,怎麼會輕易與人締結契約,還為人坐|騎。”

“往常仙姝宗的這些人總炫耀他們的鳳凰,今天看一下他這鳳凰這德性,我怎麼感覺是山雞?”

也不如人群之中忽然響起了這樣的竊竊私語,雖然聲量很小,可是在場修仙之人,誰不是耳聰目明?

很快,眾人便將視線聚集到了那隻仙姝宗引以為傲的“鳳凰”身上。

這“鳳凰”大概也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齊齊注視,當下竟也是怕了起來,它一縮脖子,抬起屁股就要往仙姝宗的師叔祖裙子底下鑽。

被鑽裙底的女修尖叫一聲,一手壓住自己的裙襬,又一腳拼命的向那靈獸踢了過去。

不管到底是什麼品種。那靈獸是她的本命契約獸,契約獸自然與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仙姝宗師叔祖踹向那靈獸的力道不輕,靈獸當即被踹的翻倒在了地上,它兩腿一蹬,竟是這般撅了過去。

而受到這樣的重創,山雞的契約主人立刻遭到了反噬,連帶著她自己也又吐出了一口血來。

一般的靈獸反噬當然沒有這樣的威力,只是方才她與眾人對峙。其他宗門中人固然有手下留情,但是被這樣多的威壓衝擊肺腑,她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

那揣在自己本命契約靈獸身上的一腳,就成了她親自給自己放上去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見人真是不能裝像,山雞到底充不了鳳凰,慧空禪師,你說是也不是?”

隨著這仙姝宗的師叔祖昏了過去,她施展的自己靈獸上的法訣就很快失效,那鳳凰華麗的尾羽很快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地上躺著的竟是一隻顏色有些灰撲撲的禿尾巴雞。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佛子低眉,搖頭嘆息:“是那位施主著相了。”

唐·小胖妞·久:“沒有想到這談話大會還沒開始,就已經如此的精彩紛呈,妙啊。”

趁著紀塵寰在留心外界事態發展,唐久一下子掙脫了他神識的束縛,迅速抱著那半顆丹藥,縮在了紀塵寰內服的角落裡,隨後就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

她三口兩口的就將那丹藥啃得七七八八。畢竟到了紀塵寰的內府,什麼丹藥也就都化作了靈氣。那丹藥看著很大,實際上卻是真正的“易消化,好吸收”。

將粉白的小臉撐的圓圓,鼓溜溜得像個發麵的小包子,唐久還有精力出來吐槽一句。

透過紀塵寰的內府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唐久微不可查的輕嘖了一聲。

仙姝宗的人,其實她也認識幾個的,甚至他們上一代的宗主阮青辭還算得上是唐久的朋友。

眼前的這個所謂的仙姝宗的師叔祖,其實名為煥藍,在她還是一個仙姝宗的小弟子的時候,唐久也是見過她的。

之所以能夠給唐久留下一些印象,是因為煥藍與她姐姐涴藍是雙胎。

兩個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多多少少是有些震撼人心的。所以當年唐久才會多看這對姐妹一眼。

其實如果只是雙胎的話,唐久倒也不至於記這麼久。她當時只是感嘆,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外貌上全然相思,內裡卻大相徑庭的雙胞胎。

那雙胞胎的姐姐資質出眾,心性也是少見的沉穩。唐久只是打眼一看就能看出這個女修日後定然會飛昇大道。

而她的妹妹,卻無論從天賦還是心性上都不及姐姐。panpan

唐久沒有想到,經年流轉,再見之時,煥藍已經成了現實中的老祖。只可惜有的人只長輩分,不長腦子。

那片味道奇特的引人入幻境的花田,明顯就是這是這人養的那隻山雞最喜歡吃的般若花。

如果煥藍是因為寵愛自己的愛寵,所以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種上一地的般若花也就罷了,偏偏她還鼓動著門下的小弟子以花瓣去攻擊入谷的修士。

雖說給前來參加探花大會的修士一個下馬威沒有什麼不對,可是要立威,卻也是得有立威的實力才是。

這一上來就拿他們若虛宗做伐子,唐久真是不知道該說這人到底是生性愚蠢,還是自命不凡,單純的不長腦子了。

如果此刻煥藍姐姐涴藍在的話,她一定會拼命的認同唐久的想法,並且按著她妹妹的腦袋認下她說兩者皆有——不僅生性愚蠢,而且不長腦子。

師父叫阮青辭,徒弟卻各個名字裡帶藍。都說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師徒不是明擺著倒退回去了麼?

唐久當時就勸阮青辭改個名字,最不濟也給徒弟改個名字,可惜阮青辭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仙姝宗宗主已經閉關多日,算算時辰,今日其他宗門來訪之時,也是涴藍出關之日。

知道自己妹妹是個不安分的,涴藍三令五申讓煥藍不許插手探花大會的任何事情。可是涴藍還是沒有想到,她妹妹居然是以這種形式給她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一出關就收穫了這樣一份驚喜,如果可以的話,這位涴藍真的想直接繼續閉關好了,也好過在這裡給人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