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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門老祖她翻車了

骨子裡紀塵寰控制慾極強,而且冷漠又薄涼。他的所有溫和手段,全部都是唐久教的。

紀塵寰很聽唐久的勸告,當然,他本質上只是追逐利益最大化而已。畢竟。一個看起來溫和的君王,的確比一個暴君的名聲好一些。

或許是紀塵寰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嚇人,那些送信歸來的官員們烏泱泱的跪了一地。

雖然知道南方災區艱苦,可是他們每個人都抱著賑災歸來,為自己履歷上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的心思,更何況這一次帝師與他們同去,有了唐久在,就像是一顆定心丸。

可是誰也沒想到有了那樣的變故,他們現在只盼著陛下不要遷怒。

回京述職、並且知道唐久之事實情的災區知府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他只能按照帝師大人最後的吩咐,將她留下的書信遞給了皇帝陛下。

當時帝師大人的神色鎮靜,卻又鄭重至極的寫下這些書信,然後一字一句的叮囑,說務必要第一時間交給皇帝,否則的話他可能有性命之憂。

而如今知府看著他們的陛下緊皺的眉和顫抖的手,心中卻是不敢確定那封信到底是他的保命符,還是催命符的。

而最終,知府確認了那信的確是保命符了。

因為皇帝陛下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他們出去了。到了第二日,還在慶幸留下了自己一條小命的知府也收到了來自皇帝的嘉獎。

一切都彷彿是很正常,但是確實只是“彷彿”而已。

紀塵寰其實是個很擅長養氣之術的皇帝。如果他不想,誰都無法從他的面上窺探出他的情緒好壞。可是在這隊南方賑災的隊伍歸來之後,紀塵寰那壓抑著的瘋狂情緒就已經擺在了臉上。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之上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觸了這位的黴頭。

“南方災厄得以順利平復,按照道理來說,陛下應該高興才是啊。”

不知內情的官員和百姓為所謂的祥瑞之兆而歡呼,唯有紀塵寰,他能夠猜出其中的端倪,卻不敢承認,所以只能向散播的這個所謂“祥瑞”的源頭去求證。

陸行之進京十年,第一次被傳召入宮。

唐久算無遺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就將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分明。

她送了紀塵寰一場祥瑞,送他江山永固、民心所向。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祥瑞?所有的吉祥預兆,都不過是有人刻意而為罷了。

那一日,唐久從昏厥之中醒來,然後見到了自家師父,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情。

身中無可解的劇|毒,唐久居然並沒有驚慌。朝堂十年沉浮,她早就習慣了謀算一切。於是,就連自己的註定的死亡結局,她都要算計清楚。

一個計劃在心中很快成型,在唐久的堅持之下很快就鋪陳開去。

參與進唐久的計劃中的人,他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和時間賽跑,因為帝師大人是真的是日無多。

從昏迷之中緩過來,唐久就開始寫信。給紀塵寰的、給陸行之的、留給比間官員的。雖然寫了很多封,但是唐久的每一封信都是寥寥幾語。

她已經拿不穩筆,那一場昏厥就只是開始,像是一場預告,昭示著唐久的身體將很快地衰敗下去。

唐久的師父說她是盞一吹就滅的美人燈,這話法的倒並不誇張。

年幼經年苦學、日夜不輟,十年朝堂勾心鬥角、煎熬心力,中毒之後更加宿興不寐、肝膽摧折。

就是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更何況唐久也只是個普通姑娘罷了。

雖然無名谷中有人是絕世高手,但是唐久也只是跟著學了些皮毛。

可是你看她出幽州、平山嶽,支身千里走單騎,奔赴災難之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帝師大人是什麼絕世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