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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門老祖她翻車了

唐久自己就是裝神弄鬼的鼻祖,她能夠很輕易地接受自己的鈴鐺之中存有兩個生物這種神奇的設定,自然也尊重他人的信仰。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準陸行之和神像虔誠祈禱的時候,他們的神真的能聽得懂他的呼喚呢!

此刻,陸行之難得的走出了自己的院落。

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陸行之很快就知道,那是他們的神使開始收整行裝。

得到了唐久要南下的肯定答案,陸行之的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憂傷,卻還是對唐久說道:“神使大人莫怪。待我稍微起個卦,為您占卜此去占卜吉凶。”

唐久看她鄭重的神色,只得到過謝,心中卻是在暗自覺得有些好笑。

推演命格、起卦卜命什麼的,是中原道士的看家本事,卻沒想到陸行之還挺會入鄉隨俗,如今就是連起卦都會了起來。

拂世之花(八) 【晉江獨家首發】……

幽州白月城雖然名義上已經歸屬了朝廷,但是陸行之這個白月城祭司,其實和皇帝沒有什麼接觸。

更多的時間裡,陸行之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侍奉他們的神使。

但是這一次,在陸行之得出了唐久“此行兇險多艱”的結論之後,陸行之與唐久就打了一聲招呼,竟是徑自去了皇宮面聖。

白月城祭司身份尷尬,陸行之這麼多年一直低調行事。可是這一次,他要為唐久爭上一爭。

陸行之起卦大凶,不過唐久本人其實並不在意。她在朝堂之中沉浮十年,所行之事,所求之物,哪一樣不是大凶?

無名谷中人雖然不理凡塵,但向來與天爭命。便是唐久自己,今日在這朝堂之上斡旋連縱,便不也正是因為她師門不願受天命擺佈,所以硬生生的為自己破出一道生機麼?

只是陸行之卻並不認同唐久的說法,即使唐久本人去意堅決,可是他還是想幫她爭上一爭。

陸行之找到了紀塵寰。

自從幽州白月城歸順,如今已過了十年光景。這十年之中,陸行之一直在帝師府中深居淺出,倒是很少有直接來面聖的時刻。

如今紀塵寰志得意滿,雖尚且未能一展大志宏圖,但卻也不需再遷就任何人。

一個幽州的白月城祭司,紀塵寰其實是可以不見的。但是對方言之灼灼,說此次面聖攸關天下之勢。

紀塵寰不信什麼運勢——至少,他是不信陸行之口中的“運勢”。

不過也好奇這個在京都安靜了這麼多年的別族祭司到底所欲何為,紀塵寰挑了挑眉,還是宣陸行之覲見。

唐久坐在帝師府中,看著皇城的方向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和陸行之也認識許久了,略微思量,唐久揮了揮手召來一個小童,讓他往皇宮之中跑一趟,好歹是把陸行之好好地拉回來才是。

帝師府奴僕不多,每一個都是紀塵寰給安排的。這個小童雖然年幼,但是平素唐久有什麼跑腿的活計也都會交給他。

小孩子嘛,還是應該多見見世面,總是拘束在一座府邸之中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個小童其實也是世家子弟,被紀塵寰選招入宮,卻沒有做伴讀,而是轉手塞進了帝師府。

這小童不是什麼愛學習的性子,紀塵寰的年歲也註定讓他不需要這樣年幼的伴讀。所幸太師府中一切都不拘束,小朋友樂得自在。

難得見他們帝師吩咐他做什麼事情,小童頓時來了精神,一連聲保證自己一定做好,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坐上了馬車,一溜煙兒的往皇宮中而去。

接連派了兩個人入皇宮,一時之間,似乎整個京都的眼線都集中在了帝師府周遭。

可是唐久卻不在乎這些目光。她安坐帝師府,只是低頭理著自己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