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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修仙生個崽

池秋鈺已是喜不自勝,這兩葉小芽,發芽至今已有三月餘,之前一直毫無動靜,直到今日才忽然似乎動了。如今竟還能與先生語意來去,可見果然魂體已成。

上天眷顧,只待化形,便可確定,兩生繁衍之法,果然為他池家綿延了子嗣。

即墨微逗弄了小芽幾句,便也想到了池秋鈺:“既是丹生想為池家延續的子嗣,便當姓池,不如名字也由丹生來取吧。”

這樣重任忽然交到池秋鈺手中,池秋鈺才有些怔忪。

即墨微見了,不由笑問:“丹生想著要綿延子息這許多年,竟沒想過要為自家娃兒取個名字嗎?”

池秋鈺這才有些吶吶道:“竟……不曾想過。”

大約是他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雖一邊堅信著一定可以成功,內心深處卻可能並沒有真的覺得可以成功。或者說,越是修為到深處,越是覺得這希望渺茫。畢竟知道的越多,那些困難便更明白的擺在他的眼前。也許少年時還曾想過許多,到得後來卻幾乎已是不信到忘卻了。

池秋鈺那些神色,即墨微怎會不懂。也就難怪池秋鈺道心竟如此不穩,也難為池秋鈺這麼多年,竟一直自欺欺人般,抱著這樣道心,修煉到了元嬰大圓滿。

即墨微心情忽然複雜,嘆息般道:“卻不知丹生,竟步步兇險。”

池秋鈺卻已應道:“但先生卻步步走得堅定,若不是先生……”他大約也不會在一步步走過來時,堅信一定可以成功,堅信到心內的那些懷疑,都不曾動搖他的道心。也正是因為即墨微的這些堅信,才讓他等到了今日這小芽的魂體已成。

初時動心,是因即墨微另眼待他,這一路走來,卻對即墨微愛之愈深。到得此刻,池秋鈺便覺自己身心,都被即墨微的完全佔據,便連此前,吸引了他全部視線的子息,都再分不去半分視線。

“先生,我心慕你。”池秋鈺只覺得,這些話語都不足夠表達心情,在即墨微懷中轉身,將自己埋在了即墨微懷中,對即墨微滿是眷戀。

即墨微感受到池秋鈺的心情,卻也應得格外堅定:“我那時便說過,丹生的這些,都由我承擔,有幸算是做到了,倒算不負丹生。”

“先生!”池秋鈺覺得世間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表達他對即墨微的感情,只緊緊抱住即墨微,覺得身體由心尖往外蔓延出滾燙。

懷中人的變化,即墨微哪會錯過。

小芽魂體即成,無需擔心池秋鈺道心的問題。至於化形,自然也不是短期內可以做到的。

人生在世,當需憐惜眼前人。

這微院中禁制牢固,便是將這還未化形的子嗣扔在院中,也不礙事。

即墨微已將懷中人橫抱而起,往身後微院的主廂房走去。

待兩人身影沒入房中,院中那石桌上,之前萎靡下去的小卷須,立刻精神的豎立了起來,還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微微探出,似乎想知道什麼的模樣。

只這微院之中,各處禁制都設得嚴密,並不能聽到什麼幼芽不宜的聲音。

新晉父父二人組再次出現時,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迎著朝陽披衣而起,疾步行到院中的池秋鈺,看著嫩葉上染著霜色的小芽,很是心疼,對身後跟來的即墨微道:“都怪先生,如今已經入秋,凍壞了他,可怎麼辦?”

即墨微如今心情正好,站在身後將人腰身攏住了,趴在池秋鈺身後,探頭過去看。那小芽上染著一層凜凜霜色,芽色依然鮮嫩,半點沒有池秋鈺所說凍壞的跡象。不由伸手在那幼葉上撥了撥,嚇得池秋鈺趕緊將花盆給挪開了,還氣悶地喊了一聲:“先生!”

即墨微只覺那一觸之下,雖然幼嫩,卻很有些韌性,笑應道:“當初育在腹中,吞噬了我那許多靈息,若如此羸弱,不要也罷。”

“他才三個月大!”池秋鈺將花盆往懷中護住了,看向即墨微的神色,像在看大魔王。

即墨微卻是笑了,如他當初讓池秋鈺摸他腹上那株幼芽般,很是強硬的握了池秋鈺的手,便要去碰盆中那株幼芽。

“先生!!!”池秋鈺覺得自己心都要炸裂了,恨不得掙開即墨微,卻又深信著即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