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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修仙生個崽

但他連丹生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連丹生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只曉得丹生這樣一個名號,卻竟然,喜歡這個人?

但現在心跳如鹿撞,又不是假的。

即墨微抬起一隻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隔著偽面還滾燙的溫度,讓即墨微趕緊收回了手。

怎麼可能啊?那些激動,不是隻存在於那些人的口耳相傳中嗎?

他爹和他娘一個沉迷發展即墨府,一個沉迷修煉,偶爾相見也是三兩句便轉到他身上。

什麼臉紅心跳,不存在的啊。

他師父和他師孃,更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常華洞如今都變成常華峰了。

恩愛什麼的,不存在的啊。

幼時他更是差點被府中一位執事騙走元陽,道侶什麼的,他就從來沒想過要有。

即墨府中當然也有據說恩愛的道侶,但,也不會有他聽來的故事中那樣纏綿繾綣。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丹生還……還是個男的。

蘊陽丹煉成了,丹生應該就會找個女修,去結成道侶吧。

只怕那個女修也不會是別人,便是妙心茶坊的那個妙心了吧?

那女子,長什麼模樣來著?

腦中忽然一片空白的即墨微,沒發現,他已經一個用力,把矮桌的桌角,給捏了個粉碎。

池秋鈺將果筐中的青梅在湖水中洗淨,待果筐裡的水也瀝淨,才踩著雲步抱著果筐上了小舟。

站在舟頭,還猶豫了一小會。墨讀先生莫不是,生氣了?

這般想著的池秋鈺,剛在船蓬處矮身,便看到了正往下落著木粉的桌角。

“先……先生!?”池秋鈺不知道自家的桌子,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墨讀先生,或者說,他自己方才,哪處不小心,惹到了墨讀先生?

即墨微一驚,這才感覺手心似乎有什麼正簌簌往下落。再看到缺了一角的木桌,即墨微不敢抬頭了。

沒得到回應,隔了片刻,見即墨微也沒有發火的跡象。池秋鈺才往矮桌前,小心坐了,又輕聲問:“可是此處,讓先生覺得哪裡不適?”

很不適!各種不適!

“沒有。”即墨微開口時,才發現他小心地,聲音都有點卡住了。清了清喉嚨,才又應道:“這裡很好。”

似乎這一咳,將收緊的身體都扯開了。即墨微又咳了兩聲,確定自己自然了許多,才抬頭道:“你不必……”

池秋鈺正好也在同時開口:“梅子已經……”

“丹生你先……”

“先生先……”

又是同時開口的兩人,又同時噤聲,烏篷船內頓時一片寂靜。

天色恰在此時完全轉暗,只能看清輪廓的船篷內,池秋鈺忽然笑了一聲,站起身往船蓬上,又掛起了那盞小燈。

燈下側回身的那人,那聲音,笑得他心裡癢癢的!

梅酒

將燈盞掛好,池秋鈺從舟頭折身回了船篷內。腳步輕慢,衣袖挲然。暖黃的燈光從他身後漫過來,在周身勾勒出一圈金黃的線影。

池秋鈺起身時,即墨微也抬起了頭。此情此景,即墨微看得目不轉睛。

池秋鈺在矮桌前坐下來時,即墨微忍不住在心中,依著池秋鈺的偽面,揣摩池秋鈺真實的模樣。

離得近了,即墨微的目光,越發有如實質。

被近乎痴然的目光盯著,饒是池秋鈺已經在潛移默化間,接受了即墨微的直視,也覺得現在似乎又……讓他有些容易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