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堵門

作品:《道士狂妃:鬼王求放過

鄭王府,大門緊閉。甚至下人都無法外出,府中的新鮮瓜果肉食,都是管家親自站在牆上一點一點用繩子吊上來的。

管家擦了一把汗,低頭自語,“跟了王爺十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這破事,竟然對我動了殺念。”臉上開始浮現出怨色,不過轉瞬變消失不見,比變臉都要神奇。

正要下牆,突然神色大變,若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可看到一道白色長龍蜿蜒而來,視線可及便有數里長度,仍然看不到隊尾。剛剛才擦乾淨的汗珠,霎時便冒了出來,一顆顆黃豆大小從下巴滾落。

急忙躍下院牆,吩咐侍衛死都不能開門。說完奔至鄭王書房,臨近書房,身體縮做一團,又開始了翻滾。

“我還未找他們,墨凌風怎生又找事情,莫不是我這麼久沒火,沒人記得我了?”鄭王顯得格外憤怒。“我還未看完,誰給你的膽子打擾我的?”

他認為作為一個君王,必須博覽群書,滿腹計謀,方能安邦興國。所以墨傾陽極其重視學習,這大概是他最大的閃光點了。所以學習時間被打斷,這被他視作打擾自己成為九五至尊的過程。鄭王渾身瀰漫著殺氣。

管家開始顫抖,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不知道頭尾的事情。至少是自己不甚理解的恐怖故事。五年前,一個皇室遠親萬遠前來投奔鄭王,雖然只是屬於遠戚,萬貴妃的外甥。但萬家在南方屬於名門望族,綿延千年,當地百姓不知皇帝名姓,但小到萬家族長的風流韻事,六歲孩童都能給你細數一番。

當時在南方,皇權的影響越來越小,一些南北分治的呼聲開始響起,在不到一個月時間,整個南方便統統達成了這個共識,決定將萬家推上南方皇帝寶座。

有富賈已經暗自準備龍袍龍椅,劃下萬畝準備建造皇宮,傾家之財暗自收集兵器鎧甲,準備藉此從龍之功從商轉政,想要效仿呂不韋。若是萬家家主動些念頭,未嘗不能將大夏割成兩半,吃下富饒的南方。

但是所有人都不理解,這呼聲最強烈的時刻,萬家族長將最喜愛的小女兒送入宮中,自此聯姻。皇帝笑納了這份誠意,當即封其為榮貴妃,寓意尊榮無人匹敵。

南方開始對萬家生出瘋狂的敵意,百姓私下表明對萬家的鄙夷,富紳權貴更是在公開或私下的聚會中表達對於萬家的不滿,甚至萬家自己族人都不甚理解,即使他們在南方人人敬畏,不過跟一躍而上沾染龍氣的尊貴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只有貴妃的貼身侍女曾經透漏了些資訊給自己相好,那是萬家家主最後一次勸慰不想嫁人的小女兒,也是最後一次見自己的女兒。

萬萬裡,這個有趣的名字正是屬於這個萬家家主。他噙上一口大紅袍,細細漱口,方才吞服下去

就是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中年人,放棄了皇帝的寶座,並被人罵作賣女求榮。他笑眯眯的望著女兒說道“很不理解?我萬家傳承千年,靠的就是平衡之道,做皇帝這種在風口浪尖的事情,前朝就有三次機會,若想,會等到現在?”

“自古以來,皇族都是盛極而衰,延續最多數百年,且多災多難,深受龍氣,承萬民之望,又怎麼會不受反噬?你莫不是想致我萬家於此等不利之地?”

“你此去京城,有我萬家撐腰,有誰敢惹?依然如在家一般尊貴,又有何不滿?我萬家養育你,給你想要的一切,現在需要你的犧牲,你就要獻身。”

整個過程完全是萬萬裡自言自語,小女兒只是低頭啜泣。萬萬裡收起笑容,起身而立,頭也不回,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之後便是在女兒出嫁之時也未出現。

而萬遠正是萬萬裡的親生兒子,他看鄭王風頭盛極,完全有榮登九五的實力,便前去投效,做雪中送炭之事。

故事到了這裡,就沒有了,對,毫無音信。這本身就不正常,萬家投效作為可以震驚朝野的事情,竟然沒了下文。

萬遠來到此地,受到鄭王熱情接待,一週後,無人再見萬遠的身影,之後也未傳出萬家與鄭王再有聯絡。

京城謠言四起,鄭王府三緘其口,甚至府中之人都不知曉後文。只是在暗地交流之中,互相透露些資訊,比如有快馬前往南方,手中抱著疑似骨灰盒的物件。又比如同時消失的還有王府管家。還有就是消失前一天,萬遠好像打擾了鄭王的閱書,鄭王大怒。

當時管家還不是管家,只是一個賬房主事,前任管家消失,他才有機會運作,成為位高權重的王府管家。他當時也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王府當時秘密流失了鉅額銀兩,不知所蹤。

回憶結束的管家,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將之前的事情串聯起,他推測出了一些恐怖的事情。為了自己小命,不等王爺讓他說話,便自語剛剛看到的一切。

墨傾陽更加憤怒,聲音卻開始溫和起來,卻讓人聽了渾身一抖。“那麼,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管家像從水中拔出來一樣,冷汗浸溼身上的衣物。汗也不敢擦,忙道“能搞出有此陣仗,唯有墨凌風和他的風組餘孽,奴才怕驚擾殿下的九五之軀,忙來找殿下商量對策。”

越了規格的九五之軀,效果卻出奇的好,鄭王放下了抽出的寶劍,有了一些微笑。突然笑容收斂,冷冷的道“我養你就是為了吃白飯?這點小事還要讓我出面?”

“奴才畢竟是奴才,又怎麼能和主人的智慧相比,奴才愚昧,不敢擅作主張,特來請求殿下的指示。”

“走,出去看看。”鄭王也決定去看看這群膽大妄為的送殯隊伍,真當自己不存在?

剛走出房門,墨傾陽的臉色變陰沉下來,從府外滴滴答答的嗩吶銅鑼聲音清晰入耳,明顯便是在門口傳來,而且沒有離開的跡象。

鄭王只覺得刺耳無比,心煩意亂,咬牙切齒之中轉身回房取了寶劍,踏步走向府門。今天他要殺人,誰攔都不好使,讓這群賤民看看,不是你們人多就可以鬧事,你們鬧事的敢聚集到十里,我殺你們十里!

新上任的門倌極其有眼色,看到鄭王來到,諂媚堆了滿臉,忙開啟大門,漏出府外的戴孝人群。

鄭王憤怒的走出府,卻是倒吸一口氣,這狗奴才,只說了十里,沒說幾排人啊,鄭王原以為有個兩排湊夠十里,已經是天大的手筆。結果這送殯隊伍將府門前的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這道路可是鄭王強橫的將門前的鄰居的房子拆了,湊成一條可供三駕馬車共行的京城主幹道。原本斷崖所說萬軍強圍,一擊必殺的計謀,竟然當天便實現了,可是圍的是自己!到了此時,鄭王也不敢惹事,雖說一滴水微不足道,可是匯聚成浪可能能拍死人的。

鄭王陰沉著臉轉身回府,背對著門倌說“誰讓你開門的,留下一隻手,遣返回家。”門倌面色慘白,馬屁拍在馬腿上的結果竟是變成殘疾,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而在府外,手巧的鄴王府下人,已經將靈棚搭起,看著架勢,應該是準備在這裡過頭七了。

十里皆披白素,全城節哀,這是風組成員們為已逝弟兄們送上的最後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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