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繞一圈，白翟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他透過無線通話器向地面部隊呼叫“我是空軍o4號戰鬥機，請問需要支援嗎？”

“裝甲旅第一裝甲營暫時不需要空軍支援，感謝好意！”嗤嗤拉拉的聲音並不清晰，傳入白翟耳中的還有戰車隆隆的轟鳴聲，被拒絕的白翟也沒有感到多少難堪，人家的戰車不比自己的飛機拉風，但同樣震撼。

不甘心空手而歸的白翟將戰機微微拉起，座艙前兩挺馬克沁機槍7.92毫米固定機槍對準一處日軍聚集地，猛然犁出兩道深溝，地面上煙塵散去，幾十名日軍被擊倒在地，其餘人向四周散開，原本好不容易組織起來想要狙擊敵軍，現在又被敵人飛機打散。

白翟撇撇嘴，這樣的戰鬥勝之不武，就像一個壯漢欺負剛會走路的孩童，任誰都不會有成就感吧！上天啊，快讓敵人裝備上飛機給自己射吧！

隨著前方情報的傳來，後方日軍開始進入陣地、嚴陣以待，潰散的戰友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嘴裡嘟囔著怪物、鋼鐵怪物！指揮官得到初步情報後將這些潰兵看管起來，然而潰敗的日軍越來越多，對現有的陣地也造成了衝擊，指揮官不得不要求進入陣地計程車兵協助這些潰兵分流。如此一來，陣地的防禦和士兵計程車氣都受到了打擊。

至於潰兵們口中的怪物，指揮官相當重視，都知道敵軍新式武器層出不窮，飛艇、飛機、級戰艦，現在6地上出現了鋼鐵怪物也不足為奇。當真正看到時又是另一番模樣，裝作鎮定的指揮官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東方人和西方人的差距體現出來，在一戰時德國士兵初次見到英國水櫃坦克無不潰散。而但在九州戰場上，有所準備的日軍反而被華軍坦克激起了凶氣。那名指揮官大吼一聲，拔出武士刀率先向裝甲部隊衝去。身後計程車兵們高喊著“為天皇效忠！萬歲！”的口號動了決死攻擊。

所以說當人在絕望的時候要不崩潰，要不精神失常作出不可思議的舉動。日本士兵的衝擊在西方人看來無法理解。但東方人認為這是勇武的表現，不戰而逃才是可恥的。而這種文化特徵在日本人身上無限放大，最明顯的就是剖腹自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當回事，更別說為了勝利付出犧牲了，也許日本士兵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是高興的。

裝甲營營長何廣廈能理解這種精神，也佩服這種精神，為了表達自己對日本人的欽佩。何廣廈下令最大馬力、火力全開、一個不留。此時坦克炮沒有用武之地，裝甲部隊與步兵也已脫節，但日本人直挺挺的衝鋒讓裝甲部隊的作戰變成了掃射遊戲。在機槍子彈沒有用完之前，機槍手們就可以持續享受打靶的樂趣。

好景不長，裝甲旅的快衝擊、置協同友軍於不顧的戰術終於被迫停止，日本人的人海戰術再次威，第一裝甲旅兩個裝甲營和旅部分成了三個互不連線的戰場，全部被蜂擁而至的日本人包圍，這樣下去坦克的履帶將被血肉堵塞，機槍的彈藥將被消耗。坦克炮彈將會用光，裝甲部隊的第一次亮相將以可恥的失敗收場。

第一裝甲營三輛坦克的履帶被日軍炸藥包炸斷，日軍進步的很快。迅找到了坦克的弱點，所以說脫離步兵協同的裝甲部隊深入很容易陷入重圍，尤其是面對日軍這樣瘋狂的部隊時。根據戰場情況和後方要求等待步兵支援的命令，何廣廈命令裝甲營戰車向三輛被毀戰車圍攏，形成一個直徑一百多米的圓形陣地，以戰車和坦克為障礙，透過機槍和坦克炮對外攻擊。

日軍的人海戰術在進入裝甲部隊兩百米範圍內時就會受到瘋狂打擊，很少有人能衝過這個距離。部分裝甲兵使用衝鋒槍，以戰車為掩體進行射擊。主要針對僥倖衝近陣地的日軍。

“各車彙報彈藥消耗情況。”對一名靠近的日本兵打出一個三點射，何廣廈趴在戰車上透過無線電命令道。

“四號車高爆彈用完。機槍彈藥不足三分之一。”

“五號車只剩機槍彈藥，還有三個彈鏈。”

“二號車履帶斷裂。無法前進，彈藥也基本耗光。”

相繼報過來的彈藥情況讓何廣廈覺得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就在這時何廣廈接到了旅部要求向其靠攏的命令。裝甲一營、裝甲二營、旅部三個單位被日軍分別包圍，反而是旅部受到的壓力最輕。一是因為他們的坦克少，被認為是次要攻擊目標。而是因為旅部擁有的作戰單位更有層次，包括裝甲擲彈團、摩托化炮兵營、工兵營等等。旅部是希望兩個裝甲營和旅部匯合後，力量相加，抵擋日軍的圍攻，等待援軍的到來。

不得不放棄三輛履帶毀壞的戰車後，裝甲一營啟動並向旅部緩緩靠攏，趴在戰車頂部的何廣廈能清晰的聽到戰車履帶壓過地面時出的聲音，他知道那是因為地面上有太多的日軍屍體，出的是血肉、骨骼破碎的聲音，還是儘量不要去想、去聽吧！

裝甲旅的求援被收到後，集團軍總部立刻命令有不少怨氣的6戰隊向裝甲旅靠攏，並命令空軍支援。裝甲部隊是總統的愛物，決不能損失在戰場上！

先是機動能力強的空軍戰鬥機大隊，在一次次的掃射下，裝甲部隊的壓力大減，然後是轟炸機大隊，圍繞著三個包圍圈，日軍的部隊密集程度驚人，這也讓炸彈揮出最大的功效。

從威風八面到陷入重圍再到得到支援，短短時間何廣廈就經歷了大起大落，看著頭頂上可愛的飛機，他抹了一把烏黑的臉上的汗珠，託大了啊，戰場上裝甲部隊也不是萬能的，不能小看任何一支部隊！

雖然裝甲旅的進攻暫時受阻，但總體上看華軍九州集團軍的進攻還算順利，兩翼的第一軍和第二軍攻勢更猛、火力更強。第二軍第二師在五木地區形成了堅固的防禦線，簡單的單兵工事配合強大的火力，使試圖拼命衝出重圍的日軍無功而返，洪水撞上了堤壩，在這個巨大的包圍圈下，十幾萬日軍的命運已經註定。

從兩翼攻擊的6軍摩托化步兵表現出比裝甲部隊更強大的進攻能力，因為裝甲旅吸引了日軍大部分注意力，使兩翼的6軍受到較小的阻礙。他們相繼攻佔了小林、須木地區，向日軍中心擠壓。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堅決，越來越有組織性，被動員而來的臨時旅團在缺少武器彈藥的情況下向華軍動人海攻勢，看起來反而不像是被包圍的一方。

這正是高崎少將的算盤，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沒有使用，那就是第十四師團。之前的進攻一直都是臨時旅團的炮灰兵，死傷的也都是那部分人，而圍攻敵軍裝甲部隊、抵抗兩翼進攻的也是那些臨時旅團，最精銳的第十四師團反而一直呆在人吉這個日軍大本營附近，沒有受到多大損失。

來自東京的命令，要求高崎無論如何也要將第十四師團完整的帶出去，動員兵十幾萬人的損失換來一個常備師團的倖存，這個買賣值得做。而現在臨時旅團吸引了華軍大部分注意力，第十四師團的突圍戰也即將開始，突圍的地點，高崎選在了人吉東北方的西米良地區。

根據情報，西米良地區有華軍一個步兵團的部隊，但兩側還有更多的部隊，可以隨時靠攏支援，所以要想突圍，就必須以最快的度！

九州集團軍總部救援第一裝甲旅的命令給了高崎最好的機會，華軍兩翼的部隊向裝甲旅靠攏，致使其他包圍圈上的兵力變薄。

集團軍忽視了高崎的第十四師團，也忽視了日軍突圍的決心，他們瘋狂的進攻和五木突圍的失敗讓集團軍總部錯認為敵人要在包圍圈內決死一戰。但是，高崎少將也忽視了華軍的一個戰略優勢，那就是偵察！

戰場的天空被華軍統治，集團軍一直未放鬆對戰場的偵察。白翟上尉帶領的編隊回到野戰機場後，後勤人員立刻為戰機加油、修理、裝彈，半個小時後白翟由得帶著編隊飛上藍天，也就是說白翟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但他認為自己還是要幸運許多，因為在天空中不用擔心飛機受到攻擊，飛行員的安全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但地面上的兄弟不同，他知道日軍的瘋狂，也知道6軍兄弟的艱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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