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受傷
作品:《活人墓》第三百二十七章受傷
臥槽,這郝在就是傳說中的耿直boy啊!
這種可以媲美戰鬥機的冷場效果,連我都忍不住替秦昭感到尷尬。
像秦昭這樣自詡長輩,慣常以長輩來自居,以長輩身份行事的人突然被郝在這麼嚴肅認真地戳穿了他其實不是辦事處的人…他下一秒惱羞成怒我都不稀奇。
我看似在看周圍的景物,其實眼角餘光一直在留意秦昭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會兒後瞬間又恢復正常,要不是我一眼不錯地盯著,說不定還真的會漏過他眼裡一瞬間閃過的陰鷙和惱怒。
看吧,果然惱羞成怒了。
我跟曲蕭都沒有替秦昭解圍,兩個人默契地湊在一起,曲蕭跟我介紹著辦事處的構造,我聽得連連點頭,一臉認真。
至於郝在…這位耿直boy是真的沒現他坑了秦昭一把,秦昭正處於下不了臺的局面,想想從秦昭請我幫忙到剛才在門口,雖然沒有明言,但是秦昭可是一直表現出自己是辦事處的人,話裡話外都給人一種主人才會有的感覺,沒想到郝在突然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秦昭肯定想火,但是又不能火,誰也不能說郝在說錯了,而只要是對的,就算我跟郝在剛認識,我覺得郝在也肯定會跟秦昭據理以爭到底的,並不會顧忌到秦昭的臉面。
所以秦昭不能火,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臥槽,想想我要是秦昭,我這會兒說不定嘔得想吐血。
“呵呵….呵呵…”秦昭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說“我雖然目前還不是辦事處的人,但依照我在道上的輩分,有些事情我還是有話語權的。”
郝在推了推眼睛,一臉嚴肅認真地辯駁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到了,郝在,門是不是關著,鑰匙呢?”曲蕭突然打斷了郝在的話,抬高音量指著前方。
那裡有一扇門。
門後應該就躺著秦昭讓我來幫忙確認一下的死者了。
郝在被曲蕭轉移開注意力,一邊說著“我有鑰匙,等等,我這就開門。”一邊從褲兜裡拿出鑰匙,把門開啟了。
一陣冷風從裡面傳出來,跟窗外溼冷的水汽夾在一起,我猝不及防地被凍了一哆嗦。
“進來吧。”郝在把門推開一條不大的縫隙,我們幾人魚貫而入,等所有人進來後郝在立刻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看到房間裡靠牆擺著一排存放屍體的冷櫃,而在房間的正中央則是擺著一張手術床,此時一個男人正躺在上面,身上蓋著白布,手垂落下來。
怪不得這麼冷。
郝在把白布拉開,非常自然地抬起屍體垂落的手,把他重新放回到手術床上,說“就是這個人,我們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死在獵魔人手裡的,金銘,能不能麻煩你過來看一下。”
我說“當然,我不就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嗎?”
我沒有拖延,走上前,開啟天眼,仔仔細細地檢視著死者的情況。
開啟天眼的過程並不順利,自從我熟練掌握開天眼後基本上是心隨意動,就像推開一扇虛掩的門一樣,只要輕輕一推,就能開啟天眼。
但是這次我一開天眼,眉心處先是跟火在灼燒一樣的滾燙,接著馬上就是劇痛襲來。
這股痛楚來得又快又厲害,突如其來席捲,我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還好手扶在手術床邊沿撐住了。
秦昭喊道“金銘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曲蕭跟郝在同時說“沒事吧?”
跟著曲蕭馬上說“不是吧兄弟,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不過這屍體確實挺恐怖的。”
郝在先是關心了我一句,接著就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認真而又嚴肅地對曲蕭說“被嚇到是正常的,事實上我們辦事處的人也沒幾個願意看這具屍體的。”
我眼前黑霧漸漸散去,但還是很模糊,不過再模糊,我還是看到了秦昭探究的眼神和言語,不能讓他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秦昭本來就在找昨晚的人,他之所以請我幫忙檢查死者身體,肯定也是為了看看我的天眼有沒有受傷!
這是我的猜測,但我直覺我的猜測是準確的。
所以我不能顯露出一點異樣。
我睜著模糊的眼睛,強忍著眉心灼人的溫度和劇痛,笑著說“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算是半路出家當上獵魔人的,在一年多前我還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山村裡出來在北京打工的屌絲,真的沒見過幾次屍體,我倒不是被這個人的死狀嚇到,而是味道有點衝,我一時間沒注意,被嗆了一口。”
曲蕭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你這樣不行啊,你知道我們小時候是怎麼聯絡的嗎,從小就被長輩趕到墳地和屍體一起睡覺,或者是被關到棺材裡,冬天還好,夏天那味道,你想都想不出來,還有那些屍體,成了骨架子的最受歡迎,抱著睡都行啊,最怕那些腐爛到一半的,你要不到我們家去練一練?保管你以後對著屍體吃飯都沒問題。”
秦昭卻不怎麼相信,問我“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真的不是不舒服嗎?金銘,你可不要藏著掖著啊,我可是打聽過的,你是今年北京道上出現的新星,很多老傢伙都認為你是很有潛力的一個人,鍾正平難道會不知道你這個弱點糾正你這個弱點嗎?”
我眨了眨已經變得清晰起來的眼睛,看著秦昭收起了笑“秦叔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有點明褒暗貶,你是對我師父有意見還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郝在推了推眼睛,說“金銘,我們家族有一個專門訓練的地方,你需要嗎,需要的話我立刻安排你進去,就像曲蕭說的那樣,只要你訓練一段時間後,保管你不會再有這個毛病了,我們獵魔人始終還是需要習慣面對屍體的,不過你以前是普通人,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我有一個堂弟,不管看過多少屍體,都會被嚇得哇哇叫,到現在都還會每年去一次訓練場。”
曲蕭笑著說“我們家也有幾個是這樣的,所以就算練過膽,也不稀奇。”
兩個人插科打諢著就把秦昭有些尖銳的問話含糊過去了,我臉上好看很多,乾脆不再搭理秦昭,直接看向了死者。
在剛才的那段時間裡,我在休息,在等著天眼的恢復,並且始終在暗暗開天眼,就算還是很痛,痛著痛著竟然也習慣了。
此時再一用力,天眼終於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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