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研討會

作品:《活人墓

第三百零九章研討會

曲蕭的話,我無比贊同。

曲小姐的人生悲劇源於王齊,但是當她清醒後卻還是選擇了自盡。

閆靈抽了抽鼻子,說“曲姑姑肯定是因為覺得沒臉回家才跳河的,她那時候跟家裡鬧得這麼僵,你爺爺奶奶不準曲姑姑嫁人,曲姑姑偷著跑出去嫁給那個王齊,被關在家裡的時候三番兩次尋短見,曲姑姑一直被紅線控制著也就算了,等她清醒過來後知道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多的蠢事,曲姑姑那麼要強的個性,哪有臉回家啊。”

曲蕭鐵青著臉說“回自己的家,有什麼臉不臉的,既然在外面受了欺負,那當然要回家了!”

我對曲小姐的事是比較好奇的,既然曲小姐是曲家的人,那為什麼曲家一直沒去尋找曲小姐,反而在曲小姐死了這麼多年後突然找上我。

曲蕭嘆了口氣,有些沉重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口中的曲小姐是我的親姑姑,我姑姑那時候去鎮上走親戚,忽然就要死要活地要嫁給王齊,我爺爺奶奶連夜趕過去把姑姑帶回上海,結果姑姑在家尋短見,說不讓她嫁給王齊她就不活了。”

“那個年代你也知道,那幾年正是獵魔人最動盪不安的時候,國家要動獵魔人,但是一時間又動不了,雙方在不停地磨合,我們曲家是上海的大戶,差不多相當於閆家在杭州的地位,當時很多獵魔人都來我家跟我爺爺奶奶討主意,我爺爺奶奶忙著解決這些事,一時間顧不上姑姑。”

我問道“被紅線黏上的人在提及那個手握紅線的人時會性格大變,你們家難道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嗎?”

曲蕭說“沒有,我姑姑並沒有性格大變,她只是鐵了心地要嫁給王齊,不管家裡人怎麼勸說阻攔她都不肯,天天在家裡說要帶著嫁妝去鎮子上找王齊結婚,我爺爺奶奶看過姑姑,卻沒看出什麼來,所以就以為姑姑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王齊。”

說著曲蕭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們曲家雖然大部分人都是獵魔人,但也有普通人,我姑姑就是普通人,但是她一向心高氣傲,上海當時有不少獵魔人追她,還有來自北京杭州等地的追求者,但是我姑姑一個都沒看上。所以當我奶奶他們知道我姑姑喜歡上了王齊後,就以為姑姑是….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看上了王齊。”

曲蕭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算是黑白照片,就算當時畫素不高,我仍然看出了她的美麗。

“這就是我姑姑。”

我想到了王齊那副尊容,再看看曲小姐的照片,怪不得曲小姐當時出現的時候驚豔了整個鎮子,也惹來了王齊的覬覦。

曲蕭說“我姑姑後來逃離了家,去了那個小鎮嫁給了王齊,我爺爺奶奶很生氣,就放話說當做沒有這個女兒。我爸是小兒子,跟我姑姑很親,一直吵著要我姑姑回來,那幾年家裡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爺爺奶奶死了,我爸小小年紀獨挑大樑,頂起了曲家的門楣,在收到我姑姑已經去世的訊息後家裡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姑姑是被王齊傷透了心才選擇了跳河自殺。我爸很生氣我姑姑寧可跳河也不願意回家,這幾年從來沒提起過姑姑,直到前段時間你在道上放出訊息,訊息裡面又帶上了王齊的事情,我爸爸聽了仔細一查,才察覺到我姑姑當年嫁給王齊的事有蹊蹺。”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曲蕭才會藉著開會的機會來找我。

曲蕭說“我跟我爸兩個人親自去了鎮子上找王齊,但是王齊已經不在那裡了,聽說你要來杭州開會,我就想當面跟你說一聲謝謝,金銘,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姑姑當年的真相,也就不知道姑姑其實是中了招,而不是暈了頭非要嫁給王齊。”

我安慰曲蕭“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王齊雖然跑了,但是王強還在北京,你要是想知道王強的下落,我這就告訴你。”

曲蕭搖了搖頭,說“我姑姑的事,跟王強無關,只跟王齊有關,王齊就算是跑了,我們曲家也會一直找他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相信他能跑到哪裡去,遲遲早早都會抓到他的!”

跟著曲蕭又告訴我,他姑姑的牌位已經移回了家裡,只是屍骨已經找不到了,那年他姑姑跳河死後,屍體不是王齊收殮的,而是由政府派人去收殮的,裝在一口薄棺材裡下葬了,也沒立個墓碑啥的,現在想再去找,也找不到了。

至於曲小姐的魂魄,曲家也找過了,已經入了輪迴,並沒有停留在陽世。

曲蕭說“所以姑姑在我們家的墓是個衣冠冢,裡面放著她在家時愛穿的衣服和飾,我爸收了很多年,全都放在棺材裡了。”

我跟曲蕭閆靈聊了一下午,一直聊到晚上吃完飯,曲蕭盡興而去,閆靈也走了,我畢竟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到杭州後又一直聊到現在,當房間裡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沉沉地睡了過去。

離年終研討會還有兩天時間,我跟曲蕭聊得來,就湊在一起整天在外面逛,曲蕭的媽媽是杭州閆家人,曲蕭算是半個杭州人,他就當個導遊,帶著我走街串巷,到處去逛。

我去了西湖,去了靈隱寺,去爬了北高峰,如願以償地把杭州走馬觀花看了一遍,累得我每天晚上一回到酒店就睡得特別沉。

來參加研討會的人越來越多,我算是道上的新人,除了天師府和四大世家,我其他都沒聽說過,好在曲蕭給力,基本上跟我形影不離,為我介紹來的人,我這才對那些人有了個大概瞭解。

沈洛川說的沒錯,調查處在道上的地位確實有點尷尬,杭州辦事處比北京調查處的情況又要好上那麼一點,因為把持杭州辦事處的三家都是杭州的地頭蛇,所以來參加這次研討會的人挺多的。

人是挺多,但是曲蕭仔細地跟我介紹過後我就明白過來其中的微妙之處了。

雖然來的人不少,但基本都是各家的小輩,屬於派出來走個過場的,家裡真正有話語權的人一個都沒來,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些無門無派的獵魔人,他們也來了不少,大多都是獨來獨往,不太跟人交際,也不怎麼跟人交流。

年終研討會本來就沒什麼內容,屬於對一年的總結會議,會議內容沒什麼乾貨,偏偏時間還長,足有十天,我前三天都還聚精會神地聽報告,等三天興奮期一過,我緊繃的神經就鬆散了,就算坐在前排也經常走神。

跟我一樣狀態的不在少數,年輕人坐不住,到第五天的時候參加會議的人已經少了三分之一了,這些人都是去玩了,曲蕭說有些人難得來杭州一趟,得玩個過癮。

參加了幾天會議,每晚聚餐,我做為北京調查處的人經常被人敬酒,一來二去的我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沈洛川交待給我的混臉熟的任務,至少這次參加年終研討會的人我算是都認識了。

第六天我又熬過了一天無聊的會議,吃完飯後回到房間,躺在沙上看著電視昏昏欲睡,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接起來一聽,是閆靈。

小姑娘興奮地說“你快來我表哥房間,我們今晚出去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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