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曾因為好奇問過葉子楚為何沐知衡明明是雲塵子嫡二子，為何不是姓雲，而是姓沐。當時葉子楚還好生嘲笑了她一番見識淺薄。

“這你就不懂了吧。在有些豪門大家裡，母族若是強勢，生出來的嫡子是可以隨母姓的。你知道沐知衡的母親是誰嗎？那是驪山沐氏，沐氏可是上古神族的後代。雲歸宗掌門娶沐氏的女兒為妻，那是高攀。沐氏沒有讓嫡長子隨母族姓，已經是很給雲塵子面子了。”

當時葉子衿聽到這番言論時，還是大吃了一驚，看來這門第之見，無論是在什麼時代都是盛行的。原來孃家厲害，也是可以橫著走的啊。

思即，葉子衿又忍不住將沐知衡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不細看還好，當葉子衿看清楚沐知衡相貌時，心跳驟然一滯。

學長？

這位傳說中的雲歸宗少主，怎麼長得學長這般相像？

葉子衿的視線一直膠著在沐知衡的臉上，心頭充斥著迷惑和震驚，以至於並未注意到身旁楚衍之那一點一點變得冰冷的眸光。

“師尊。”

身側忽的響起楚衍之的聲音，將葉子衿的思緒拉回，她茫然抬眸，只見楚衍之將一炷香遞至自己面前。

葉子衿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不迭從楚衍之手中接過香燭，在上前上香的時候，忍不住再瞥了沐知衡一眼。

從靈堂出來的時候，葉子衿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心裡一直盤旋著一個荒誕的設想，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學長他也穿書了？

這個設想一經萌芽，便有些收不住，葉子衿越想越激動，以至於前方有高高的門檻，都沒有注意到。

“小心！”

楚衍之及時將她扶住，見她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眸色又冷了幾分。

葉子衿的異常，從方才在靈堂裡見到沐知衡便開始了，而她方才看沐知衡的眼神，讓楚衍之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悅。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根根細針，密密實實紮在心頭，有絲絲痛意從心口處蔓延開來，很陌生，卻讓人難以控制。

楚衍之還記得葉子楚曾經對葉子衿所說的話，似乎這位雲歸宗少主，正是葉子衿未來夫婿的候選人之一。

思即，楚衍之眯了眯，眸底掠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只是垂眸看向葉子衿時，他已將眼底的殺意盡數遮掩，溫和問道，“師尊認識雲歸宗少主？”

葉子衿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覺得他有幾分面熟，像極了一位故人。”

“是麼？”楚衍之眉梢輕挑，唇角浮起一抹淺笑，可至始至終眸光卻是冷的。

葉子衿並未察覺到楚衍之的冷然，揉了揉眉心道，“衍之，你說天底下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

楚衍之深凝了她幾秒，薄唇輕啟，“不會。”

“為師曾經也是這麼以為。只是，真的太像了。”讓她差點兒以為，學長就站在自己面前。

葉子衿想，自己還是要將事情給弄清楚，於是對楚衍之道，“我們且在這裡多待幾日，待為師弄清楚事情始末，我們再回天霜峰吧。”

楚衍之垂在身側的手指驀地收緊，俊臉上依舊維持著一貫的溫潤柔和，“師尊留在這裡，是因為沐知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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