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冷眼瞧著，眉梢輕挑，緊接著又是幾個耳光響起，不過少傾，男子已被打成了豬頭。

男子終於感到異常，不可置信看向葉子衿，抖著手指朝葉子衿指了指，“是你......是你在背後搗鬼！”

葉子衿倒也沒有否認，笑得無辜，“還想讓我跟你嗎？”

“你！你！”男子哪裡還敢，看她如看洪水猛獸般，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師尊，就這麼算了嗎？”楚衍之面無表情看向那人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不然怎麼辦？再將他暴打一頓？”上一世，葉子衿從小都是老師和家長眼裡的乖孩子，打人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可不想太過火。

楚衍之緩緩垂下雙眸，濃密的眼睫將眸底的情緒遮掩得嚴嚴實實。

行至街道盡頭，他緩緩回眸，墨黑的眸底掠過一抹可怖的陰狠。

一月後，葉子衿再次帶楚衍之下山。

葉子衿牽著楚衍之走進裁縫鋪，將票據遞給裁縫鋪老闆，“老闆，我取衣服。”

老闆結果票據，低頭檢視一番，笑道，“姑娘倒是來得巧，您要的衣服今天上午剛做好。”

葉子衿笑了笑，“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可不是麼？”老闆一面翻找衣服，一面接話道，“上次多驚險啊，若不是躲閃及時，早就被王大貴那瘋馬兒踩著了。”

“王大貴？”葉子衿皺眉，良久才想起來老闆指的是誰。

裁縫鋪老闆倒是開啟了話匣子，“那王大貴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平日裡在鎮上橫行霸道惹是生非，鎮上的人都對怕他，誰知惡人有天收，昨日夜裡王大貴一家十口竟全部死了個乾淨，那死狀.....”

“死了？”葉子衿不由一驚。

老闆小心瞧了瞧四周，然後湊近葉子衿，低低道，“一家十口，全部讓人給剝了皮，一個一個像臘肉一樣被掛在堂屋裡，就連家中小孩兒都沒放過，造孽啊！”

葉子衿聞言，忙將身旁楚衍之的耳朵給捂住，生怕嚇著他。

葉子衿有些唏噓，緩緩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老闆搖了搖頭，“他這些年得罪過不少人，指不定是遇到了狠角色。”

她從老闆手中接過衣服，低頭瞧了瞧楚衍之，見他腦袋低垂，正聚精費神地撥弄著她給他新買的手工蚱蜢，似乎並未將那血腥場面聽去。

回到天霜峰，楚衍之如往常一樣早早洗漱進了臥房。

房門關上的前一瞬，一團黑霧從門縫中鑽了進來，竄至楚衍之面前。

楚衍之看到黑霧，小臉上並未露出驚懼之色，反倒如死水般平靜。

“血肉好吃嗎？”楚衍之沒沒尾地問了句。

黑霧卻幻化出了一個小腦袋，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楚衍之冷漠的視線落在黑霧之上，又面無表情問，“可有被人現？”

黑霧搖了搖小腦袋，繞著楚衍之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他的肩上，用“臉”貼了貼他，好像是在邀功。

楚衍之垂下眼睫，不知想到了什麼，緩緩道，“你以後不要出來了，師尊若是現了，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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