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皇帝想了想，“可還有其他事？北狼公主可有鬧？”

“鬧也鬧了，被莫侍衛擋在了公主府。”

“嗯，還是朕的左膀右臂厲害。”

“對了陛下，那小將軍不是同您一起的？”紅公公問完，馬車裡一陣沉寂。

“去御書房！”皇帝當然沒忘有司，只是他現在只能去找辦法。

地宮裡，有司還躺在原地，赤煉靜靜的在他身旁。

胸口的紅絲已經蔓延到脖頸，有司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冷熱交加的感覺，有司覺得他在夢境裡好像受過很多次。

“還好，你還在。”有司握緊赤煉，艱難的撫摸它，每次他犯病，都是赤煉守在他身邊，這次也不例外。

“我們還是得出去對不對？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出去？”

赤煉出嗡嗡聲作答，有司捂著胸口緊靠著牆站起來，順著牆往前走去。

他扯著嘴角傻笑，這是誰設的，竟然是陣法。”

那圖中的三角表示的不是火焰，門上的機關也並非是關掉了地下闇火，而是把兩個空間的道路轉換了。

有司伏在門上，把機關重新扭了一下，那條佈滿火焰的路便出現在眼前。

赤煉釋放出神氣將有司包裹起來，白色又溫和的神氣讓有司不再那麼痛苦，沿著牆壁往前走，他覺得一定要往前走，才能出去，這一切在冥冥之中便已註定。

——

木木還是照舊練習，可惜沒啥長進，孔老頭對後院的藥材產生興趣，一天到晚都在試藥性。

混沌有問過那些種子的來歷，可惜孔老頭也記不清楚到底是從哪裡摘的。

“丫頭這是老頭給你找到的書。”孔老頭抱著一厚沓的書跑過去，放在正在看那本《藥識錄》的二姐面前。

“先生，這上面有好些藥材，都是尋不到的，昨日我去藥鋪詢問價錢，列了十種，都沒有尋到。”二姐指著書上的藥問道，與其說這是記錄了藥草，不如說是毒藥與解藥的配方。

“咳咳，那個，自然，嗯，你看看這些。這書也該還老頭了。”

孔老頭把《藥識錄》搶過，放胸口，二姐便不好意思再搶，只盯著小石桌上的書看去。

有普通藥理，有人體經脈，還有常見草藥。

“這些，比這本手札簡單好懂些，咳咳，就借給你看幾日吧。”孔老頭揹著手咳嗽，又自顧自道，“不過，若是你要拜老頭子為師，老頭便把這些送你了。”

孔僉回頭看去，二姐已經在翻看一本人體經脈的書，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孔老頭扶額。“二丫頭，你可真是痴。”

“嗯？先生說什麼？”二姐沒聽清楚便問道。

“老頭子說你是痴。”

“痴？有何不好？專注自己喜歡的事情，若是讓我做個藥痴，我也樂意。”

“唉，真是？咳咳。”孔老頭又咳嗽兩聲，故作鎮定道，“老頭子問你，可願拜我為師？老頭帶你回藥王殿，哪裡匯聚天下藥書，有著天下的藥材，你想要什麼都是因有盡有。”

二姐沉默了，做個藥痴固然好，與世無爭自樂其所，但她不想離開大姐和木木。

“嗯，你考慮考慮，不要著急給老頭答案，老頭一點都不急。”孔老頭說完扭頭走了，去看木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