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趕上了！文強抹了把汗，回過頭去拉阿毛。

阿毛雙手拉著布包揹帶，低頭。

“小孩子鬧彆扭啦？”，約摸四十歲左右的售票員問道。

“是啊”，文強笑著回答，“小孩子，倔的很”。

“都一樣，我家那小孫子還這樣”，說著就下車，拉著阿毛上車了。

文強笑著搖頭，也緊隨著上車了。

司機見人上完，就動車子，晃悠悠的駛向西城。

車上人不多，零零散散坐著乘客，大都昏睡著。

在車門入口的座位處，付過錢後，轉身向後望，不見阿毛的身影。

“在最後一排呢”，大姐提醒道。

“哦，謝謝”

“小孩子，一會就好了，好好哄哄”

文強點頭。

走到最後一排，右邊角坐著阿毛，挨著的坐上放著布包。

文強也不坐，就站在那。

阿毛抬頭看了眼文強，又迅低下頭。

然後把布包拿起放在懷裡。

文強笑了，挨著阿毛坐下，把書包放在懷裡，然後在書包的側邊小袋裡一抓，把手放在阿毛眼前。

阿毛抬起頭瞧了一眼，又迅低下頭去。

“吃吧，橘子味的”，文強輕輕說道。

阿毛還是低著頭，文強挑眉。

“叔”

“嗯”，文強把糖塞進阿毛的上衣口袋。

“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兇？”

文強用食指敲打著膝蓋“叔是擔心你”。

文強低頭看著阿毛，在阿毛鬆軟的頭上撫摸，阿毛抬起頭來。

“叔只希望你知足常樂，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就夠了”，文強一頓，“叔不想看到你因為妄念而虛度一生，懂吧？”

阿毛搖搖頭。

他從口袋裡掏出兩顆糖，撕開，伸出手塞進文強嘴裡，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

“真甜，對吧？”，文強嚼著硬糖。

阿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