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 離我遠一點兒,我髒(第1/3頁)

作品:《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秋夜,風拂過,夜微微的涼。

從商業廣場出來後,許婉放眼四周,街上霓虹閃爍,好一派喜樂景象。可她的心情,卻終是陷入低谷。

她從小就知道,嚴瑜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她。

十年前,嚴瑜曾對她說,“你了好離歐陽遠一點兒!”時至今日,她還清楚的記得嚴瑜那厭惡的眼神及嚴厲的話語,“你這種人,不配跟我們家歐陽做朋友。”

呵……不配。

是啊,她被踱,父母不詳,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的孤兒;而他則是出生教育世家,從小就出類拔萃,他們本來就不配。

當年,十六歲的她情竇初開,可卻被嚴瑜的話給狠狠的踩碎,將她心裡對他的那抹喜歡給生生的扼殺掉了。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避著歐陽。

後來,他出國了。

再後來,在輕歌的婚禮上相遇。之後他們偶有聯絡,但真正見面卻屈指可數。事隔多年,她,輕歌,歐陽都長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都在潛移轉化裡慢慢變了,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只是,她沒想到,嚴瑜對她的厭惡卻始終如一。

許婉茫茫然的在人群裡穿梭,她從街頭走到街尾,從這條街走到那條街,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夜色深沉,街上人影疏離,才走到她的公寓外,她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疼得麻木了,夜風裡的涼意讓她全身冰冷。

到了家後,她倒頭就睡,可這一夜,輾轉之間,卻怎麼也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後,卻一直在半夢半醒裡徘徊。

有些人,她真的可以只藏在心底深處,可以選擇性的遺忘掉;可不管她如何迴避,有些事,終究是生過了,不是說忘了就忘了的。

*

就在許婉失魂落魄的走進公寓大門時,隔得不遠的街上,一輛車在這裡停到很久,那一閃一閃的煙星沫子映出男人英俊的臉。

她回來了。

一隻煙又抽完了,車載菸灰缸裡,已經積下不少新鮮的菸頭。

烏靖抬眸,見她公寓的窗戶突然亮起了燈,可很快,那燈就熄滅了。

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車裡抽菸,一支接著一支,直到一盒煙見了底。夜色很濃,街邊,早已經沒有了行人。

明明說好天亮各走和的,從海島回來,三個月了,他如常般生活工作,也如常的相過兩次親,不過都無疾而終。後來,鐘意約他,他們見過幾次面,好像,還是蠻聊得來的。

他明明沒有刻意去想她了,而卻不知為何,他時常會不由自主的開車繞道到她的公寓來……直到那天她去市。

他原以為,他只是被她欲擒故縱的伎倆給迷惑了,才會對她念念不忘;而他也決定恪守他的承諾不再纏著她,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她,他的心情就會很好,即使,她對他極盡嘲諷,惡言相向。

而晚餐時,看著她跟歐陽的默契,看著她欣然接受歐陽對她的好時,烏靖心裡膈應得慌,所以,才找了藉口搪塞鍾嘉,眼巴巴的在她家門口等她,等人的時間似乎特別漫長,他腦子裡有些亂,不知道她跟歐陽會幹什麼,心裡過濾了好多種設想,終是讓自己鬱郁難安。末了,見她一個人黯然歸來,他心裡竟然有莫明的欣喜。

夜深了,烏靖的思緒仍舊亂著,他從小就律己,邏輯思緒很清晰,可遇見許婉後,他變了,他原本引以為傲的處變不驚消失了,換上來的是情緒失控,他覺得自己現在糟糕透了。

說到底,他知道,雖然說著各走各,他也嘗試著這樣做了,可他現,他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坦然看著她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更做不到袖手旁觀。

*

許婉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便沒打算接,翻了個身,又閉上眼。

她的視而不見終是熬不過那不停響起的鈴聲,最終,她悶厭厭的接了。

“我是歐陽的媽媽。”電話那端的人,語氣並不那麼和善。

許婉很意外,她睜開眼,睡意散去,客氣的說,“嚴姨,你好。”

“我想跟你見個面,今天下午四點,我在五星街的星巴克等你。”嚴瑜的話裡,似乎蘊含著微怒,那語氣,似乎不容許婉拒絕,“請你準時到。”

許婉有片刻的沉默,之後說,“好。”她話音剛落,那端已然掛掉電話。

*

想到要去見嚴瑜,許婉心有些忐忑,她站在衣櫃前愣,最後,她穿了件中長襯衣與鉛筆牛仔褲,腳踩小白鞋,將長束成馬尾。褪去濃妝,換上素顏,她從美豔麗人變成了清爽脫俗的女孩

下午四點的星巴克,又逢工作日,客人寥寥無幾,當許婉走進去時,一眼便見到坐在卡座裡的嚴瑜,只見她正襟端坐著,正在微微出神。

許婉穩了穩心神,走過去,禮貌的叫了聲,“嚴姨。”

嚴瑜回過神來,看到許婉時,鼻息間,一聲淡淡冷哼。

許婉剛坐下,便有侍應生過來。許婉原本想問嚴瑜想喝什麼,卻見她面前擺放的咖啡熱氣裊繞,她便給自己點了中式茶。

“到星巴克來就喝茶?”嚴瑜輕嘲道,“許婉,不管你再怎麼偽裝,你那小家子氣的格調也不會變得高雅。”

許婉長年熬夜,睡眠原本就不好,自然不敢喝咖啡;為了減肥,奶茶自然也不敢沾,所以才點了中式茶,只是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也會成為嚴瑜指責她品位人低下的理由,她抿唇,不卑不亢的說,“嚴姨,你今天找我來,不是為了指點我的品味吧。”

嚴瑜冷哼了聲,看著她,胸口隔應著微怒,“牙尖嘴利!”

“謝謝嚴姨誇獎。”許婉看著她來者不善的模樣,心裡有些涼意,她說道,“不過,說起來,要跟你比起來,我還差很遠。”她儼然已經不是十年前唯唯糯糯膽小的女孩了,既然嚴瑜開口不善,惡劣態度,她雖不會惱,但也不會順意低三下四,自然也不會任她隨意無端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