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再深究什麼，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雪之下的話很直白，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

既然主動提到了過去的那次告白，那她必然是已經清楚地知道洛天書和她的姐姐雪之下陽乃之間的關係並非一句摯友可以解釋。

但是她卻很明白的表示，她不在意。

當然心裡究竟到底在意與否，這還說不準，起碼在態度上她已經明確地表示了，你們是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也好，知心好友也罷，就算是全天下就那麼一個，獨一無二的可以互相傾訴的人也無所謂，她不在乎。

對於雪之下現在想要表達的意思，洛天書也是明白，畢竟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他理虧，一邊和人家告白，同時卻又和人家的姐姐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這怎麼想都不是一個正常“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現在雪之下當面說明了她不介意，這也就說明她在這件事上已經釋然了，或者說選擇性視而不見了，不管如何，這都算間接地展現給了洛天書一個大大的“誠意”。

那麼接下來她的話，不論問出什麼，恐怕洛天書都無法再用搪塞的辦法矇混過關了。

“洛，我想你認真地告訴我。”

雪之下的語氣有些沉重，有些嚴肅，如同這驀然靜止的風一般，不再是輕飄飄的悠然，實質的重量感讓人不免有些擔憂。

“聖誕節之前的那些話，你是真心那麼想的嗎？”

“聖誕節之前......？”

記憶開始回溯，要說到聖誕節之前說過的話，唯一能夠和現在聯絡的就是那一次在sox的活動室裡和薰的“分手”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立下毫無下限的廢宅宣言，或者說是後宮宣言吧。

無法傾向任何人的人，做不出選擇的他只能給出了這樣近乎人渣的回答，但是和之前不同，這一次他雖然依舊對未來感到擔憂，但是卻沒有被嚇到逃跑。

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洛天書不知道，在眾人以幾乎都以“預設”的態度接受了他的任性之後，雪之下又提起這些，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或者說能改變什麼嗎？

洛天書沒有說話，他不清楚現在的他該作出怎麼樣的回應才好，因為雪之下的表情不像在說笑。

“聖誕節之前的時候，和宮園同學‘分手’之後的事情，你是認真的？還是說那只是一句玩笑？”

“呃......”

“到底是哪邊？”

說實話當眾承認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羞恥的，洛天書也是在雪之下的再三追問下才小聲地說道

“真，真的。”

“是嗎？”

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頭，雪之下的笑容裡滿滿的全是鄙視

“還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那是完全的渣男言吧？居然能當著女孩的面說出‘我喜歡你們所有人’這樣的臺詞。”

“不！我沒有！”

陡然背後一陣惡寒，洛天書急忙開口解釋道

“我的說法沒有那麼無節操......！”

絲毫不在意洛天書的厚臉皮，雪之下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有區別嗎？”

“......”

洛天書沉默了。

“真是的。”

在洛天書半預設地承認了自己“罪行”之後，雪之下才放鬆了那一直繃著的臉。

“真虧你能毫無羞恥心說出這樣的話呢，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

無言以對的洛天書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暗自地嘟囔著“也不用說的那麼過分吧”之類的話。

“不過，也多虧了你是小孩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