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卻不以為意，拿起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茶，回答著。

“我自有我的盤算，寰宇，我的謀劃在整個大6，在七國。”

“如果你接下來的問題也是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被鍾離這麼一說，寰宇額頭冷汗滲出，但他依然堅持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第二問，當年您不選我的理由，是不是因為我厭惡異國人？”

“當年我本來不想做出選擇，在我看來，不論是你還是凝光，作為執行者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之所以最後選擇凝光，是因為你的父親和你的爺爺，他們向我進言，不希望你成為掌權者。”

“甚至，希望我收回你的開陽之位另尋他人。”

這個問題，讓鍾離眼中閃過追憶，他一邊想，一邊說著。

“你父親和你爺爺都是七星中的主導者，對璃月港做出的貢獻不可磨滅。”

“他們的建議，哪怕是我，都有考慮的必要。”

“你知道為何，最終我還是沒有收回開陽之位嗎？”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也帶著探尋和考察的意味。

“我……不知。”

聽著自己從來都沒聽到過的秘聞從鍾離口中說出，寰宇的神色變得有些沉重。

父親、爺爺，甚至連他們在當時，都認為自己不配開陽之位嗎？

“因為總要有些不一樣的聲音，才能讓璃月港在爭吵博弈之中走向更好。”

“不然猶如一潭死水，頑固不知變革，這樣的璃月，是經不起風浪的！”

“而你，就是變革的一部分，玉衡星也是，凝光也是！”

“下一個問題吧。”

鍾離目光灼灼，言語之中帶著提點和警醒，也隱晦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最後一個問題……”

想到接下來這個問題，寰宇老臉一紅，把頭扭過去不敢看鐘離。

強自問道。

“您覺得人和仙能在一起生活嗎？我是說，如同凡人娶妻生子那樣的在一起。”

“不能！”

被他這麼一問想到不好的事情後，鍾離臉色有些黑，但很快恢復過來。

冷淡的說道。

“啊？可是有很多先例……”

寰宇一愣，還想辯駁些什麼，卻被鍾離一口打斷。

“不能！！！”

“人仙壽命認知皆是不同，強行在一起，也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莫要起什麼心思。”

“我知曉你是甘雨帶大的，也知曉你們這一脈對仙人有著特殊的感情。”

“但不適合終究是不適合。”

“你看到的先例，大多都是慘劇，仙人無力的看著自己愛人死在懷中的滋味……”

罕見的，鍾離提起了一些往事，想到了那些與人結合的老友們。

如今大多都是退隱山林四處流浪，煙緋的父親，甘雨的母親，都是如此。

“我……知道了。”

寰宇吶吶的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來駁斥眼前的神明，最後，應了下來。

“上菜吧，用完膳之後，我需要你帶著人去沉玉谷一趟，深淵教團對那裡會有些許謀劃。”

鍾離雙手抱於胸前，不願再多說什麼。

“深淵教團？是，帝君。”

恭敬的行過禮後，寰宇走到門前，開啟門交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