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趙書勤輕輕一嘆，“夜色已深，柳先生既然不願與我暢談，那就算了。改日以趙國真正的賓客身份再來造訪，屆時，柳先生可要打扮得妖嬈動人些，等著我……”

‘接你回國’這四個字心中留存，趙書勤斜諦他一眼，撣袖離開。

柳荀楓眼皮子狠狠跳動，心生一股凶兆，他知道，趙書勤再次出現的時候，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人走遠了？”隨後一個聲音悠揚沉穩，柳荀楓微微頷首，輕聲細語：“嗯，走遠了”

身處溫暖的懷抱中，兩隻健壯的胳膊摟住了柳荀楓的身軀，耳廓呼哧著潮溼的熱氣：“他似乎鐘意你了。”

“不可能，我和他又不熟”，柳荀楓耳尖頓紅，當即反駁蕭琰的懷疑，忽又想起什麼，趕緊掙脫蕭琰的懷抱，“還有你的影衛看著。”

目光落在蕭琰身上，見他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中衣，那是自己留在衣櫃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略顯窄小。

“不怕，他們見到我，自會迴避視線。”說著，蕭琰彎身將柳荀楓橫抱起來，入了房門。

門再度關閉，蕭琰把他放在床上，帷幕輕輕垂落。

月亮在枝頭上羞答答地遮住臉龐，方有一場大雨沖刷大陸，水滴將葉片壓彎，寒氣四溢，枝葉瑟瑟，與室內的熾熱形成鮮明對比，彷彿劃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領域。

“停下來……呼呼……”

“阿琰……求你……我不行了……”

指節深深地抓住被褥，宛如菊花綻放。

柳荀楓的側顏埋入軟枕上，長睫被淚水打溼，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琉璃閃爍，眼眶泛著溼紅，神情中飽含著悲愴和懇切。

經過漫長的時間，蕭琰終於停下自己的行為，凝視著身下人。柳荀楓的雙眼不斷淌下淚水，引發了蕭琰對他的珍視與憐憫。

“好了好了，現在就到此為止行了吧。”蕭琰輕揉他的腰肢，和聲寬慰。

“你不是要興師問罪嘛，我什麼時候讓你……”

哽咽了喉頭，柳荀楓聽到自己出聲是顫抖著、沙啞著，還夾雜著細膩的哭腔，心蓄羞恥，乾脆利落地閉上嘴。

“你的小嘴說出來的話，總是半真半假…”蕭琰垂簾，有一刻他想怪罪身下人對自己的不信任，但是他隱去了責怪之意。

“為何去朔王府。在我來之前，你應該已經編排好了故事。楓兒，我只想聽真話，與其這樣，還是不要你解釋了，但我相信你不會為了朔王加害於我，姑且就不和你計較了。”

蕭琰輕吻了他雪白的背骨，“至於我為何要上你，不是你默許的麼？”

柳荀楓不解：“我什麼時候默許你上……”

算了，不說了。

蕭琰含笑：“你把我塞進浴桶的時候——主動扒我衣服，與我肌膚相貼，也是你先捅到我的，當我對你上下起手的時候，你可沒有拒絕，不是嗎？”

柳荀楓委屈又憤恨的咬住下嘴唇，“我不想聽你說話。”

指不定一會兒又說些超級風騷的話來。

蕭琰溫柔地將柳荀楓翻過身，使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肩窩上，二人就這樣靜謐地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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