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佔盡先機的敏璋王爺(中)(第1/2頁)

作品:《南山相思梨花落問佳期

大皇子是武人性子,直來直去,心裡想什麼幾乎都能從面上看出來。對於白盛的得寵很是不屑,與白盛打照面的時候頭總是微微揚著,像是在用鼻孔看人。

三皇子與五皇子比他好些,卻也能叫人察覺出來是故作大方。

四皇子與七皇子算是個中翹楚,面對白盛時那笑容真摯得彷彿與他相好了多年,親近又自然,連白盛都忍不住懷疑這兩位是不是與自己一個母妃所生。

六皇子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或者說是從來就不屑同白盛虛與委蛇。雖然有四皇子諸番告誡,可見了白盛不是冷哼無視就是直接甩袖子走人,但好在不再像過去,一見面就冷嘲熱諷直接衝突。

最難得的是長久以來閉門不出的十皇子也拖著病體跟著一起來了行宮。蒼白著面色,時不時就要咳嗽一陣,到哪兒都得乘著四周圍著薄紗的步攆。

其餘一種年幼的王爺礙著年歲,太小的壓根兒就留在宮中不曾跟來,稍長些的成日裡由一眾內監們看著四處嬉鬧玩耍,算是從繁重的課業中解脫出來,著實自由散漫了好幾日。

“四哥,你說父皇把咱們都弄來行宮,整日裡除了坐在一起吃個就是領著大家四處轉悠,這是什麼意思?”六皇子百無聊賴地坐在四皇子的殿閣中抱怨著,“這地方我早就呆膩了,依你看咱們什麼時候能啟程回京?”

“急什麼?”四皇子將親手沏好的茶遞給他,“此地清涼舒爽,風景宜人,寧靜清幽,在京裡可求不來這樣的清靜。不妨好好享受些時日。”

“這哪裡是什麼享受?”六皇子撇了撇嘴,“京裡的車水馬龍,青樓花酒才是享受。在這兒?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想看個歌舞也沒處尋去。除了能吃上點兒肉喝兩口酒,跟做和尚有什麼分別?酒還不敢多喝,生怕酒後忘形惹了父皇不快。這日子過的,提心吊膽的,真不踏實。”

“你安心待著就是了。父皇此舉只怕是另有深意,沒見連過年的宮宴上只是象徵性露個臉便回府靜養的老十也叫父皇給提來了,每日裡照樣得打起精神陪著?”四皇子起身撥弄了一下花几上的香爐,道。

談及十皇子,六皇子忽然來了興致“四哥,你說老十究竟生的什麼病?從小達到也沒見過他幾回。他的生母身份低微,不過是個貴人,卻獨佔一宮,還能夠親自養育兒子。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怎麼都算個人物,只可惜他們母子極少露面,我似乎從來沒見過這位貴人長什麼模樣。

要說父皇對她上心吧,可從不見專寵,賞賜也都是按著份例從不曾多過半分,到死也沒提過位份,始終都只是個貴人而已。

可要說父皇對她不上心,就依著宮裡那些踩高爬低的奴才們的德行,卻從來無人敢剋扣他們母子的東西,但凡沾上他們的事,那都是辦得規規矩矩的。

雖然父皇對老十談不上什麼寵愛,卻格外的寬容。那個病秧子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藥材?哪次進貢的珍貴補藥,哪怕再少,父皇都忘不了給老十留一份。

父皇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這個兒子,我也真是看不懂了。”

“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他老人家有如何會真的不在乎。”四皇子重新挑了塊香點上,這才坐回椅子上,“能在後宮中生存下去的,能將兒子撫養長大的女子,又有哪個是簡單的?

就拿麗妃娘娘來看,不僅僅只是徒有‘萬芳之主’的盛名,除了那副盛世美豔,便是那副和善溫柔的性子,宮裡的主子奴才們,哪一個提起來不是隻有一個勁兒誇的份兒?”

“說起樣貌,這幾日我細細看了看,原來老十竟生得那般俊俏。雖不及老十二那張臉妖孽,卻也足夠勾人兒了。

就是那副身子骨實在是太不爭氣了。註定了他與皇位無緣,倒也省得與其餘兄弟相爭了。”六皇子有感而。

“十弟的相貌的確出眾,再加上病弱,倒也能俘獲許多姑娘芳心。

不過說到底還是十二弟更勝一籌。論樣貌、膽色、見識、手段,只怕如今已經無人能及了。”四皇子面帶微笑地說道。

“就憑他?四哥你快別往他臉上貼金了。”六皇子很是不服氣,“歸根究底他就是靠著那一張惑人的臉把赫連氏那個商賈之女迷得為了他做什麼都成。

不得不承認,老十二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四哥,過不了幾個月赫連嫣然可就該及笄了。父皇當日可是金口玉言,待她及笄之後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讓老十二迎娶她過門了。

上次我跟你說得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得抓緊時間把那女子弄到手,籠住她的心好為你所用。此事宜早不宜遲,等她真的嫁給了老十二,恐怕就更沒機會下手了。”

六皇子舊事重提,其實正說到了四皇子的心坎上。他也覺得,自從有了赫連嫣然在側,白盛簡直如有神助,一路走來順利得簡直不像話。若她能對自己這般,那儲君之位不就是手拿把掐?

這個想法一旦冒頭,就如同風吹過的野草一般,瘋狂生長。

雖然心裡已經急不可耐,但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六弟休要胡言亂語,那可是父皇親口為十二弟定下的婚事,我這個做兄長的,如何能幹出這般下作的勾當?”

六皇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彷彿不認識似的對著四皇子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會兒“四哥,你可別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