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還役過完，你就想下輩子了，這也未必太遙遠了吧，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你對我們娘倆好點我們就不會成天想著那些有他沒他的了。”回來了這麼久，康熙依然對之前我的離開有些小小的釋懷，每晚午夜夢迴，總能感受到他緊抱著我身子的手，是那麼的強勁有力，眼隨心動望至其面，則會看到他緊鎖的眉頭。

每每想起這般，我都忍不住地心疼他，可是我又能為他做些什麼呢?我能做的只有讓自己不再成為他人生道路的牽拌，儘管這個牽拌也許從我們相遇那刻就己產生，但我仍然想著讓自己不使他擔心，但無論我怎麼的做，怎麼個輕鬆表情，玄燁心裡依然忐忑著我隨時離開的恐懼。

康熙情不自夢地吻了吻我額頭，作勢就要吻向我的唇，我頭一斜，牙受讓他得逞，他有些勢不罷休的意味，摟緊我的身子，又要傾下來，胤祄還在我懷裡呢，他再小也是個孩子啊，怎麼能讓他看到如此不健康的鏡頭呢

“媽媽，媽媽……”胤祄皺著張小臉，不高興地吼道。

這一吼自然是讓康熙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他輕聲在我耳邊警告道:“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說完扮演起嚴父之相，輕罵道:“小白眼狼。”

我被他那句警告驚得心驚肉戰的，臉紅心跳著，不敢與之對視。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自從成親之後之後，他在這方面的索求有些無止度，硬是要我每每求他好幾回才放過我，而我則徘徊在痛苦與快樂的邊緣，享受其給我帶來的另類情趣生活。

胤祄許是以為康熙誇他來著，直笑個不停，弄得康熙這個嚴父無論如何也扮不下去了。

也許對自由的生括我還有想法，但我想人生哪能役遺憾，如今我擁有著一個愛我的男人，甚至這個男人樣樣皆有，還有一個我們之間的寶貝，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呢，夠了，我覺得。人嘛，總得要學會知足常樂才是，要知道我現在不單單是程顏，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更是一個男人的愛人，所以即使不能隨心所欲的自由的生活，至少我還有他們。畢竟他們帶給我的快樂也許遠遠不止自由帶給我的快樂，所以我會好好的，一點一滴地去享受的。

相比養心殿的寧靜，後宮深院卻是內藏殺機，明裡一片和靜，背地卻是鮮血淋淋。我深深地為這些女人可憐，但只是可憐，其實康熙並不是無所不知，也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不想去把責任全推到他身上，畢竟這終究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這不，聞後宮有幾個稍得寵的妃子近些日子暗鬥著，後來索性搬到檯面上來了，見面就是一陣掐，回回都不歡而散，可給這死氣沉沉的皇宮增添了不少好笑的段子，倒也娛樂了不少大眾。

“小顏，小顏……”我剛把胤祄給哄睡著，雲裳就奔進來，甚是驚色地道。

見我此動作，忙不迭地住口，只是臉上的表情卻無不在訴說著她心中的震撼，直到我放好胤祄，隨她出了內室，才問道:“怎麼了?”

雲裳的性子近一年來沉著不少，一般的事應該不會讓之為之動容的。

“惜妃……好像瘋了?”雲裳難開其口，頓了頓道。

是夠震撼的捎息，不過往深處想想，也是能理解的。人嘛總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的，人生可不就是因呆迴圈的關係嗎?聽宮女暗地裡八卦，說她仗著皇太后的寵肆意妄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能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了。

“小顏一點也不驚奇嗎?”雲裳見我無動於衷道。

我輕輕一笑，道:“雲裳，你覺得值得驚奇嗎?”

“我……”雲裳心底終究是對華濃有些顧念的，就連我也何嘗不為她惋惜呢，但偏偏她卻走錯了路。

“你和華濃初進宮時都是隨侍於太后身邊的，你有投有想過為何太后會對華濃另眼相看，甚至不顧皇上的意願納其為貴人，甚至在其不得寵之祝下晉長為妃。要知道華濃除了習得一身好醫術外，可真投什麼值得人討喜的。”皇太后開歷納其為妃，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讓其得皇上的寵，這裡面可並不是表面那樣的那麼簡單的，也許華濃表面嘴甜，甚得皇太后的心，但那只是客面的一面，那麼主觀呢?

雲裳沉思了半刻，有些半解半惑道:“這，什麼意思?”

“在這裡呆了這麼幾年，你不會不明白的。”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沒必要透白化，況且雲裳那麼聰明伶俐，不會想不明白的。

雲裳黯然了，有些暢然所失之容。

“皇上知道嗎？有怎麼說?”華濃現如今只是一顆被拋棄的棋子，皇太后自不會再搭理她，要知道可是她一手把她捧上天又一手把她推進地獄，我實為不明白這裡面究竟藏著些什麼貓膩，怎麼想也想不透啊。

雲裳半響才回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華濃她被廢除了封號，而且太后還下旨將她打入了冷宮。”我心裡一陣冷笑，緩而道:“可知她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不清楚，好像就昨夜一功夫的事?”雲裳搖頭不知。

如呆一個人的心智不正常，一夕之}司也不無可能，但華濃的心態如何，我自是清楚，所以這不是偶然的事件，是必然的，雖然她不得皇上的寵，甚至皇太后也不管不顧她，但不等於說她就擺脫了被人暗算的可能性。後宮之事其實很簡單，看不慣，你就得消失，其餘什麼什麼的都不重要。

雖然華濃之前做事是過分至極，但終歸不忍心不去看看她的，而又為免惹事生非，所以就只能挑夜深人靜之後。在外守著的太監見我穿著整齊，很疑惑，正要問，我卻以噓之勢向他示意裡面，他立即會意不再吱聲。

出了養心殿，趁著夜色的掩避繞了幾大圈終於是到了冷宮之地，冷宮之名不是虛有其表的，蕭條的院落，偶爾從樹上村落下來的葉子，以及寂然之境在這黑色的籠照下都顯得特別的讓人由心底發涼。

我呆要屋簷靜聽冷宮之單，以求得華濃之外，但卻沒有什麼成效，也幸好冷宮並無多少他所以我欲要下身去找，剛動之際，卻被一雙溫暖寬大熟悉的手給拉住了，我回頭一看，是康熙，我正要問，他卻低聲在我耳邊道:“先回去再說。”

來而無所成，這讓我有些不想就這麼跟他回去，但臨望至那雙在黑幕下更炯炯有神的眸子時，我只得暫時聽他的，也希望他呆會兒能給我個解釋。

一路返回都未語，直到回了內寢室。

康熙把我按到凳上，道:“顏顏，這件事你不能動任何心思，我會適當出手的，到時會給她一個好的安身之處的。

“我只是去看看她。”我役動心思，不過去探望算不算其心思之一呢?

康熙捏著我肩膀的手一重，道:“看也不行，顏顏，你答應過陪我一輩子的，這次你絕不能食言，所以你想要做什麼告訴我，我會替你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