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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主金安+番外

他的聲音低低的,暗藏著長久以來壓抑的悲哀:“草民正是沈若輕之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對於母親的死耿耿於懷,一直認為她是無辜被人陷害的。所以才暗訪當年與她案情有關的官員,誰知卻被人提前一劍斃命。這次,草民之所以會暗訪尚書府,正是因為我得到了母親曾經的遺物,它雖是一本菜譜,但破解後卻是一份名單。而我認為菜譜上的鹽是嚴武的嚴……”

沈君逸抬起頭,瞪著閆寧的眼中滿是殺氣:“卻不知,它其實是閆寧的閆!而我卻被這個所謂的好伯母騙了整整五年!對於母親的案件,我一直以為閆寧會竭盡全力幫母親翻案,所以一直對她推心置腹,誰知她欺我騙我,一步步引我入陷阱!”

“胡扯!”閆寧惶恐跪倒在地,對著鳳琪辯解道,“陛下,莫要聽這賊子胡扯。我與子悅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成為陛下伴讀,一起為官,是最好的朋友。陛下,你是知道的,五年前,子悅做了錯事,在眾人質疑判她斬首時,也是我不斷為她求情,才驚動到宗人府審查。她的死我也很難過,我失去了一個摯友,我比任何人都難過啊!”

鳳琪點頭,當年的確如此。

閆寧擠出了幾滴淚水,哽咽道:“前幾日沈君逸找到我時,我才知道子悅還有一子。當時子悅一家上下被判流放,他私自逃出,是待罪之身。我才知他要復仇,前幾次刺殺朝廷命官正是他為了復仇所為。我勸說他放棄自首,他卻冥頑不靈,刺穿我的右手,還要將我殺害,只因我勸阻。陛下,我現在的右手還是深深地疼痛。如今他顛倒是非黑白,更是讓我痛心不已。當日,太女殿下也在,她能為我作證!”

之前閆寧隱瞞沈君逸的身份,如今卻又承認,鳳琪有些不悅,對她的話也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她如何能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卻是害了自己同僚的罪魁禍首呢……

鳳琳怔愣一下。世人皆知那晚她與閆寧在一起,若她作證就是一同撒謊。若是她沒有作證就是證明閆寧在撒謊,而當閆寧被暴露時,遲早會扯到她的身上。實在是個兩難的舉動。

望著母皇嚴肅的神情,她低低道:“當時,我正有要事想要找閆丞相商談,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沈氏要刺殺閆丞相,便派出暗衛將其制伏。”

這麼一說,既不否認閆寧的話語,也沒標明閆寧和沈君逸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是後來才到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聽鳳琳這麼一說,閆寧十分不滿,但也奈何不了什麼。她平靜了一下心思,又擠出了幾滴淚水,苦口婆心道:“陛下,沈氏為母報仇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連死都不畏懼。若是放任他下去,說不定某天將子悅的死怪在下聖旨定子悅死罪的陛□上,從而冒險刺殺陛下為母報仇……”

“陛下,草民有話要說!”宋曉突然插話道,“沈公子並非為母報仇,他隱忍五年,四處收集證據,暗訪朝廷命官只想要為母親洗刷冤屈,還母親清白。”

閆寧冷笑地反問道:“說有證據,那證據呢!”

宋曉回道:“證據就在剛才草民換下的血衣裡,草民這就去拿。”

閆寧心中暗笑:笨蛋!到時候看你拿出什麼證據!

宋曉和眾人回到了之前的大殿,在大殿裡尋找自己剛才的血衣。畢竟渾身是血地去救皇太君太不合規矩了,所以去太虛殿前,她換了一件外衣。

宋曉一眼就瞅到了桌上的血衣,她眼睛輕閃,快步走近。在拿起衣服的一瞬間,她臉色一白,身子微微得顫著。

“沒了……沒了……”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墨色的眼瞳裡泛著得逞的笑意。

然而,她回過頭,卻對著走近的鳳琪一行人焦急道:“陛下,草民剛才放的那本簿子不見了!一定是有人偷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蘇曄:宋曉,你最後一個笑容太過奸詐了!

宋曉摸了摸臉無辜道:有麼!

蘇曄瞥了她一眼道:你什麼時候醫術這麼精通了!還診斷那麼詭異的病……

宋曉笑道:你不知道女主都是萬能的麼~

她摸著蘇曄的下巴,調戲的了吧,眯著眼睛笑道:蘇蘇,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復活你的喲~

蘇曄衝上去暴打她一頓,怒道: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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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原本想寫支氣管炎的,以前我不是生病痛苦麼,想寫進文裡,結果發現這毛病不大……於是找了一個詭異的毛病,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噁心啊……嘿嘿,其實我以前一直以為血吸蟲真是吸血的,然後可以拿啥東西把它引出來呢,後來覺得好詭異,還是拉出來吧……

不過說到咳嗽那段描寫還真是我切身體會啊,我當時舌苔是綠的,咳出來的痰也是綠的,嚇死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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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重立皇女

閆寧嘲諷道:“宋曉,你可記清楚放在這裡了?可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掉了,還是虛張聲勢,其實根本沒有證據?”

瞧見某人暗自欣喜的樣子,宋曉轉而笑道:“不過我在簿子上灑了銀粉,只要草民做個試驗就能知道是誰拿的了!”

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黝黑的布袋,十分珍惜地捧在手裡,揚聲道:“這個黑色布袋是一個得道高人送給我的,叫做測謊袋。 只要人的手伸進裡面,若有異動就表明她在說謊,若沒有就是說了實話。兒時我就用它在茫茫人海中當場抓獲小偷的!”

宋曉環繞了一圈殿內瞬間勃然變色的眾人,笑道:“陛下,能否允許草民做一個試驗呢?”

鳳琪望著這個黑色的布袋十分好奇,想也沒想,就道:“準。”

“好,那麼現在我來到各位的身前,請大家一邊回答我的話,一邊將我伸進布袋最裡面。”宋曉眯著眼解釋道,“記住,一定要伸到最裡面哦,這樣布袋才會顯靈。”

蘇曄聽聞後,憋著笑臉都抽到了一起。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想明白了之前是怎麼回事。想不到宋曉在經歷了生死關頭後,竟然還能想出這種辦法絕地逢生!

鳳琪第一個將手伸進,她對這個布袋好奇不已,眼睛一定盯著它看,心裡羨慕地想著:這麼一個寶物若能得到就好了。

“是陛下偷了簿子嗎?”

“不是。”袋子沒有異動。鳳琪挑了挑眉。

之後是嚴貴君,他含笑的眼眸直直地瞅著黑色的布袋,眉微微斂著,似是在思索什麼。

“是嚴貴君偷了簿子嗎?”

“不是。”指尖接觸到了涼涼的東西。袋子仍然沒有異動。

之後是各位皇女,袋子皆沒有異動。

輪到了閆寧,閆寧嚥了咽口水,在宋曉的再三催促下有些不情不願地走近了她。

她將手伸進布袋,額頭微微劃過幾滴冷汗。

“是閆丞相偷了簿子嗎?”

“不是。”閆寧緊張地縮了縮手,袋子沒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