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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主金安+番外

聽手下報告,七皇女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

“殿下,九皇子已經仙逝,你若不注意身體,陛下只會更傷心……”

鳳清歌低著頭,神情愧疚:“我這個做皇姐的沒有保護好鳳晗,我有何顏面見母皇。”

閆寧嘆氣,低聲道:“女皇那邊你不用擔心。這次的事情是拐賣少年的賤民出言侮辱九皇子,導致九皇子不慎滑入水中,溺水身亡。”

“你、你說什麼?”鳳清歌震驚地抬頭。

“殿下若說九皇子幾個月前就仙逝,那殿下之前說九皇子安然無恙的謊話不就被揭穿了嗎?陛下寶貝九皇子,想必殿下也知道。這次回去難逃重罰。”閆寧寬慰道,“九皇子的死並不是殿下的錯,正好殿下見那五人將少年推入湖中,而這少年又是九皇子的化身,是不是九皇子在暗示,將這件事推到她們的身上……她們這幾年作惡多端,拐賣了許多良家少年……”

鳳清歌打斷了她的話,輕聲道:“你下去吧……”

閆寧的提議的確是洗脫罪名的好辦法,鳳清歌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大牢裡。王家五姐妹已經被鞭打得偏體凌傷,她們死也不要招供畫押,因為普通的拐賣人口頂多判個幾年,但謀殺皇室可是死罪啊!

“大姐,我、受不了……再這樣打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打死。砍頭只是一時之痛,不如就認了吧……”

王五妹第一個沒忍住,開始求饒了起來。官差舀出了鳳晗的畫像,並將她們的認罪書放在了王五妹的眼前,讓她們自己書寫罪名。

“他……他……”王五妹望著鳳晗的畫像,雙眸瞪出,身體不自主地輕顫了起來,握著毛筆的手也抖了起來。

鳳清歌眼睛一寒,難道她們真的見過鳳晗?

她抓住王五妹的手,焦急地問道:“他就是九皇子!你見過他?”

“不、我沒見過……”王五妹慌張地後退著,一不小心將硯臺打翻在地上。

那名少年不可能是皇子。將皇子賣入青樓,這種事怎麼能說得出口。到時候估計要被五馬分屍了……

“他兩個多月前在湖中溺水而亡……湖中那具屍體就是他……”

“兩個月前,在唸川湖中溺水?怎麼可能!”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話,王五妹連忙捂住了嘴,忐忑不安著。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見她慌張躲避的眼神,鳳清歌上前逼問,聲音焦急,“快說!”

見她們緊咬牙關,鳳清歌引誘道:“你們若是能說出真相,我能饒你們不死!”若是能找出還是小晗的真兇……

王五妹遲疑了一下,道:“只要我說了,就能饒我不死嗎?”

“是!”

“兩個月前,我們曾遇見過一個外貌同這幅畫像十分相似的公子,然後將他迷暈拐騙到了鳳凰城……的……川香緣……”

“哪天?”鳳清歌的拳頭握緊了起來。

這個少年是她們第一次在路上拾到的寶物,而且還賣出了高價,所以特別有印象。

因為想要活命,王五妹絞盡腦汁地回想著當初遇到少年的場景。

“五月底……那天他是突然摔倒在我們馬車前的……”

在鳳清歌陰沉的目光下,王五妹顫著身子道:“我……我全部說出來了。那位公子只是和九皇子長得極像……那時我們正在去鳳凰城的路上,怎麼可能謀害皇子呢……懇請殿下饒命……饒我們不死啊……”

“來人……”鳳清歌淡淡揮手,在王家五姐妹欣喜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冷冷道道:“將她們帶下去,殺了!”

“你!”王家姐妹倒吸一口氣,臉色一瞬間慘白無血色,“你說話不算數!”

“謀害皇子的罪名已定,帶下去!”

“等等!”

見五人掙扎,鳳清歌冷笑道:“我改變主意了,一刀便宜你們了,不是有專門折磨人的刑罰嗎,慢慢來,一個個上。”

她抬手將王家姐妹的下巴一一卸掉,將她們未出口的話語抹殺在搖籃裡。隨後她垂著眼瞼,輕輕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這樣已經很便宜你們了……”

“阿嚏”蘇曄打了一個噴嚏,從懷裡掏出手絹開始揉自己紅紅的鼻子,委屈道,“只不過下了幾次水,怎麼感冒還不好。”

宋曉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到他的眼前,嘆氣道:“現在都九月了,湖水裡多冷啊。你這是自作孽!為了裝什麼鬼魂,還將自己的身子弄得那麼冰冷!”

蘇曄更加委屈:“至少計劃圓滿成功了嘛。”湖水深處有個小暗道,順著暗道游出來就是另一個湖泊,然後他在爬上岸的。他足足在水下呆了兩個時辰,湖水多凍,也難怪感冒了兩天也不見好。

宋曉狠狠地敲了他腦袋一下,在蘇曄淚眼汪汪下,十分無奈道:“你這個笨蛋,非要以自己為誘餌,做一場戲。萬一穿幫了……”

“不會穿幫。”白芷擰著眉,不滿道,“屍體腐爛兩個多月,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怎麼會穿幫!更何況我還易容了一下。”湖裡的屍體就是白芷將其易容的,說來也巧,竟然真有不下心滑入湖中淹死的,而且還是兩個月前,在那個湖底深處。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那麼自戀的。蘇曄說有計劃,要借白芷一用,結果這兩人嘀嘀咕咕竟然背地裡搞出了這麼一個計劃。

宋曉無奈地搖頭:“你快點養好病,我們在唸川逗留的太久了,家裡一定擔心死我們了。我想早日啟程。”

“阿嚏!”蘇曄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紅著眼睛可憐兮兮道,“好!我也想盡早回去……”呆在這裡,他總是十分不安。

蘇曄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到胸前,突然想到胸口的那枚玉佩已經取下來了。白芷說這是可以證明鳳晗身份的信物,但他卻覺得那枚玉佩普通的很,一看就是不值錢的,不想皇家的信物,所以當初才沒有被徐爹爹舀走。

但鳳晗卻很寶貴,將他貼身戴在胸前。

因為感冒幾日,蘇曄被宋曉叮囑不準出門,他十分無聊,宋府那麼大,卻只有他、沈君逸兩人。白芷自然跟著宋曉出門了。而沈君逸似乎不怎麼想理睬他,碰了幾次冷屁股後,他就乾脆自娛自樂了。

所以,在十分無聊之時,他起了捉舀宋曉的心思,讓她擔憂他一回,誰讓他總被她忽視。於是,他找了一間宋府最偏遠的房間,躲進了屋子裡,然而,等著等著,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了。

之後,他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談話的聲音。

自從知道蘇曄是皇子,沈君逸就與他親近不起來,或許說心中產生的恨意讓他十分牴觸。見宋曉和他一如既往的親密,和和樂樂的渀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又有股悶氣難以抒發。

酉時,宋曉醫治著患者未歸。沈君逸站立在宋府偏僻的角落,聽著青師恩的彙報。

“知縣將罪名全部攬下來了,過幾日就被閆相押回鳳凰城,由女皇親自問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