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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主金安+番外

銀劍逼近了一步,知縣吃痛了一聲,咬牙道:“你是誰?五年前能有什麼事情,那些紙是記事的人不小心撕下的!沒什麼大事。”

“還不說,那我提醒你。”男子手一用力,就將知縣右臂拗斷,冷冷道,“五年前四月底,原是丞相的沈若輕被貶至益州,成為益州知縣。五月初益州大水,洛水河決堤。災情上報,女皇下撥災款,命沈若輕賑災。誰知災情非但沒有控制,反而在五月中旬,急速擴張了起來,瘟疫蔓延,死者高達數萬了。六月中,女皇得知震怒,派了一位欽差來益州。六月底,欽差嚴榮將沈若輕從益州壓回,關入大牢。當時,案子由宗人府審。事情調查了一個多月,從沈府搜出無數金銀,貪汙受賄的證據。眾大臣聯名上奏求重罰。女皇大怒,最後以沈若輕貪汙贓款,耽誤災情,導致數萬人喪生,判了沈若輕第二日午時斬首,沈若輕血緣親屬杖責一百,全家流放三千里,財產沒入官府。然而在流放的路上,沈家途中遭遇馬賊,一百三十幾口人一夜之間血流滿地。”

壓著脖頸的銀劍輕顫著,男子說到最後,壓低聲音地吼道“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當時身為念川知縣,一起負責救災,不可能不知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直卡文,不好意思,感覺寫的很不太滿意,會盡快調整,將事件寫順。

剛才再看奧運,看陳一冰只有銀,一包怒氣= =哎……

太困了,睡覺去了

70信任

知縣眼睛一閃,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我。這就是真相!當年沈若輕貪贓枉法證據確焀,因為她貪汙了賑災的款項,導致洛水河的堤壩無錢修理,災民無糧可食,無家可歸。當時餓死凍死病死的不知有多少人!當年,她可是主動認罪的!”

“騙人!”男子狠狠地握著知縣的左手威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怎會貪汙,你當她十幾年清廉的名聲是騙人的嗎?!當年她就是觸及了某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才會下貶。”

他言語激動,眼中滿是滔天的怒火:“六月底,她被押送回鳳凰城時已經重傷,昏迷不醒。之後的審訊更是無稽之談,刻意陷害,簽字畫押,主動認罪什麼更是可笑之極。負責處理和接觸過的人,這些年我都一一調查過,刑部侍郎說有人重金指使,益州都水監作偽證,還有吏部尚書,宗人府的滿堂主事。她們要她死!甚至在夜裡將她的血緣趕盡殺絕,讓他們永遠查不到真相,永遠無法為自己洗脫冤屈!”

他要的是證據,要為那個人翻案,將幕後繩之於法。

知縣咬緊這牙關,緩緩吐出一口氣:“刑部侍郎,益州都水監,吏部尚書,宗人府的滿堂主事,她們都是你殺的?你是在為沈若輕報仇?你和沈家又是什麼關係?看你的年齡,不過二十,又是男子。真是奇怪。沈若輕沒有兒子,只有女兒,莫非,你中意沈家小姐?所以因情報仇?”

“看樣子,你不要命了。”男子冷笑了一聲,銀劍狠狠地朝知縣頸部砍去。

“等等!”知縣突然慌張道,“當時被撕下的宗卷就在抽屜裡。”她指著遠處的桌子惶恐道,“五年前的事真的和我無關。大俠饒命啊!”

男子眼睛一眯,道:“你過去。”

知縣苦笑:“這位大俠,我雙手都被你折了,怎麼舀?”

男子狐疑地望了一眼,然後,挾持著知縣緩緩朝桌子走去,他快速開啟抽屜,然後後退了一步,見無機關,小心翼翼地將抽屜裡的一疊紙舀了起來。

“嗖——”一枚暗器朝他背心襲來。男子身子後仰,險險的避開,右手手臂卻擦到了一點。

他暗自皺眉。身子沒有全部恢復,果然冒險了一點。

他冷冷地望著逃到一旁,一臉緊張的知縣。

既然東西舀到了,就去死吧!

右手剛要抬起刺去,他突然疼得使不上力氣,劍差點從他手上滑落。

該死,有毒!

“刺客,抓刺客!”

一個年輕女子從窗外飛入,握住男子的手,輕輕道:“被發現了,來了一批侍衛,人太多,快走!”

知縣望著兩人遠去,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一位錦衣公子緩緩從內室走出,他搖著扇子輕笑道:“知縣大人好能忍啊,林某看著就覺得好疼……”

知縣冷笑了一分:“一旦我說出了什麼,恐怕剛才那枚有毒的暗器就會朝著本官發射吧!”

“是啊。知縣大人果然聰慧。”林逸找了個地方,逍遙地坐下,淡淡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真不該參與五年前的事……”知縣幽幽道。

林逸輕笑:“大人不是因此得到益州這塊肥羊嗎?每年下撥的災款,大人似乎圈養了很多男寵呢。現在說,不覺得自己得了好處還買乖嗎……”

知縣看著外面暗沉洶湧的天色,淡淡道:“你覺得它是肥羊嗎?我卻覺得,這一次,我會因它送命。就像當年的沈若輕。在看到那個男子壓抑著怒氣的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睛和沈若輕很像。”

林逸聳了聳肩,那時他才十二歲,住在宿城,對於益州發生的事不太瞭解。只記得母親興奮地說過,益州水災,林家能好好的賺一筆銀子。

然後,母親死了。

林逸突然想到什麼,猛然抬頭:“等等,當年沈家滿門全喪命,你又說沈若輕只有一個女兒,那你剛才為何說他的眼睛和沈若輕很像?”

知縣皺眉:“沈若輕只有一位女兒,這事全東沐的人都知道。當年沈家遭遇馬賊的事情鬧得東沐皆知,屍首也派專門的人清點過。女皇痛心疾首,懸賞剿滅馬賊,然而幾年,一點訊息也無,最後也不了了之。”

她知道,馬賊只不過是個幌子。沈若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林逸摸了摸下巴,奇怪地問,“私生子?姓沈?”

怎麼有一個人,恰巧在唸川,年齡符合,這麼巧正好姓沈呢……

“當年,她與正君郎情妾意,發誓只娶他一人,只愛他一人。這一度成為鳳凰城廣為流傳的佳話。若有私生子,怎麼可能瞞了那麼多年都沒人曝出呢……沈家的血脈早在五年前就斷盡了……”

林逸聽聞後,笑得詭異:“你話語裡對她頗為敬賞和稱讚,沒想到當年還是從背後捅了她一刀。”

知縣搖頭:“我們再怎麼上證據都無用,是她自己認罪的。”

手臂突然一痛,沈君逸從空中落了下來。他踉蹌地捂著受傷的手臂,依靠在牆上喘著粗氣。

“君逸,你中毒了?”青師恩抬起沈君逸的手臂驚呼道。

“沒事。”沈君逸將衣袖捲起,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團紫黑,他將四周的大穴封上,然後對準傷口將黑血吸出。

半柱香後,他蒼白著臉,虛弱地靠在牆上,將懷裡一疊紙舀出來翻看。

翻了幾張後,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白的毫無血絲。沈君逸將白紙扔到一邊,氣餒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