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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美人一籮筐

苻祁沒提防,被思歸拉得一欠身,好在他一向容易忽視蜜桃的種種無禮行徑,乾脆就順著思歸的手勁兒起身坐到了她的這一邊,坐下感覺一下之後道,“一樣啊,和朕那邊差不多。”

思歸本想要抬手摟在他頸間,奈何人家坐著也要比她高很多,無奈之下只好放棄這個計劃,改抱腰間,眼睛只在苻祁那最具美妙誘惑力的臉上使勁,緊盯著他那無敵玉顏道,“不一樣。”

苻祁也抬臂將思歸小巧但卻柔韌有力的身體抱了滿懷,低下頭迎住她的目光,思歸那總帶著點硬度,此時便顯得剛中帶柔的眼神好像有磁性一樣,碰上之後就會心中一蕩,定定神才說出話來,“哪裡不一樣?”

思歸微側了臉,仰起頭去吻他,仰到半路又覺得這姿勢有點便扭,乾脆摟住陛下的脖子,把他的臉拉低,然後才吻上去。

陛下形狀優美的薄唇柔軟潤澤,思歸輕輕動一動嘴唇便能覺出對方唇齒間有淡淡青梅酒的芬芳,覺得還算滿意,閉上眼睛慢慢回憶腦子裡那些親吻的技巧,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沒過一會兒就覺得對方唇舌間的糾纏變得強勢起來。

思歸努力向後一仰脖,結束了這個吻,只見苻祁的臉因為剛才激烈的親吻而變得更加魅惑動人,雙唇水紅潤澤,眼神中有些朦朧與急切。思歸對著這樣如畫般精美的眉眼心中也動了一下,剛覺提前喝下去助興的梅子酒沒有白費,開始有些醺醺然的感覺了,這才回答苻祁方才的話,逗弄道,“你猜。”

陛下現在心中火燒火燎,思歸在他眼裡本就如蜜桃般誘人,現在蜜桃裂了一個口兒,輕舔一下就能確定裡面的甜美多汁,馬上就要吃到了,哪裡還有心情去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使勁就把思歸攔腰抱了起來,“朕現在不得空,明日再猜吧。”

正要把人往床上放,忽然手上一輕,思歸已然挺身下地,反手猛然在苻祁肩頭一推,跟著欺身壓上,反將苻祁壓在了床上。

陛下百忙中腦子裡忽然閃過了許久前在行宮中的一幕,驚訝道,“你還要在上面?”抱住身上人哄道,“乖,還是下來吧,在上面不嫌累啊。”

思歸,“¥%……&————”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好不好,這是個習慣問題!!!!

☆、

思歸早上一睜眼,一根紫竹雕花的長杆煙槍就被送到了面前。

扭頭看苻祁,“幹嘛?”

陛下這一晚大概是過得實在滿意,雖然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到這會兒統共也沒睡兩三個時辰,但醒來就神采奕奕,漂亮的臉孔上有著別樣的神清氣爽。

思歸看著他有些納罕,心道這番真是長了見識,原來真正的美人能做到早上剛從被窩裡爬起來就風華絕代的,厲害!

偏偏此美人是個男的,實在讓人扼腕得很!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此美人不是男的,那也輪不到她來享用。

苻祁看眼那杆紫竹長煙槍,“你上次不是一醒來就讓人去找這個,大概他們記住了,怕你又要,便提前給你準備好。”

剛送了煙槍進來,正輕手俐腳退出去的李固聽了這話腳下一絆,險些絆個趔趄,心道這不是您自己提前吩咐的嗎,怎麼成我們特意給準備的了。

思歸也有點奇怪,上次是讓瑾蓮去幫她找的煙槍,並非這次陛下帶出來的這幾人,怎麼他們對這事兒記得這麼清楚,還巴巴的提前準備好。

記得上次她沒吸幾口就把苻祁給嗆醒了,估計是聞不慣這味道,於是在手中把玩一會兒便輕輕一掀被子起身,拉過衣服來往身上套。

苻祁一愣,“你幹嘛去?”

思歸道,“這東西挺嗆的,我去外面吸。”說著附身過去在苻祁白玉般光滑無暇的臉上溫柔親一下算作早安吻,然後才拿了她的煙槍離開。

陛下對蜜桃這些主動又隨意的親暱小動作很喜歡,靠在床頭微笑一會兒後才鬱悶想起:怎麼又自顧自的穿衣走了,就不能幫朕也穿穿?

隨即想到思歸那套想相好就不能做這些伺候的事情,若想她伺候就只能論君臣的謬論,只得老實另外喚人進來服侍更衣起身。

心中安慰自己:反正朕不缺使喚的人,蜜桃若是累著了朕卻是要心疼的。

那一廂,思歸拎了煙槍出去,在莊子裡轉了一圈,最後找了處臨水的迴廊,往欄杆上一坐,背靠廊柱眼望荷池,一隻腳也抬上來踩在欄杆上,眯起眼睛,託著長長的煙桿開始吞雲吐霧。

順平有事來找她,遠遠走過來,覺著思歸這樣子越看越不對勁,到近前小心問道,“大人,您怎麼了?賬房先生才用的煙槍您怎麼也玩上了?這玩意抽多了牙會黃。”

思歸頹然放下煙槍,也覺得這菸葉的質量不怎麼樣,眼望遠處幽幽嘆道,“大人我有點心事。”

順平沒見過她這麼多愁善感的樣子,緊張問道,“您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不成?”

思歸道,“你說男女兩個人若是在一起相好一陣之後,其中一個覺得不喜歡了,打算離開對方,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順平十分樸實憨厚地答道,“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了,這是始亂終棄!”說完後又擔心道,“難道是皇上露出不想要您的意思了?不可能啊!!”這一路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皇上有多待見莫提督。

思歸臉現赧然,低聲道,“不是他,是我——,我總覺得還是以前那樣自己一人自由自在的好,所以恐怕————”

順平呆愣片刻才明白了她的意思,猛然跳起來,驚道,“您是想對皇上始亂終棄!!!!”指著思歸,“您!您!您!這——這——這——!!!”幾乎要風中凌亂。

思歸扔了煙槍,一把捂住順平的嘴,急道,“你小聲點!亂叫什麼!被陛下知道了,他怕是要傷心的。”

順平奮力從她掌下把嘴巴掙出來,急道,“哎吆,我的祖宗,您想得倒多。不過這個時候咱是不是該擔心一下膽敢對皇上始亂終棄的人會不會被被他一怒之下就砍掉腦袋,然後再誅滅九族啊!”

思歸打個寒戰,“這我倒還真沒想過。”

順平跳腳,“那您現在就得趕快想起來了!”

他在軍營中混了兩年,言行也比從前放得開了不少,加之實在不覺得需要和思歸這種人忌諱,因此直言道,“您為什麼忽然想要對陛下幹始亂——那個——終棄的事情,”四處看看,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他晚上在房中的表現不合您意?”

思歸果然沒有對他這麼直白的問法有什麼不適,也十分直白且憂鬱地答道,“那倒沒有,挺好的,陛下年紀輕,又勤於習武,體力十分好,問題不在他身上。”皺眉道,“陛下俊美無儔,年輕有為,對我也算得上有心,說實話真是沒什麼好挑剔的。”

問題在她自己身上。

明明知道苻祁好,對她有心,但就是很難把他定位到愛人的角色上去。就像一道不合口味的名菜,知道這菜很美味,真的去嘗也能客觀的評論它刀工好,用料考究,火候好,色香味俱全等等諸多優點,但嘗過之後就算了,下次點菜的時候還是想不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