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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殿下是喵控

他們早已與南楚使臣暗中勾結,等著莫威在文武百官面前挫挫衛景珩囂張的銳氣。一旦衛景珩輸了比試,呂鍾仁將上場擊敗莫威,奪回百官的擁護。同時,衛景珩在文武百官面前狼狽地丟了三座城池,這樣的大錯,完全是個合適的機會讓衛文帝收回衛景珩手中的兵權。

一旦衛景珩的兵權被收,能統領二十萬大軍的唯有輔國大將軍呂鍾仁!

沒有兵權在握的衛景珩,還有何優勢與他相鬥!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南楚有名的大將軍莫威竟是不敵衛景珩之手!衛景珩不但大獲全勝在群臣前立威揚名,他面具之下的容貌竟不是貌醜猙獰之相!

本以為他貌醜不堪,不會有聯姻的優勢,如今看著那些官家小姐們紛紛崇拜仰慕的目光,衛墨詔臉色驀地一白,立刻意識到衛景珩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棘手!

“三弟。”心中雖是洶湧澎湃,衛墨詔卻端著一杯酒前來相敬,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儒雅謙和的笑容,滿臉是兄友弟恭的誠摯之色。

“三弟英勇神武,是我朝之福。皇兄敬你一杯!”

“皇兄言重了。”衛景珩端起杯子回敬。

陸錦鳶本是對衛墨詔印象極好,覺得他若是登基為帝一定是個明君,但現在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兩人氣氛不對。

呂皇后是晉王的生母,也是當年迫害衛景珩和前貴妃的壞人,那晉王是不是……也不是好人?像陸書萱和方玲玉一樣,只是在偽裝自己?

陸錦鳶覺得自己的腦袋亂成一鍋漿糊,很多事情,或許真是有另一面存在。

面對眾臣的恭維,和鶯鶯燕燕們的暗送秋波,衛景珩一直專心地喂著懷裡的貓兒,不理不睬。

而陸錦鳶卻在衛景珩掉了面具後,感受到了滿滿的危機感。

對於那些來意不善、想方設法接近衛景珩、誘惑衛景珩的女子,她立刻兇兇地炸起毛,弓起身在桌子上徘徊,將她們全部嚇跑。

見一道道珍饈佳餚喂進一隻貓的嘴裡,一部分人不禁羨慕: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貓真是投了一個好胎。

另一部分人卻想:不愧是秦王的貓,和秦王一樣兇悍無比……

直到陸錦鳶被自己喂得肥了整個一圈,衛景珩起身離席,抱著陸錦鳶朝著玉芙殿行去。

“阿然,這是我母妃生前的宮殿,以前我就住在這裡。”

如今,玉芙殿雖是無人居住,但三年前,衛景珩回京被封為秦王時,曾有一段時間入住於玉芙殿,直到□□建造完畢。

而衛景珩搬離後,仍是讓宮女每隔一段時間打掃一遍玉芙殿,以免宮殿荒蕪,雜草叢生。

現在,衛景珩給四處張望的陸錦鳶一一介紹著自己小時候居住的地方,隨後抱著她來到三年前自己給母妃立的牌位前。

“母妃以前是最得寵的貴妃,十年前卻落得了一個謀害大皇子的罪名,所以牌位不能明立,我就偷偷設立在了這裡。”

衛景珩輕輕摸了摸牌位的字跡,低聲喃喃:“母妃,兒臣回京了。離上次回來,又過去了三年……雖然受了很多的苦,但現在,兒臣過得很好,您九泉之下,一切安心。”

陸錦鳶在旁靜靜地看著衛景珩一瞬間傷感的側臉,心知他緬懷亡母定然難受,便乖巧地在心裡為他補充:“貴妃娘娘,秦王剛才擊敗了南楚猛將,為西晉爭光,特別特別的霸氣!您放心,秦王現在,真的一切安好。”

說著說著,陸錦鳶忽然想起,衛景珩十年前就流浪在青州,這十年來一直在南征北戰,哪有機會吃到宮廷裡的珍饈佳餚!她竟把衛景珩桌上的一道一道山珍海味全部吞下了肚……

天!她怎麼又幹了一件蠢事。

陸錦鳶立刻在心裡默默地賠錯:“貴妃娘娘,我錯了,下次一定不和秦王搶吃的……”

“母妃,其實這次回來,兒臣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您。”輕撫了一下懷裡一臉反省的小貓,衛景珩嘴角緩緩露出了一個愜意的笑容,“兒臣現在,已經有了想要保護一生的人……兒臣會一生一世地對她好,絕不負她。”

陸錦鳶的心猛然一跳,臉騰地紅了起來。

她羞澀地喵了一聲,把臉埋在衛景珩的脖頸裡不說話。

陸書萱一直在等一個接近衛景珩的機會,見衛景珩還未散宴就起身離席,她立刻偷偷地跟在他的身上,但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衛景珩的身影。

直到衛景珩從玉芙殿走出後,在外面徘徊已久的陸書萱,見秦王終於孤身一人,尤其方便接近時,眼睛欣喜地一亮,立刻輕移蓮步地走近,優雅地福了福身道:“萱兒見過秦王,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瞧見陸書萱出現,本被衛景珩那句話迷得小鹿亂撞的陸錦鳶,立刻警鈴大作。她抖了抖身上的毛,精神抖擻、耀武揚威地從衛景珩懷裡站了起來,狐假虎威地豎出自己尖銳的爪子,兇兇地朝著陸書萱嗷嗚了兩聲。

但出乎陸錦鳶意料的是,陸書萱請完安後,並沒有再靠近衛景珩,而是娉娉婷婷地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正當陸錦鳶一頭霧水時,只聽“啪”的一道脆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衛景珩腳前三尺距離的地上。

她狐疑地低頭望去,想看看陸書萱在打什麼鬼主意,卻見落在地上的是一塊圓形的勾雲紋玉佩。

玉佩???陸錦鳶滿臉疑惑,不禁從衛景珩的懷裡跳下,邁著小短腿圍著玉佩轉了兩圈,甚至用爪子將玉佩翻了一個身,用牙齒咬了一咬。

見陸錦鳶宛如初次見到這塊玉佩的神色,衛景珩的眸光一深,彎腰將地上的玉佩撿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已經走遠的陸書萱突然步伐匆匆地趕了回來。

故意放慢步伐等著秦王發現玉佩的陸書萱,才瞥見秦王撿起玉佩後立刻著急地趕回。

在地上搜尋一番後,她裝作剛瞧見衛景珩手中的玉佩,眼睛瞬間一亮,蓮步輕移地走近,福身道:“秦王,這是民女的玉佩。”

“這是你的玉佩?”一抹嘲弄自衛景珩的眸底溢位,他聲音低低沉沉,抬眸正視陸書萱裝腔作勢的優雅,嘴角微微一勾,突然溫柔地開口,“不知陸二小姐的這塊玉佩,是如何得到的?”

既然陸錦鳶從未見過這塊玉佩,那就說明不是陸錦鳶將玉佩送給了陸書萱。衛景珩心裡放寬心的同時,對陸書萱的厭惡更甚,嘴角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

一直戒備瞪著眼的陸錦鳶,在聽到衛景珩的這句話後,生氣地伸出白乎乎的小爪輕輕地勾了勾他的褲腳管,嗷嗚嗷嗚地催促了兩聲。

“秦王,她故意扔下玉佩是想找機會和你搭話。你不要睬這個壞女人,不要和她說話,我們走吧,我討厭看她!”說著,她用牙齒咬了咬衛景珩的褲子,想要把他拖離陸書萱的身邊。

一種直覺,讓她覺得陸書萱來者不善。

見秦王果真因為玉佩突然關注了自己,陸書萱心中暗喜。她無視腳邊嗷嗚嗷嗚呲牙咧嘴威脅的小黃貓,裝作一副吃驚地靠近衛景珩,嬌媚的容貌浮現出絲絲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