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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殿下是喵控

知道主子對心上人的重視程度,青娥恭敬垂首,一一分析道:“陸大小姐身子骨雖虛弱,但受損的經脈已經撫平,沉積已久的淤血驅散後,脈搏已逐漸平穩變得有力,除了昏迷不醒,未見其他不良症狀。屬下認為,再過幾日,等天上雪蓮的藥性完全見效,陸大小姐就能甦醒痊癒。”

衛景珩的功力純正深厚,昨日運功療傷,損了自己兩成內力已是將陸錦鳶的內傷調理得七七八八,今日陸錦鳶又服下治百病的聖藥天山雪蓮,青娥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覺得陸錦鳶傷勢癒合,度過危險期後,遲早會有醒來的一日。

在陸錦鳶醒來前,她一定幸不辱命,照顧好這位未來王妃。

只是,王爺既然掌握了陸錦鳶被害的證據,為何寧願暗搓搓地整方玲玉和陸書萱,卻不直接告訴陸侍郎呢?給她們希望再給她們絕望,王爺實在是太腹黑了……

青娥心裡默默為方玲玉和陸書萱點了一排蠟。

衛景珩知道陸錦鳶在阿然的身體裡,原以為陸錦鳶回府,她的靈魂就能得以歸位。但現在,陸錦鳶依舊在貓的身體裡,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她無法歸位,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體內康復甦醒,這才是衛景珩真正焦慮不安的原因。

回府後,衛景珩終於向青娥和秦離坦誠,陸錦鳶此刻的靈魂在阿然的身體裡。自陸錦鳶遭遇事故昏迷後,就一直變成了貓在自己的身邊。

兩位暗衛的第一反應是:王爺病得不清,竟產生了這種臆想……

陸府,蘭苑裡。

見陸寧濤送別秦王后就守在陸錦鳶的床邊,同樣受傷的陸書萱表情扭曲到了極致。她狠狠地盯著昏迷的陸錦鳶,眼神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帶著嫉妒和怨恨!

但很快,陸書萱就調整好了心緒走到陸寧濤的身邊。

只是走近後,她驚愕又不甘地發現,陸錦鳶的臉色竟比昨日更加的紅潤有光澤,面若桃花,膚如凝脂。

想到天山雪蓮奇蹟般的藥性,想到顧子期臨走前竟委婉地告知自己要再等等,她心中的嫉恨之火更是憤怒地燃燒了起來,假惺惺地開口:“爹爹,王爺拿天山雪蓮醫治姐姐,姐姐一定很快就會康復甦醒的。”

陸寧濤握了握陸錦鳶逐漸溫暖的小手,臉上漸漸展露笑意,滿口皆是稱讚和感激:“青娥姑娘醫術高明,秦王這次真是幫了大忙。”

談起秦王,陸寧濤的腦海裡不由浮現出那隻叫阿然的小黃貓一步三回頭對自己依依不捨、楚楚哀求的神情,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感。

在秦王和自己面前始終親人溫和的小貓為何會出現在梅苑裡,為何會突然地發狂對著萱兒又抓又咬?

所幸,萱兒和秦王的貓沒有激化矛盾,若是萱兒傷勢嚴重,他不可能讓萱兒妄受如此委屈,若是真打傷了秦王的貓,秦王追究起來,陸府也必遭橫禍。

現在,秦王願意讓秦娥醫治鳶兒和萱兒,在陸寧濤看來,是最好的結局。

陸書萱咬了咬唇,況似無意地喃喃:“天上雪蓮何其珍貴,秦王日後會不會以此要挾爹爹……”

“不可胡說!”陸寧濤輕呵打斷,聲音嚴肅而鄭重,“秦王早已提出要求,是讓為父幫其操辦婚事。”

西晉皇子的婚禮本就由禮部官員來操辦,陸書萱聽到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不樂意地撇了撇嘴,卻聽到陸寧濤接著說道:“秦王早已心有所屬,十年前就將自己的玉佩贈與了一位住在青州的姑娘。現在十年已過,秦王只記得那位姑娘姓陸,住在城東,為父準備過幾日去一次青州,去查查究竟是哪位姑娘擁有秦王的玉佩。若是未婚,為父就要想盡辦法幫秦王促成這門婚事,來還清他這次的恩情。”

陸書萱聞言,心裡酸溜溜地大呼那位姑娘的命真是好,十年前不過是救了秦王一命,竟能讓戰功顯赫的秦王念念不忘,欲求娶為正妃。

簡直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啊!

這樣胡思亂想著,陸書萱突然想起陸錦鳶十年前曾救過一名胖胖的小乞丐。

十年前,兩人關係親近後,陸錦鳶曾對她談起過幾次那名男孩的事。

陸錦鳶一直都不知道,那名男孩臨走前在他們的秘密基地裡留下了一封書信和一塊圓形的勾雲紋玉佩。

他只簡短地寫了一句告別的話,由於十年之久,陸書萱只隱約地記得,是他即將離京前往邊關,希望陸姑娘能收下玉佩,來日,他功成名就再回青州,必報救命之恩。

對於書信上所留的隻字片語,陸書萱不屑一顧,隨手揉成團丟到了角落。

至於那塊玉佩,白玉剔透,瑩潤光澤,看上去珍貴不凡,她不忍丟棄,便悄悄地私藏了起來。

腦海裡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陸書萱翻出首飾盒裡的玉佩後,愣然在原地,因為玉佩上赫然印著一個淺淺的“珩”字。

☆、 美喵出浴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握著玉佩只感覺心怦怦亂跳的陸書萱心虛地驚了一驚,反手將玉佩收進了袖口裡。

“萱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招惹到了秦王的貓?!”

趕到梅苑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青娥狠狠掌摑而躲到房裡上藥的方玲玉。

她知道自己女兒討厭貓的爆脾氣,十有□□不是驅趕而是真心想要打死秦王的那隻貓。若是普通野貓也就罷了,偏偏被秦王逮個正著。方玲玉想到秦王那陰冷凶煞的氣場,就像白天裡見到鬼般,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我可沒招惹它,是那隻瘋貓突然竄上來撓我,誰知道是秦王的貓。”簡要說明了一下前因後果,陸書萱想到袖中的玉佩和那隻與阿然一模一樣的小黃貓,心神有些不寧,也隱隱有幾分不確定。

“那傷得嚴重嗎?可別感染了什麼病!”方玲玉緊張地詢問。

“秦王給了我一瓶玉顏膏,說醫治好前,一切藥材都有秦一王一府承擔,絕不會讓我留下一絲疤痕。”說起玉顏膏,陸書萱有些洋洋得意,“傳聞秦王冷血無情、兇殘暴虐,我看也難過美人關。”

“什麼?!玉顏膏?”

方玲玉的重點卻被玉顏膏吸引了去。

她取下戴在臉上的白色面紗,愁容滿面的神色一掃而光,眼睛騰地亮了起來,微露喜色地驚呼:“太好了,萱兒,快將玉顏膏拿出,借孃親一用。”

取下面紗後,只見方玲玉兩邊的臉頰一左一右地高高腫起,往日嬌媚的容顏此刻面目全非,狼狽不堪,哪有往日貴婦人的高雅端莊,可謂是多醜就有多醜。

陸書萱完全被自己母親腫得像饅頭般的豬頭臉給嚇到了,“啊”的一聲,驚慌地往後一退。

被青娥扁了兩個大大的耳光後,方玲玉立刻灰溜溜地回房擦藥,誰知臉上的兩道巴掌印紅腫得越來越嚴重,臉竟像刀割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燒痛著。

感覺不對勁的方玲玉一照鏡子,也被自己的醜態嚇了一大跳,顯然不敢相信這張豬頭臉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