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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些女配們

再不說才對對方的不負責,這麼安慰著自己,瀟瀟一咬牙,道:“易琛,我們……”

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瀟瀟只得中斷,抱歉地看了一眼易琛,易琛表示沒關係,道:“你接吧,我總是會在這兒的,不會離開的。”一句本再簡單不過的話,卻被瀟瀟聽出了另外的深意。

“媽媽……呃,爸,怎麼是你?什麼事……”

“啪”地一聲倏響,謝易琛向瀟瀟看去,只見其不可思議及嚇到的表情,他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儘快迭地過去,拾起手機,半摟著瀟瀟過沙發坐下,道:“瀟瀟,沒事的,有我在呢?”

“我要回去,現在就要,對不起。”瀟瀟回過神,哽咽著聲音起身就要走。

這個樣子的瀟瀟謝易琛哪放得下,道:“我陪你回去,慢慢來好嗎?不要讓我擔心,我會讓人訂最快的班機。”

“不用了,這是我的私事。”慢慢地反應過來,瀟瀟婉拒道。

謝易琛卻不接受,勸撫道:“不要拒絕我好嗎?就算是一個朋友也理應如此的。”話已到這個份上,瀟瀟還能再說什麼,更別說她此時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也就由著他了。她最大的念頭就是儘快回家,祈求著老天保佑她母親安然無恙。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收拾東西與上飛機的,只知道當自己反應過時,自己已在飛機上。而易琛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未鬆開般。

瀟瀟的手一直是冰涼的,他能做的就是握住它,用自己的溫暖去帶熱它。叫來空姐要來一杯溫水,輕輕地放到瀟瀟的手中,見到她終於有反應後,他的心鬆了一點,道:“喝點溫水,好嗎?”

“我不想喝。”瀟瀟搖了搖頭。

易琛耐心地道:“就一點兒,你也不想一回去就讓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吧!”瀟瀟終是在易琛期期的目光下,飲了一點水。之後,她極力地讓自己不再亂想,慢慢地,她把目光移向這個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易琛見她如此,眼裡的柔情更是軟了幾分,道:“怎麼這樣看我?”

瀟瀟看向緊握住自己的那雙大手,隨而反握,道:“謝謝。”

“傻瓜。”易琛沒有過多說什麼,只是寵溺地這般說了兩個字。

下了飛機的兩人直接地去了醫院,按著父親給的指示,很快地找到病房,病房裡只有寧母一個病人。她和易琛進去時,父親正害著昏睡中的母親,看到這樣,她趕緊放輕了腳步。

感覺到門處傳來的動靜,再見到是女兒後,寧父愣了一下,尤其是在看到偽裝後的易琛。隨即用手示意寧瀟瀟外面說,瀟瀟點了點頭,留戀地看了幾眼寧母,出了病房。一出病房,瀟瀟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道:“爸,媽到底是怎麼了,醫生又是怎麼說的,要緊嗎?”

“你媽是中風了。”提到寧母的病情,寧父甚為憂心。

瀟瀟背脊一涼,頓了頓,道:“然後呢?醫生說會怎麼樣?”中風這個詞並不陌生,但卻是第一次與它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生命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但可能會半癱。”寧父嘆氣地道。

聽到結果的瀟瀟沉默了好久,良久才道:“爸,你也累了這麼久,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媽的,你放心。”儘管才幾個小時,瀟瀟卻知道寧母的倒下對父親來說是一個噩耗。陪伴了幾十年的另一半突然倒下,換作任何一個人內心定是十分的煎熬。

“瀟瀟,我送伯父回去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易琛主動提出。

這時,寧父和瀟瀟的眼神全移至了其臉上,瀟瀟這才忘了自己的疏忽,正要介紹謝易琛時,他卻再次自我介紹起來,道:“你好,伯父,初次見面我是謝易琛,瀟瀟的朋友。”瀟瀟有多少朋友寧父寧母心裡還是有數的,這個男人他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他火眼金睛看得出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談論這些事的時候。

家裡就一個獨女,瀟瀟看父親的樣子,也確實也不放心,只能把他委託給謝易琛。

“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在送寧父離開前,易琛沉穩地給了仿若給了瀟瀟一記安定劑。

瀟瀟沒有送他們出去,只是站在病房門口一直望著,直到他們的背影漸隱漸失才回到病房,守在了寧母的床邊。寧母睡得很安穩,一臉的恬靜,看著看著瀟瀟就又不由得想起了易琛,對他,她又多了一分慚愧。

之前決定說結束的時候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母親的突然倒下從而產生的依賴嗎?如果是這樣,再見他,她如何自處?堅持著說結束還是自私地貪戀著這一抹溫暖?

☆、

寧母睜眼第一眼看到瀟瀟,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張口想說什麼,卻因身體的緣故只能聽見支吾的聲音,著急際更是淚流滿面了。看到此情此形,瀟瀟心酸得不行,淚也忍不住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同時還不住地安慰著道:“媽,你別說話,也彆著急,會好起來的。醫生說了,只要好生休養,會慢慢恢復的,你別傷心了,好嗎?”邊說邊給寧母擦著淚水。

寧母也是經受過大波浪的人,很快地便安定下來。活了這麼多大數,其實這一生也差不多了,只是想到未成家的女兒以及讓人操心的老伴,她終究是放不下心,就為了這兩個愛的人,她都會好起來的。況且,她說過,她還要給瀟瀟帶孩子呢?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倒下呢?她不會的,就是憑著這樣的信念寧母想好起來,就算真的恢復不到以前,也一定不要成為家人的累贅。

在母女倆均平靜下來的時候,易琛也送完寧父回來了。一進門,他就飽受住了寧母的打量,易琛看了眼瀟瀟,很乖巧地站在那兒叫了聲伯母,然後便看了眼瀟瀟。身體雖不好,但眼睛卻好著呢?寧母把兩人之間的這個眼神傳遞可是放在心底的。收到母親的疑惑眼神,瀟瀟這才起身,介紹道:“媽,這是我朋友,謝易琛,你可能不知道,是個演員。”

“只是朋友?”

寧母未出聲,但一個眼神就讓瀟瀟瞬間領會住了其意,瀟瀟卻對此不再解釋什麼。

易琛一直默默陪在身邊,在瀟瀟看來很安慰,同時也是一種無言的煎熬,煎熬於她唯恐別人的火眼金睛把他認出來,要是這樣,就出大事了。是然在寧父趕來際,就把他拉到了一處,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劇組?”

“你想我走?”易琛怔了一下,輕輕問道。

當然不,這樣的話也只能放在心底說說,瀟瀟嘴上卻道:“全劇組的人可盼著你回去呢?雖然你是大明星,但這樣一走就好些天總是會惹來別人的閒話的。”人有時候就喜歡糾結於一些違心的事,瀟瀟也不例外。

“你害怕嗎?”易琛繼續問,對他而言,別人的眼光無關重要,一路從不知名的演員走到現在,如果在乎別人的眼光,早就被後浪給踐在腳下了。他不知道瀟瀟是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他只知道他現在最在乎的只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