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量？”

禹皇身軀微微一顫。

“什麼氣量，我看就是折辱！禹皇，今日怕是沒法談了。”坐在玉清子旁邊的潛啟仙帝冷聲說道。

玉清子實力在三十六天君中墊底，不過這次過來，他也算半個事主，所以才能靠著禹皇坐。而坐他下的潛啟仙帝境界乃是仙帝六級，百萬年前就跟著禹皇。

白三冷笑道“不談便不談，爾等回家洗乾淨，等著大爺的屠刀上門就行了。最好團購買塊墓地，死了也能埋一起。”

“你找死！”

潛啟仙帝大怒，正要動手，卻被禹皇攔下了。

禹皇臉色極為陰沉，也在爆的邊緣了。不過他想起白飛雲說的氣量，又強制忍了下來。白飛雲現在依舊穩坐泰山，反倒自己這邊怒火沖天，這不是什麼正常情況。

能走到如今地位，禹皇絕不是莽撞之輩。潛啟仙帝的行為，看似魯莽，但顯然也是料到了禹皇會阻攔。這些活了至少幾十萬年甚至百萬年的仙帝，哪個會是真正直性子之人？

“還請白先生直言，何為氣量？”禹皇開口說道。

白飛雲點點頭“能忍天下人不能忍之事，能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這就是氣量！你的氣量不錯，不過你的心思卻雜了些，不然百萬年就能飛昇神界！仙魔妖界和神界也有不同，若再像這樣傲氣，在神界可是行不通的。”

“前輩所言甚是！以前輩之能，不應該在仙魔妖界沒有半點名聲？”禹皇眼中一亮，開口說道。

白飛雲提及神界，禹皇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想。白飛雲實力之強，他完全看不出來。但可以感覺到一股縹緲氣息，時隱時現，如雲霧蒙面。看不通透。不過禹皇說的這個名氣，白飛雲也不是完全沒有。仙魔妖界一兩百年前被斬殺了幾個使者，仙魔妖界中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而且，當時人間界還有許多傳說，似乎還有神界神王出現過。當年聽起來感覺也就是一個傳言，當不得真。只是現在看來，可能就是真的！

“你要打探本尊來歷麼？呵呵，本尊本就不是仙魔妖界之人，想來你應該也知道了！”白飛雲淡笑一聲。

禹皇點點頭“難怪這一兩百年裡也沒找到前輩。”

這話他不怕直說。反正大家心裡都有底。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他心裡也是清楚。一尊仙帝，要是說到這裡了還扭扭捏捏，反倒要丟面子。

白飛雲點點頭“那你說，本尊又來自哪裡？”

“神界！”

禹皇伸手指了指頭頂。

一下子，柳家那些人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們在禹皇叫出前輩之時隱約也有了猜想，但哪有禹皇親口說出這話來的震撼？連禹皇都這麼認為，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白飛雲微微搖頭“本尊也不是神界之人，不過這次倒是要去神界找個故人。”

禹皇一臉錯愕的問道“前輩也不是神界的人？難道已經脫了三界？”

“這個世界很大，爾等窮其一生所見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好好修煉。日後若有機緣，好叫我這弟子帶帶你。不說出三界，進入神界也不難。”白飛雲瞟了眼一旁的秦羽。

“機緣麼？”

禹皇有些沉默。此時的秦羽看起來也就是二級金仙的境界。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真的要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