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詩(第1/4頁)

作品:《我本明月仙

那天郝仁捉弄了同學後、心中十分高興、下午回家時到鎮上給媳婦春花買了幾個糖糕帶了回去。

郝仁家的房子蓋的是兩串院,兩個四合院連在一起的那種,前院東西屋住的是幾個下人、南屋是倉庫、犁耙等農具放在裡邊、北屋也就是後院的南屋。裡邊存放著備荒的糧食,這屋的邊上有一個門道可通裡院、裡院的上房也就是堂屋住的是郝仁的父親和母親,東屋住著郝仁和媳婦春花、西屋放些傢俱。

後院的北屋、東屋、西層都是兩層的樓房、各是三間。樓上都存有不少小麥和小米。

如果大約算一下的話。郝仁家的存糧應該有不下十萬斤,郝仁的父親郝萬財很會當地主,把存不下多餘的糧食都糶了出去,換成銀子存了起來。

這兩串院的房子也叫二進院、廚房都在院的天井裡,裡院一個、外院下人們一個,住人的屋裡也都生有煤火,冬天天冷時用。

這是中國北方農村常見的房構模式。郝仁的父親五十多歲、身體健朗、由於平時也下地監工所以面板多少有點黝黑,四方臉、鼻直口方,如果不知道看不出是地主,到像是個農夫。

郝仁的母親劉氏是個小腳婆婆,五十多歲的一個勤快嫻慧的農村女人,雖然家裡多少有些錢但她也不刻意打扮自己、身穿青布斜扣掛衣,腳穿一雙黑色小腳鞋、頭上的盤有幾縷白絲,插著一根銀釵。看上去一個眉清目善人慈悲的好母親。

郝仁先進堂屋見過爹孃後就提著糖糕回到了自己住的東屋、春花穿著一身紅綢錦衣,罩著棉褲,紅棉襖、腳穿紅繡鑲花鞋。屋裡的一切床櫃裝奩都是新的、床頭還貼著大紅喜字。

郝仁進屋時,他那漂亮的媳婦正在繡花、粉蛋的小臉上一對明亮的大眼睛正盯著繡針上下翻飛的引針帶線。

郝仁一進屋就叫道“媳婦、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糖糕,快趁熱先嚐嘗”

春花放下手中的活抬起頭道“今天怎麼打蔥地過來了,知道給我帶吃的。”

“今天我高興,你先嚐個看好吃不好,”

說完拿出一個遞了過去,這糖糕是草紙包著,一共有五塊,郝仁從小就喜歡吃甜食,一口氣吃了幾年,有點厭,所以自己不吃,春花接過後咬了一口、

“真甜、好吃、”

這糖糕皮薄、糖多、春花一口就吃住了糖,

“你給咱爹孃買沒有?”

“爺和娘不吃甜食,你不用管他們,你只管吃,”郝仁道。

“說吧!今天又有啥好事了,這兩日你晚上又出去亂跑,是不是又整治你老師了?”

春花是唯一知道郝仁秘密的人,正常人做了自認聰明的事都會沾沾自喜,然後把這事告訴自己最信任的一個人,讓她和自己分享這種快樂。

郝仁也不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春花,春花比他大三歲,什麼事都處處體諒他,包容她,也像郝仁的爹孃一樣愛著郝仁,什麼事都依著他。所以郝仁也依賴相信這位姐姐式的媳婦。

郝仁像猴子一樣一跳,上了凳子上蹲著開始了自己的經典講說,

“今天沒再整那老酸腐,他早被我整怕了、早投降了、今天我整了那幫鬼孫同學,他們都和我不一心,這次讓他們都吃上了我郝仁拉的屎、哈哈哈、”

邊說郝仁邊笑。

“你說什麼呢,永立也和你在一起上學,你不會連永立也整了吧!還罵他們都是龜孫,你可是他的姐夫哥”春花問道。

“什麼小舅子,他跟本和我不一心,和同學們一起告我的狀、和我作對、還看不起我、說我是壞蛋、笨蛋、不把我當姐夫看。”

“那是他小、你是姐夫、是大的、應該當起那大人樣、不能和他一般見識”春花道;

“什麼我是大的,他還比我大幾個月呢”郝仁道。

“好好,不說他了,你說說你是怎麼整他們的!”春花不再辯,想聽聽郝仁是怎麼整同學們的。

“先倒杯酒”郝仁有點得意。

春花把放在床邊桌上的青花瓷酒壺捧起往盤子裡的一個青花瓷杯裡倒上了酒。

“我的好男人滿飲一杯”春花連耍帶笑的把杯雙手敬過給郝仁。

郝仁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後開始講這兩日的傑作。

講到最後用柳枝給同學分吃大便時不免又是洋洋得意,

“再倒一杯”郝仁喝酒沒量,只是幾杯而以、平時也不喝,今天是高興所以要多喝些,

春花棒起酒杯又滿上後笑道“你呀,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和老師同學鬥氣,居然用這種壞招,說你是好人吧你是真的壞,說你是壞人吧你做的事也真好笑,原是半夜鋸樹、坑先生;又裝神弄鬼吊老師;現在又設計分屎給同學吃,你是正思想沒有歪主意多、真不知你啥時喉才能長大。”

“你也說我小、我可是娶了妻的大丈夫,”郝仁有點小生氣、回道。

“好了、好了、你不小,是大丈夫,是我的大丈夫”春花幹快哄著道,

郝仁這時忽然又想到什麼,道“我辦的事可都是隻能做不能說的事,你可別告訴別人、特別是你弟弟,他和我不一心,每天看不得我好過。”

“好了,知道了、我不會和別人說的,這天下所有人都和你不一心我也會和你一心的,我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吧!”春花又給郝仁倒了一杯酒,嬌聲道。

郝仁這才放心,春花又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先去用柿皮炒麵做出假的自己先吃,那炒麵可是治拉肚時才喝的,吃多了就拉不下來啦!”

郝仁神秘的一笑道“這叫欲若取之必先予之,我把柿皮炒麵和米飯和到一塊放入老師碗裡,就等著那幫孫子上勾、他們果然和平時一樣,只要是壞事就都說是我做的,又說讓我吃下去,我當然隨勢就吃了個淨光,第二天又有一坨屎,他們當然還讓我吃,我就說已經冤枉我一次了,不可以再冤枉我,必定他們誰也沒證據說是我做的。到這時候我就有辦法讓他們把屎分吃掉了,先有車後有轍、我能吃,他們就也能吃,關鍵是我一個人吃了一坨,他們分吃一坨,在心裡上他們覺得不吃虧、要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被我幾句話就能逼著把屎吃下去的,這是個心理作用、他們上當就上在不願吃虧上邊,再說他們也不知道這屎是誰拉的,他們只是覺得他們團結起來就可以把一切壞事推到我身上而以,只想著欺負我、想不到我能為他們擺這個局,這叫做因果報應。你別為他們喊冤啦,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你做啥都是對的。我都站你這邊,我不再同情他們、也絕對為你保密,不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