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行山下(第1/2頁)
作品:《我本明月仙》大明朝朱元璋開國二百年後的萬曆年間,在太行山下的一個叫雙龍鎮的小地方,一個有著十幾名學子的學堂里正傳出陣陣讀書聲、“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十幾個學生搖晃著腦袋、微閉雙目口中像和尚誦經一樣,唸唸有詞。
這個學堂不大、只有三間主室背北面南,東間是老師的臥室、西間是廚房,中間才是上課的地方、老師一張登子坐東面西、學生每人一桌一登,木凳背後的牆上鑲嵌著一塊一米長二尺多高的光滑青石、這青石板用來練習寫字,寫字時用塊白色的石塊當做石筆寫在石板上,讓學生練習。
這石筆其實就是含鋁的一種礦石,寫上再擦得到練習的作用,這樣做是為了省筆墨紙硯。
時下正是隆冬季節學堂之外的太行山上白雪皚皚、午後的陽光倒倚在雪山上銀光爍人,先生姓程叫程三富、五十多歲、國字臉、一撮白鬚趁著滿頭蒼,顯得學富五車一般,特別是板著一張嚴肅的面孔,時刻覺得學生欠他很多知識一樣。
程先生這時望著窗外的雪山深思著,他覺得如此美景應該作詩盡一下興,於是思緒萬千得了一句七言句然後再往下居然設詞了,程先生起身走到窗前立了片刻,又回到講臺上。
他拿起石筆在青石板上寫到“金川銀嶺雪霽山”然後轉過身望向他的十幾個學生,十六個學生中是有一個用手支著頭閉目歪著像是在睡覺,再細看嘴裡還流著口水。
程先生輕輕擺了一下頭嘆了口氣,好在十五個學生都在背千字文,程先生拿起一尺多長的戒尺往桌上“啪”打了一下.“學生們先停下來!”背書聲立止,學生們都望向老師,只有那個睡覺的好似還在夢中。
老師手拿戒尺慢步走到坐在最後排的小木桌前把戒尺猛的打在木桌上、大喊一聲“醒來,”正睡的香的學生驚了一下立馬坐起用袖子擦了一下口裡流的口水“先生”。
他叫了一聲睜開一雙還半迷茫的眼睛看著老師。
“站起來”老師喊道。
學生不大情願的站了起來,“好人”這個學生姓郝名仁,所以大家叫“郝仁”,也同“好人”同音;
郝仁見先生叫他便答道“先生好”。老師瞪著他道喊道“我不好,你好,你說一下剛才在幹什麼?”
郝人兩隻烏黑的眼珠快滾動了幾下然後低聲道“先生、我剛才睡著了。”
老師抬起頭閉上雙目緩緩問道,“做夢了嗎?”
“做了,先生”
夢到千字文背會了吧!”
“沒有”
“夢到還沒背會嗎?”
“不是,先生,我夢到我和李白、蘇東坡在一起飲酒賞月啦!”
這叫郝仁的學生回答的聲音大了點,像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老師狠狠地瞪他了一眼。“不得了啊?和詩仙都做朋友啦!那李太白是唐朝人,蘇軾一宋朝人,你們怎麼到一起得,還在一起飲酒賞月、也研究了一下唐詩宋詞吧!是不是兩位古人給你面授機宜,說不必再上課,直接就可以做狀元了,”
先生語落,滿屋學生“譁”的一下笑出了聲來。
這叫郝仁的學生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還沒長夠應有的高度、方臉,稍有點尖下巴、兩眼如杏、看上去有幾分調皮和潑辣。
郝仁環視了一遍笑聲漸落的同學們,然後又將目光轉向老師,
道“先生、剛才在夢中李白吟了他的《月下獨酌》,蘇東坡唱吟了《水調歌頭》我們邊飲酒邊談論詩詞,我覺得人生快樂不過如此、何必要做狀元,不如月徘徊、影零亂、醒時交歡、醉後分散過的逍遙自在。”
說完後一副自信的樣子。
老師翻了一下眼珠“呵!你馬上也成詩仙了,你沒也吟詩一嗎?”
“沒有,先生,我不敢在詩仙面前現醜”
程先生又道“那蘇軾的《水調歌頭》你背一下讓同學們聽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背過後郝仁閉目又回味片刻,像是餘韻未盡。
程先生的反應和他可不一樣。只見他臉色有些陰暗“把手伸出來;”
“怎麼了、先生,我背錯了嗎?”郝仁不伸手,
“伸出來,我讓你們背千字文,大家都背會了、你不會,坐在課桌上睡覺,還做夢起舞弄清影。今天不打你我對不住至聖先師孔子,對不起每年你父親給我得年肉,例銀,”
說完一手抓住郝仁的一隻手腕把郝仁的手放在桌上“呯”得一聲戒尺打在了手心上,
郝仁年齡終歸是小,掙扎不過他的程先生,被打了一下。
冬天手冷、手被打過後特別疼,手心馬上由白變紅、然後成了青色。
郝仁只能用另一隻手趕快揉著,疼的咬牙切齒的,心裡罵到“你這個老酸腐,光想著打我,總有一天我讓你不敢再打我。”
程老師叫程三富、郝仁平時經常在同學們面前叫他程酸腐。同學們聽後只是笑,不敢接郝仁的話。
程老師打過郝仁後感到解了氣,又回到了課堂上,
“同學們,現在我想考一下你們的詩聯結對,我出上聯你們對下聯,
“金川銀嶺雪霽山,你們誰先對!”
同學們剛見到郝仁捱打心裡正竊喜,又見老師讓對對子,一時思想轉不過來,都在默唸著“金川銀嶺雪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