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處有還無(一)(一更,求收藏,求追讀)

作品:《紅樓士

賈崢院。

二寶在說完經過後,現賈崢反應淡淡,旋即出言道“用公子話說,這位寧府珍大爺還真是‘作死’,讓他平日那麼針對公子……只是公子啊,東府來人還在等著,且說也是老太太意思,您說要不要去一趟……”

賈崢見小僕眼中關切意,回看了眼旁邊的晴雯、翠縷等人,道“我敬重榮府老太太,但寧府這位,三番兩次招惹我,其也算是自作自受。早於之前,我同寧府關係也走到了盡頭,沒必要走這一趟……”

二寶聞此,正做應下。

晴雯見面前一幕,抿了抿嘴,心裡暗道在西府時,旁人只道我是個性子要強的,但這些時日所見,崢老爺才是行得正坐得直,性情堅定之輩,能拒絕得了賈家,行箇中操守,這種行事方法,看起來還比我剛。但便是堅韌不拔者,也有柔情,對我們這些下人女兒家是極好的,況且我早是崢老爺人了,他對我們好,即是最大的福分。

晴雯觀二寶就要下去,急得向前一步,面向賈崢,補充道“老爺,請恕婢子多嘴一句,老爺不去寧府,若只這般回話,可能讓老太太心裡不舒坦。而今老爺要備考科舉考試,寧府老爺既已如此……西府也不易得罪,依婢子見,老太太喜歡被人給哄著,不如讓那侍從這樣給西府回話……”

實則,自那日因練功意外,將已成年的晴雯收入房中後,晴雯處事便開始全然向著賈崢,她嘴巴大,有空沒空,將關於寧榮二府上的事,也多有告知,包括府上每個姑娘性子。

有了這個一樣對賈府知之眾多、早“打入”內部的“情報人員”,讓賈崢對紅樓賈府,有了更多認識。包括昨日晴雯之表現,所以才讓他一直覺得,賈寶玉那日攜帶晴雯和翠縷到來,卻是來對了!

當然,讓二寶出去,給賈府來人這般回話,原在賈崢本身沒打算給賈府什麼好態色。

賈珍雖然死了,但像榮府之內,不論老太太,賈赦和賈政這兩兄弟,儘管沒有直接衝突,但前次已經得罪過了。兩位榮府中人,可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遂來送信的賈府中人,即便以榮府安排,他又何須熱臉貼他們冷屁股。

況且,他同賈珍生前關係惡劣,這位賈家族長時刻想除掉他,何須還要去祭奠這個是敵非親之人?

與賈家分割,且無利益交集下,賈崢也不喜歡虛偽處事。

讓他去給一個時刻想弄死他的人祭奠,旁人看去,許還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于晴雯之建議,賈崢也有意讓晴雯等,於這個家多一點參與存在感,且是一個話術轉變,並不算什麼大事,故叫回二寶道“按照晴雯所言,你便這樣告訴那賈府來人……”

上午行程,因賈家來人,被耽擱了一會兒。

賈崢原本以為事情暫時就這樣結束,可沒想到叫上鐵牛,剛出宅舍不遠,又被急乎乎二寶給尋到了。

“公……公子,寧府太爺回來了,剛……剛遣人有來了,讓你入府一敘。呶,還有這個……”

二寶大口吞了一口寒氣,然後將一把木劍遞了過來。

接過陳舊的木劍那一瞬間,賈崢眼前出現疊影,思緒萬千。

……

寧國府。

靈堂內,聚了不少人。

依照輩分,賈家子弟裡,不僅是被放出來的長房長孫賈蓉,還有賈蘭,賈芸等,俱披麻戴孝。

賈珍妻子尤氏,兒媳秦可卿等,同樣如此守靈。

倒是寧府太爺賈敬,在拖著疲憊的身子,踏入到府邸,見了一些賓客,另同府中親人說了兩句話後,就回到了尚未被燒燬的東部前院。

同賈母在榮府居處一樣,賈敬於寧府居所,也是單獨一院,且西邊不遠處,就是會芳園。

此時的賈敬院內,自然不是賈敬一人,還有代表賈母前來的賈赦和賈政。

而今寧府上的喪事,於賈敬沒有回來前,也是兩人幫著張羅。

但見賈敬還是穿著那身道袍,兩眼深深凹陷,坐在主位,聽著下面坐著的賈赦和賈政,一言一語說完。

隨之,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道“竟不想,那投毒之事,是真的,雖非致命,但長年累月下,身體每況愈下……蓉哥兒這孩子,看起來老實,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話於此,賈敬閉上眼,讓人猜不透其中所想。

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賈政等人只要想查,很容易根據蛛絲馬跡,查詢到事實。

然以逃走的一些丫鬟小廝,依賈蓉的供述,確也說明是有人故意藉此行事,針對寧府,也是針對賈家。

至於聽著賈敬說賈蓉是個“老實”孩子,西府兩位老爺,心裡皆是冷笑。

賈赦道“敬大哥,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珍哥兒這一去,其中喪事最為要緊,當風光大葬,才能堵住眾人之口,也顯露出我賈家的人氣!讓那些暗地裡使絆子的鬼魅,看到我們賈家的威風,進而震懾宵小!

但在寧府爵位繼承上,蓉哥兒所行,卻為人不容,我的意思是,他不配繼承。於賈家,倒是可以留些臉面,言之得了失心瘋。

敬大哥藉機,且可以從東西府上挑選一人,引為繼子,而做承爵!”

面見賈敬,關乎寧府的爵位歸屬,這才是賈赦來此之主要目的之一。

賈政面上要些臉皮,先前沒有主動道言,但在賈赦話後,頷道“珍哥兒一走,府內諸事,卻需人主持,賈蓉如此行徑,確不可得繼此爵……至於其他,敬大哥還請放心,寧榮二府本為一體,我們平日都會相助處事。”

尋常人要是聽此,必會怒罵榮府無恥,但賈敬就像沒有聽到兩兄弟一唱一和一樣,他從閉目沉思裡,睜開了眼,眸光掃過二人的臉,意有所指道“珍哥兒去了,蓉哥兒所行,是為天理不容,但寧府嫡親並未死絕,倒也不用行什麼過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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